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动不了镜明月,一场婚宴闹得很是不愉快。
而第二日的朝堂上,镜明月很荣幸的收到了大臣的弹劾。
皇帝头疼的揉着眉心,“你是太子,成王是你皇兄,你怎么能在他大婚之日杀人呢?”
镜明月挺直了脊背站在大殿中央,丝毫不觉自己有错,“他们妄议儿臣的太子妃,儿臣忍不了。”
闻言,皇帝猛的一拍桌面,怒斥,“你忍不了,你...”说着,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最后目光放在了砚台上,举起来就要砸下去。
身旁的闵公公接收到皇帝的眼神,慌张上前拦住他,“陛下,陛下息怒啊,这砚台乃是黑曜石所铸,若是真砸下去,这太子殿下哪受得住啊。”
“闵公公,你别拦着朕,朕今日若是不教训他,他明日就得反了天。”
大殿内独留二人的声音,底下的大臣都不敢开腔,而镜明月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闵公公哪敢放手,只能继续拦着他,可两人这来回拉扯,皇帝的手突然一松,那砚台径直飞向闵公公。
巨响在殿中回荡,砚台偏落在闵公公脚边,而那墨水,尽数撒在了他的脸上,独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为难的看着皇帝。
看着这变故,凤大人掩嘴轻咳了一声,强压住嘴角的笑意走上前,“陛下,此事,毕竟是那些下人妄议白小姐在先,太子殿下这不过是莽撞了些,不如就罚殿下...闭门思过至开天河那日。”
镜明月瞥了一眼凤大人,静静的看向殿上,因为这变故而愣住的皇帝。
闵公公悄悄拉了一下皇帝的袖子,低声唤道:“陛下。”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瞧见站在镜明月身旁的大理寺卿,“咳咳,那就,依凤大人所言。”
殿中还有人想要说什么,皇帝侧过身看向闵公公,“哎哟,闵公公,你这脸上全是墨水,得赶快去清洗才行,那不然这样,”说着,他又转了回来,面向朝中的大臣,“今日便先退朝,有事上奏折就行了。”
闵公公心领神会,挥了挥拂尘,“退朝。”
声音还回荡在殿中,皇帝便已经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偏殿走去。
众人跪拜行礼,而镜明月却依旧站在原地,待到朝中再无一人,他才转身走出去。
“当真?”东宫内,白念念吃着桂花糕,听着御风说起朝堂上发生的事。
“当真,陛下并无意罚殿下,只是殿下不给台阶,最后还是凤大人提议,这才结束了早朝。”
白念念轻笑出声,“没想到陛下跟闵公公,还是个演技派呢。”
话音刚落,镜明月便冷着脸走了进来,他一言不发的坐到白念念身侧。
“殿下?”白念念狐疑的瞧着他,试探性开口。
镜明月眉头微皱,“父皇禁了孤的足,之后几日没办法再送你去宫里了。”
见他是因为这件事而忧郁,白念念摇摇头,“无碍,只要殿下没被罚就好,左右炼器阁如今被重兵把守,也没人会做什么的。”
“你担心我被罚?”镜明月眼底含笑,竟因为她的一句话,心情便有所缓和。
听出他的语气变化,白念念故作担忧开口,“是啊,殿下在成王的婚宴杀人,还是因为臣女杀的人,我自是担心殿下会被罚。”
镜明月的眸光暗淡下来,幽幽的盯着她,冷不丁拆穿,“白念念,你就不能说些真话是吗。”
“臣女说的就是真话啊。”白念念不理解的看着他。
自己当然不担心皇帝会真的责罚他,毕竟镜明月可是他最爱的儿子,更何况就照他们平日的相处方式,若是因为这点事而责罚他,实在是不可能。
……
白府内,因白子衡长期待在宫中,而白舒雨又嫁了人,府中显得格外冷清。
“老爷,别庄传来了一封信。”书房外走进来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封信,走至桌前,递到白婧鹰眼前。
他放下毛笔,听到别庄二字时,显然对信中的信息,很是迫切的想要知道。
然而,待到他看完后,脸上也挂满了笑,“太好了,子玉的手臂如今已经恢复了一半,只要再过不久,便能全然恢复了。”
站在桌前的人抬起头,赫然是万里的那张脸,却叫着另一个名字——冶七。
“恭喜老爷,没想到二小姐竟真能使手臂再生,看来二公子回府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提及白念念,白婧鹰的神情僵持一瞬,语气淡淡的说,“我是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本事,看来以前还是太不了解她了。”
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万里只低下头,不再多话。
“好了,你下去吧,今日摆桌宴,将大公子和二小姐都叫回来。”
“是。”万里默默退下,眸子却在经过门口旁的书架时,顿了一瞬,随后转身走出书房。
他拿着白府的令牌,来到东宫大门口,很顺利的进了东宫,可奈何今日白念念去了宫中,并不在东宫内。
镜明月坐在书桌前,抬眸扫了他一眼,“这才恢复了一半,就着急着摆宴,若是全恢复了,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