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嬷嬷附到耳畔,轻声说着什么,皇后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无忧不见了?”
“是的,太子殿下如今正派人四处寻找。”
皇后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来,她的目的达到了,该回白府了。”
殿中沉静下来,思虑再三,总觉不妥,皇后吩咐,“将月儿召来。”
“是。”
坐在正殿上,看着六神无主的镜明月,皇后欲言又止。
“儿臣,拜见母后。”镜明月站定在殿前,恭敬的行礼。
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皇后皱眉,语气中的担忧不比责怪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镜明月转身坐在一旁,无神的喝着茶。
“月儿,听母后的话,别再找了。”
听到这话,镜明月顿时抬眸,“母后,您知道她在哪?”
见他急切的看着自己,皇后不悦,开口斥责道:“你是太子,如今这副模样,是想让谁看见。”
镜明月垂眸,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语,在朝上皇帝就训责过他了,如今又听到皇后说这些,他根本没有反应。
皇后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见他这样茶饭不思,她亦是心痛不已,“月儿,听母后的话,别找了,她定是有自己的事要做,才不告而别,会回来的。”
想到无忧总是冲自己甜甜一笑,镜明月冷笑一声,她不过是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丫头,不过是个才认识了几个多月的人,可他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呢。
“儿臣明白,让母后担心了。”
视线随着他的背影而去,皇后纠结万分。
“娘娘,殿下如今这样,您真的不告诉他吗。”身侧,李嬷嬷忧思的候着,镜明月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亦是不想镜明月变成这样。
皇后揉着眉心,“无忧想做什么本宫怎么知道,况且她离开几日,并未听到白府传来消息,那她必然没有回去,为的不就是不想让月儿知道,她就是白念念吗。”
东宫内,御风二人不可置信的互视了一眼 ,镜明月面无表情的进入书房,“御风。”
“殿下。”御风走进来,站在桌前。
镜明月沉默了片刻,余光瞥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伸手摘下,放在身侧的抽屉内,“让他们都回来,不用找了。”
闻言,御风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主子,反应过来后,忙点头称是。
“怎么回事?”御伍悄声问。
“不着了,”说着,他转身走出院子内。
话落,独留御伍呆滞的站定在门口,不找了?这都找了十几日了,现在说不找了?
......
郊外,无忧闲暇的躺在太师椅上,“岁瑶,收拾一下,明日就回去。”
身旁,岁瑶坐在桌旁装草药,听到这话,惊喜的凑到她跟前蹲下,“姐姐,你的意思是,可以回白府了?”
听出她喜出望外的语气,无忧睁开眼看着她,笑问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尚书府可不似你想象中那么好。”
“没有啦,”岁瑶起身再次坐到椅子上,“至少不用一直躲在这里了。”
无忧勾唇一笑,“就在这里待上十几日你都待不住,回府了,恐怕你更加待不住。”
“不会的。”
次日尚书府内,一家子正在用着午膳,却见王管家急匆匆的赶来,“老爷,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这消息仿若炸弹,将一桌子都震的愣住,而无忧则是一袭白衣,秀发只用一根玉簪挽起,她红着眼睛走了进来。
虽衣袖,发丝浮动,但那端着的仪态,丝毫不乱,抽泣的看着白婧鹰喊道:“父亲。”
看到院子内的白念念,白婧鹰一愣,嘴里不自觉喃喃,“箬婳。”
身侧的白子衡则是着急的走上前,“念念,真的是你吗。”
白念念点头,“兄长,是我。”她虽然回答着白子衡的话,但余光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白婧鹰。
自己的这位亲生父亲她再清楚不过,她是白婧鹰的正妻,虞箬婳所出,而她的娘,曾是这京城内,出名的第一美人。
当初白婧鹰与虞箬婳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便是一袭白衣,头发亦是用一根简单的簪子挽住,也是这一面,让白婧鹰对其一见倾心。
白念念知道,自己继承了虞箬婳的六分长相,只要她稍加利用,这位深爱自己娘亲的父亲,必然会因为这张脸,而对自己心生愧疚。
众人不语,皆是看着白婧鹰,而他却怔愣的注视着白念念,不做反应。
站在白婧鹰身侧的安陌沁拉了拉他的袖子,悄声提醒,“老爷。”
白婧鹰回过神来,走上前担忧的问,“念念,这段时日你去哪了。”
“我...”白念念垂下头,低声抽泣。
“老爷,让念念到屋里来说吧,外头冷,念念穿的单薄,别让她着了风寒。”
“对,对,”白婧鹰说着,拉着白念念往大厅内走。
见他坐下,一行人才跟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