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几日,灵根色环总是若隐若现。”镜明月端坐在床榻前,看着手臂上的灵根,此时又开始发光,而这光的颜色,却不似蓝色也不似紫色。
想起那日白念念给自己服用的药丸,难到是她帮的自己,所以担心他灵力还会外泄,才将那药瓶交给御风。
“殿下,后日春宴,您是要穿这身衣服吗?”御风拿着一袭衣衫走进来。
那华服通体是暗紫色系,自肩头直至腰间,都绣有黑色的纹样,衣襟上,则是用点点金线缝合。
思绪被拉回,他看了一眼御风手中的衣服,淡漠的点点头,“父皇,母后他们的礼物都备好了吗。”
“都备好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镜明月低头揉着眉心。
许是担心自己不会用心给白子玉疗伤,宋邱便时不时的到琉璃院来,但都被白念念以配置丹药为由,拒之门外,她纵使心中有气,此时也不敢作妖。
听到白念念出府的消息,白舒雨这才让身旁的小柯去将景辛寻来。
“奴婢拜见大小姐。”景辛局促的站在那里,并不敢抬头看白舒雨。
白舒雨坐在桌前玩弄着手里的发簪,“那日太子殿下找白念念,到底是什么事。”
景辛的手不自觉的紧握,“那日,那日殿下召小姐去东宫,但是没让奴婢跟进去,但奴婢听小姐跟岁瑶的谈话,说...说太子殿下,并不是因为生病才召的小姐。”
她说着,话音不自觉的降了下来,瑟缩的悄悄看了一眼白舒雨的脸色。
果不其然,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她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指紧紧的攥着杯子,“那她今日出去,当真是为了买药材?”
景辛垂下头,“奴婢不知,我刚来不久,二小姐办什么事,都是避着奴婢的。”
瞧着她不争气的样子,白舒雨同样没有好脸色,“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小柯领着景辛绕着后面走出降雨轩,之后将给了些银两,就转身回去了。
拿着手里的银两,景辛抬头看着院墙,神色无常。
刚踏入百草堂,就看见里里外外的忙碌,竹风眼尖瞧见她来,急忙走上前,“无忧老板,你来了。”
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几张药方,白念念点点头,“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勒。”
白念念转头看向床榻前,一群人围在一块,中间站着梁平,以及...
她的眼眸不觉的微微眯起,为何此人的背影如此熟悉。
“没想到梁老师的医术如此了得。”
人群中,那人赞叹的声音传来,白念念的脑海内想起一个人的身影,但她并未上前打扰几人的对话,而是转身坐到一侧的椅子前。
一盏茶过去,那围着的一群人散去,梁平与那人对着话转过身来,瞧见白念念时,才示意那人与他过去。
“无忧。”
白念念将茶盏放下,笑道:“阿公。”
“无忧啊,这就是阿公那日说的炼药师。”梁平说着,将郑州齐引到他身侧,笑吟吟的开口。
两人互视一眼,郑州齐勾唇一笑,“没想到,这百草堂竟是白小姐所开设。”
见二人的神情,梁平立刻反应过来,“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聊了。”
瞧着他往一旁走去,白念念只点点头,“此处人多嘴杂,不如,到后院去聊?”
郑州齐并未多言,而是随她往后院走去。
坐在石桌前,白念念漫不经心的倒着茶,随后推至他眼前,“以郑药师的能力,留在宫中不是难事。”
郑州齐倾身坐下,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自嘲道:“郑某不才,这宫中尔虞我诈甚多,我这脑子除了装一些草药外,实在装不下别的,倒不如在这宫外觅一份差事,能够解决温饱便心满意足。”
说着,他作辑感谢白念念递给自己的茶杯,“只是没想到,竟寻到白小姐名下的药铺。”
“为什么选择百草堂。”白念念云淡风轻的品着茶。
“看得出,百草堂如今虽不温不火,但我相信,不出一年,百草堂三个字,便会响彻整个白冶国。”
闻言,白念念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并无此等想法,但若是有郑药师的帮衬,或许我可以试试。”她说着,眉头微扬。
听出她的话中之意,郑州齐薄唇微扬,“看来白小姐是同意郑某入百草堂了。”
“自然,肥水不流外人田,郑药师这般才能,怎能放过。”
“与白小姐比起来,差的多。”
听到这话,白念念只平静的喝着茶,“既然如此,那明日我草拟一封协议,若是郑药师觉得有什么不妥,让岁瑶告诉我,我酌情修改。”
没想到白念念会如此上心,但目光看向外院,那尽心尽力干活的竹厉几人,便明白她为何如此。
“好,不过,郑某虽是自愿入百草堂,但还是希望白小姐答应郑某一件事。”
“但说无妨。”她垂着眸,悠悠放下茶盏。
郑州齐注视着她,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