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河手指上那黄色的灵力不停的闪烁,几乎将体内的灵力都聚集在手上,玉扇的速度也极快。
“本郡主这玉扇还没谁坐过呢,”说着,她转头看向躺着的白念念,“你是第一个。”语气中有些不高兴,高傲的哼了一声。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御风,注意到他同样伤痕累累,问道:“你身上的伤不处理吗。”
御风情绪低落,双眼一直盯着白念念,“娘娘已经替属下医治过了,多谢郡主关怀。”
“真是医者不自医,这外人她倒是挺在乎,怎么到自己就这么粗心。”
见他又不说话了,慕清河转过头去,而御风的余光,瞥见一缕白羽落入白念念的衣袖内。
“唉,这玉扇怎么自己加快了。”慕清河一脸疑惑的瞧了瞧,回头问向御风,“御风,是你施加了灵力?”
被突然提名,御风支支吾吾,目光扫了一眼那白羽,忙不迭点头,“额,是。”
瞧着他如此着急,慕清河狐疑,伸手探了探白念念的手腕,仿佛是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猛的将手缩了回去。
“这毒,为何我从未见过,而且这毒显然是早就寄存在她体内的啊。”
御风情绪有些悲观,“这毒已经在娘娘体内多年了。”
“那她为什么不治?”据她了解,白念念的医术是连老院首都夸赞的,那她的医术肯定很厉害,但为什么连自己体内的毒,都解不了。
似是想到什么,她一惊,“白念念来这里,是找解毒的草药?”
“是。”
御风回答着她的话,却看向那片白羽,它分支出两股灵力,一股注入了玉扇内,而另一股则是通过白念念的手臂,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她体内。
他当然知道这是惊鸿,可光靠她的灵力,也无法缓解白念念的疼痛,现在只求能快些到边城。
……
天河的修葺还在继续,武将军在城主府踱来踱去,“这殿下都去了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回来。”
贝将军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武将军,蓦地拍了下大腿,“哎呀,武昌明,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本来就够烦了。”
闻言,武将军走到他跟前,“你烦,我不烦吗,殿下去了之后就杳无音信,要是出点啥事,咱们就都提头去见陛下。”
肖如珩刚监工回来,看到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摇头叹了口气,“二位将军稍安勿躁,殿下不会有事的。”
“烦死了。”武将军转身坐到贝将军身旁。
“别挨着我。”
贝将军伸手推了他一把,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我还不乐意挨着你呢,”说着,他往旁边挪了挪。
“总督,郡主来了。”
侍卫走进来通禀,肖如珩蹙眉,“郡主?”
不待他们走出去,门口就已经急匆匆的走进来了两人,而前面的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她不悦的斥责,“要是白念念有半点差错,你看太子哥哥怎么收拾你,滚开。”
听到白念念三个字,坐在地上的二人猛然站了起来,肖如珩更是急忙上前,“拜见郡主。”
慕清河看了他一眼,继续往里走去,“免了,太子哥哥呢,白念念毒性发作了,叫他赶紧回来。”
肖如珩站在门口,吩咐一旁的侍卫,“去请军医过来,再让人去将百善楼的郑掌柜请来。”
“是。”
“什么,小太子妃怎么了。”武将军凑近,双眼瞪着,看向床榻上,脸色苍白的白念念,“这,这怎么回事啊。”
注意到浑身是血的御风,肖如珩询问道:“御风,这到底怎么回事。”
“总督,娘娘这是上山采药,毒性恰好发作,幸好遇到了郡主。”
“采什么药需要去葬雾崖那种危险的地方,简直是活够了。”慕清河站在一旁,埋怨的揉着手臂。
“葬雾崖!”
三人异口同声,慕清河气愤的看着三人,“本郡主的耳朵快被你们炸聋了。”
“郡主恕罪,”肖如珩忙行礼,“想必郡主日夜兼程,也累了,还是先去休息吧。”
“不必了,”慕清河打断了欲要回头吩咐下人的肖如珩,“白念念都这样了,本郡主也睡不着,太子哥哥到底去哪了。”
“殿下他去雪峰山了。”
“他去哪里做什么?”
“找草药。”武将军一本正经的回答她。
听到这回答,慕清河差点气的晕厥过去,“怎么这一个个的都要找草药,这都倒下一个了!”
贝将军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摸着胡子微眯了眯眼,“等等,殿下该不会早就猜到娘娘会毒发,所以是去给娘娘找草药吧。”
他的话,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慕清河却反驳,“怎么可能,太子哥哥又不会预见未来。”
“那这小娘娘怎么办,她这看着气息都快没了啊。”武将军伸手指着床榻上的白念念。
“殿下回来了。”
外头的人通传进来,镜明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