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半日,书茗院内的事,便传的沸沸扬扬,御书房内气氛压抑,镜明江易跪在地上,而镜明月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皇帝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事已至此,你是如何打算的。”
闻言,镜明江易抬眸,却察觉到镜明月的目光,他瞥了一眼后,转头看向皇帝,“父皇,既然事已至此,儿臣愿意纳白小姐为妃。”
见他松口,皇帝这才满意的点头,“那便好,莫要失了皇家的脸面,至于这件事,朕会派人去查清楚。”
说着,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镜明月,“太子...”
皇帝还没来得及说,镜明江易便急忙开口,“父皇,此事儿臣已经查到了,便不麻烦太子了。”
镜明月挑眉,看来镜明江易不蠢,于是也懒散的坐正了身子,“父皇,既然皇兄已经查到了,那儿臣就不多事了,至于这凶手,交给皇兄自行处置便是,毕竟,”他的语气冷了几分,却夹杂着讽刺之意,“皇兄也是受害者。”
瞧着他那慵懒的模样,皇帝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罢了罢了,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了,那便你自行处置,这白舒雨那里,也莫要亏待了人家。”
“是。”镜明江易低下头,乖巧的听着,看不出是何情绪。
走出宫门,御风跟上前,“主子。”
“办的好。”镜明月语气淡淡的,但能听得出,他的心情很不错。
“主子让属下将那人扔到成王那里,是为了不让成王继续查下去,威胁到娘娘吗。”
镜明月快步往前走,“那人本来就是白舒雨找的,如果让孤查到白舒雨想要害白念念,你觉得,孤会放过她吗。”
“属下明白。”
“收拾东西,明日卯时出发。”
“是。”
白府内,安陌沁掩着面抽泣,而白婧鹰亦是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
白念念刚踏入府中,王管家便侯着,似是一直在等她,知道是白婧鹰让他在这里等自己,她没说什么话,径直往正厅走去。
“小姐,大小姐回来之后,就一直将自己锁在屋里,谁也不见。”景辛凑近她耳旁低语。
“嗯,你和岁瑶先回去。”
“可是小姐...”
岁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见白念念摇头,二人只好转身离开。
走进正厅,王管家低垂着头,“老爷,二小姐来了。”
“你先下去。”
白念念面色平静的行礼,“父亲。”
下人都出去后,白婧鹰才开口,“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不善,显然怀疑是白念念的手笔,但她却不卑不亢的站定在厅中央,“父亲,此事女儿也不知是为何。”
“你不知?”白婧鹰脸色一沉,语气也凌厉了几分。
“那时女儿的衣裙被酒撒了,便去换衣裳,出来时,就听下人说,内院出事了,待到女儿去时,就已经是那般模样了。”
安陌沁却根本不信,走上前抓着白念念的双肩,“二小姐,今日明明是您与舒雨一块去的,为什么偏偏是她出了事。”
她抓着自己的手很紧,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白念念眼神冰冷的垂眸看着她,冷不丁提醒她,“安姨娘,上一个对我不敬的人,此时还在祠堂跪着。”
面对白念念那没由来的威压,安陌沁急忙松手,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支支吾吾的开口,“是妾莽撞,冲撞了二小姐,还请二小姐恕罪。”
看着脸色阴冷的白念念,白婧鹰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怯懦的二女儿了。
而她的这句话,不仅是在提醒安陌沁莫要对她放肆,也是在提醒自己,她如今有镜明月护着,想要动她,也要掂量掂量清楚。
他咬着牙,即使心中有疑,此时也不敢说出来了。
白念念抬眸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白婧鹰,语气恢复平静,“父亲,即便长姐有灵根,但她始终是庶女,能得成王垂青,做个侧妃,已是她的荣幸,父亲莫要冲昏了头脑。”
她的话点醒了自己,成王并没有王妃,自己的女儿若是能抓住成王的心,说不定日后也能一跃而上。
岁瑶二人在院子内焦急的等着,在看见白念念的身影时,都走上前去。
“小姐,你没事吧。”
白念念一脸疲惫的将镜明月的披风递给岁瑶,“拿去洗干净收好,我累了。”
“小姐,热水已经给你备好了。”景辛在一旁开口。
“嗯。”
此事闹了几日,白舒雨便在屋中待了几日,直到成王带着聘礼前来,她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早已没了那日灰败的神色,再次恢复了那傲慢的姿态。
看着她的模样,白念念挑眉,看来是想清楚了。
聘礼放在院中,因为她只是被纳为侧妃,聘礼也并不多。
而府中该有的人,一个不少的出现在厅中,白舒雨一身素净月牙白裙衫站在大厅中央,听着成王与白婧鹰商议成亲一事。
白念念坐在一旁,虽不知安陌沁是如何让白舒雨想通的,但就凭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