“你们是说,并没有看见是何人所为?”
只听见里面传出一道阴沉的声音,好像是一个中年男人。
“不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也不知道暗器是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
牛大刚憋屈的声音传出来。
“大哥,看来牛大刚他们这次,是碰上硬茬子了,就是不知道是何人会对他们出手?”
又一道嘶哑的声音传出来,好似嗓子发干卡住了一样,听的人难受。
“老二,照你这么一说,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又是那道阴沉的声音问牛大刚。
“老牛,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没有啊,老大!”
牛大刚非常肯定的说:“我现在轻易不出镇子,多数时候都在赌场里看场子,谁知怎的就遭了此等无妄之灾?”
“这事儿有些棘手呀,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有看到,是何人出手伤人?这就不好办了,没有目标,就是想报仇,也没地儿找去!”
嘶哑的声音再度传出来。
“二哥,难道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牛大刚憋屈的声音又传出来。
“不算了,你还想咋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得有目标,才能动手啊!你这一点线索都没有,咋报仇?”
嘶哑的声音再度传出来。
接着,又传来牛大刚恶狠狠的低咒声。
“他娘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暗算老子,老子绝饶不了他!”
“行了,别在那里叨叨了,你有这股狠劲,刚才怎么不把人抓出来?”
那道阴沉的声音不耐烦的骂了一句,然后又传出拍桌子的声音。
“喏,这是二十两,带着你的兄弟先去看腿吧,有啥事儿回来再说!”
“……谢谢大哥!”
然后是牛大刚几人走出去的声音。
陆元元刚打算原路返回,去前面看看牛大刚这些人,不过又传出来的说话声,却拉住了她的脚步。
“大哥,你说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什么,所有找我们的人下手?”
嘶哑的声音再度传出来。
“为何如此说?”
阴沉的声音更低沉了,发出疑问。
那道嘶哑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说:“大哥,你想想,前一段时间,官府举办什么盛会,那些去刺杀钦差大臣的人,不是死的死,被抓的抓吗?会不会是那些人受不住招供了什么,把咱们卖了吧?”
“应该不会,咱们虽然都为军师出力,可是却各走各道,各司其职,往日并无交集,官府应该查不到咱们头上来!”
“那你说牛大刚他们今天,是怎么回事?能用暗器轻易击碎他们的腿骨,而不被他们发现,定是什么武林高手所为,其目的又是什么?”
“……这,依你所言,这件事确实不寻常,可是牛大刚这个废物,连人影子都没见着,也无从查起!”
阴沉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说:“最近你告诉兄弟们,都收敛一点,注意别招来什么麻烦!听说那位钦差大人顾大人,在朝堂上可是有玉面狐狸的称号,不好对付,咱们要是这个时候犯了事儿,落在他手里,可落不了好!”
“大哥说的也太玄乎了,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位钦差大人再厉害,也不会查出咱们是给军师办事儿的吧?”
“老二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阴沉的声音低斥一声,又不耐烦的说:“总之小心没大错,钦差大人奉旨赈灾,现在灾情得到了缓解,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回京复旨,过了这一段时间,咱们再行事不迟!”
“是,大哥,兄弟听你的!就是咱们最近积攒的东西,怎么给军师送去?”
“暂时不行,听说太子奉旨北征,边境接连发生了几次大的战事,北戎大军已经后撤了几十里,咱们看看情况再说!”
陆元元越听越眉头深锁。
她越发好奇,这位北戎三王子账下的军师,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爪牙竟然无处不在!
这是和大越有多深的仇恨,要丧心病狂的帮助北戎三王子出谋划策,颠覆大越。
这是要致全大越百姓于死地啊!
作为大越百姓的一员,陆元元既然碰到了,岂能忍!
等了好一会儿,屋子里再没有传出来声音,陆元元更加好奇,刚刚说话的两个人,到底是出去了,还是再干啥?
她小心翼翼的顺着树枝爬向窗口,蘸了唾沫,把窗户上的纸插了一个小洞,小心翼翼的看进去。
就看见屋子里只有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地上踱步。
陆元元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看着是一个斯文儒雅的人。
陆元元可以肯定,这样一个人走出去,任何人都不会,把他和赌坊老板联系到一起。
那人在地上不停的走来走去,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侧耳细听了一会外面的声音,这才放心的转身走到靠在墙边一个博古架旁,抓住了一个花瓶,轻轻转动了一下。
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