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镜明月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好不容易将白子玉的手断了,怎么可能让其完好无损的恢复。
“差什么?”
“白百合。”
话音刚落,镜明月的手便顿住,把茶杯放下后,看向对面的少女,见她神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白念念,你可知如今是何季节。”
少女笑了笑,“知道啊,但殿下是太子,想要什么不是轻而易举吗,否则,臣女也不可能来找您帮我这个忙。”
“你就这般料定孤能帮你找到?”
白念念垂眸瞧了一眼他手前的茶杯,抬手替他添上茶水,“自然,殿下的能力,臣女还是了解的。”
镜明月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解的问道:“既然这白百何也能入药,那药铺自然有。”
“风干的白百何自然是有的,只是,我要的是刚摘的,药效最佳。”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孤当然得帮,”镜明月沉思良久,才再次开口,“明日孤命人送到你府上。”
白念念展颜,站起来行了一礼,“那就多谢殿下,时候不早了,臣女就先告退了。”
“等等。”镜明月伸手拉住她的衣袖,示意少女跟自己过来。
瞧着他神神秘秘的模样,白念念跟着他走到书桌前,见他拿出一册书籍,待到看清时,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这古籍。”说着,她看向镜明月。
镜明月得意的挑挑眉,“孤同父皇讨的,不过,这是孤送你的新婚礼物之一,现在还不能给你,你若是想看,可以来找我。”
白念念嘴角一抽,嘀咕道:“什么新婚礼物,早着呢。”
“不早了,就只有六个月了,我要准备的东西还多着呢。”
马车内,白念念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心绪,双眼直直的盯着手指上的蛇戒。
为了不让府里的人叨扰自己,白念念三人悄无声息的回到琉璃院,并无任何人知道。
而白念念休息了几个时辰,卯时刚过,她便将自己关在炼药房。
“你家小姐回来,为何不与我说?”
白婧鹰脸色阴沉的走进来,身后跟着景辛,他刚踏入琉璃院,便听见炼药房内有动静,步子停了下来。
景辛低着头跟在身后,“老爷,小姐前两日便回来了,只是那时您在宫里,小姐就没让人去打搅您。”
“念念在炼药房?”
“是的,小姐说,要尽快将再生丸炼制出来,所以刚回来就将自己锁在炼药房,已经三日没有出来了。”景辛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白婧鹰阴沉的脸有所缓和,语气也放轻了些,“即使再着急,也要让她注意身体。”他不再上前。
“既然她在炼药,那我就不打扰了。”他转过身,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景辛松了一口气,她本是出府帮小姐送丹药到百草堂,谁承想刚回来就碰上了白婧鹰,看向炼药房那亮着的烛火。
而盘腿坐在软榻上的白念念合上眼,在白婧鹰踏入院子的下一刻她就察觉到了,见他没在靠近,便继续打坐起来。
目光扫了一眼身前的炼丹炉,只要再炼制一日,就可以出炉了。
“她在炼药房呆了三日?”白舒雨眉头微皱,随后却又轻蔑一笑,“就她,我还真不信她能炼制出什么再生丸,呆这么久,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另一边,白子玉由着下人搀扶着,走入祠堂,“娘。”
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宋邱急忙起身,扶着他坐到一旁,“你怎么来了,伤还没恢复,就别来了。”
白子玉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这白念念自从回来之后,就在那炼药房呆了好几天了,她到底靠不靠谱啊。”
“她本来就是个废材,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又怎么可能会央求她给你医治,要是她治不了,咱们正好有的说。”宋邱压根没有想过依靠白念念,就能医治好白子玉的手,不过是为了到时候有个由头打压白念念。
自己如今被关在祠堂都是拜她所赐,待到自己出去了,一定要她好看。
“对了,你说她一直待在炼药房?”
白子玉不耐烦的回答,“是啊,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就是个废物,真不知道爹为什么偏袒她。”
宋邱转了转眼珠子,似是想到什么,又无奈叹了口气,“好了,你也别一直呆在这里了,否则被老爷知道,又该说你的不是了,快回去吧。”
“知道了。”
宋邱手中拿着佛珠串,看着白子玉烦躁的走出祠堂,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狠厉。
白念念待在炼药房时,岁瑶二人则是时刻守在外头,听到开门声,她们惊喜的转头,“小姐。”
“嗯,”白念念揉了揉脖颈,“这两日没人来吧。”
“只有老爷来过一次,之后就没人来了。”
“那就行。”
注意到白念念手中的白百何,岁瑶开口,“小姐,这不是入药了吗,怎么还在你手里啊。”
白念念将花塞到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