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耳畔便有人唏嘘,要是此时还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就真的太傻了。
白婧鹰一颗心刚放下,听到他的话时,又哽住了,错愕的看着他。
“镜明月。”白念念刚站起来,眉头皱起,不解的看向他。
“太子哥哥,”慕清河着急起来,“白念念虽是尚书府嫡女,可她没有灵根,怎么配得上你。”
听到少女唤自己,他低头瞧着她,笑问道:“怎么?担心我养不起你吗。”
白念念直呼他的名讳,他却还笑着与之开玩笑,惹得在座的贵女嫉妒不已,而更是让这些大臣诧异,镜明月从来都是冰冷无情,可遇上白念念,竟然也会有如此温和的一面。
而被镜明月无视的慕清河,气不打一处。
变故似是发生的太快,原本还幸灾乐祸的白舒雨神情一滞,反应过来后,死死盯着殿中央的二人,气愤的握紧了手。
自己怎么也没想,自己当初是为了让白念念死在林中,却阴差阳错的让太子与她相遇,还救了她。
瞧着二人的模样,帝后自是明了了,便没再开口,由着二人在殿中说着,见他对白念念那偏袒的模样,皇帝脸上洋溢着满意之色。
镜明月转身看向皇帝,“父皇,您往日一直想替儿臣下旨赐婚,但碍于念念还未及笄,如今她已及笄,儿臣今日便主动请旨,望您给我二人赐婚。”
话落,白念念伸手拽住他的衣袖,眉头紧锁,低声道:“太子殿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身旁的人并未理会自己,白念念慌忙转身,抬手拜道:“陛下,臣女无才无德,又无灵根灵力,实在不敢肖想太子妃之位,还望陛下三思。”
被她的举动所震住,原本慌张的慕清河亦是一愣,白念念又想做什么。
在场的众人亦是哗然,那可是太子妃之位啊,她竟然不要。
皇帝蹙眉,“白念念,这太子妃之位可是不少名门闺秀所望,你如此抗拒,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懂了皇帝的话中之意,她怔愣一瞬,犹豫片刻后,摇了摇头,“没有,臣女只是觉得,太子殿下如此优秀,唯有贤德之人能够配得上,臣女惭愧,不求。”
她的眼中坚定,也让皇帝更加确定,她必然是有难言之隐,就是皇后都对她颇为赞叹,她又岂会差。
坐在宴席中的老院首很是看好白念念,他家中本有一孙,亦是适龄婚配,本还想择个良辰提亲,没想到,这丫头却早已被殿中的两位大人物看中,看来自己那不成器的孙儿,希望落空咯。
“白小姐自谦了,你这一身的药理之术,拿出来在整个白冶国,可也是名列前茅,怎能说自己无才无德呢。”
他并无外人那般偏见,认为没有灵根便只能一事无成,反观,他很欣赏药理精通之人。
老院首的发话,引来一众太医院之人的附和,而被迫跟着自己哥哥来参加宫宴的叶铭楠,也不觉的起了坏心思。
“就是啊,我这心悸还是白小姐治好的呢,可是令在下很是佩服,若不是知道太子殿下早就中意你,我都想让家父到府上提亲了。”
白念念转身看向,见是叶铭楠,她眉头皱起,神色略显不悦,众人这一唱一和,她又该如何应付。
而镜明月的脸色阴沉,定定的看着她,自己当然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可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帮她吗。
僵持良久,皇帝才再次开口,“白念念,朕既然心意已决,就不会改变,想来你是有什么没做完之事,朕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后,与太子完婚。”
白念念不语,面露为难之色。
始终保持沉默的皇后,脸色略显不悦的蹙眉,白念念当初接近月儿,是为了能看到古籍,在想起自己生辰那日,镜明月急匆匆的赶回东宫,她当然能猜出一二。
注意到身旁的皇帝性子耐到极限,现下唯有先稳住二人,之后的事,再做决定,她开口温和的打着圆场,“半年好,这夏日成婚,也比这寒冬腊月的好。”
随后看向殿下的白念念,“这半年,念念你就把需要做的事做完,也可以好好同月儿相处,感情这事,自然是日久才生情。”
少女看着皇后,见她同自己使眼色,知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唯有妥协,行礼道:“多谢陛下。”
见她乖乖的顺着台阶下,皇帝的神色才有所缓和,“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白念念认命的转过身,余光却注意到慕清河那不满的眼神,自己此时并无心思与她争斗。
为今之计,只能想尽办法将草药找齐,解了自己体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