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就结束了,可是没想到,那两个下人竟然将主意,打到才只有五岁的自己身上。
第二日她醒来后,梅罗奶娘就不见了,无论自己怎么找都没找到,后来自己才知道,原来是白婧鹰命人将她的尸体,丢到了乱葬岗,自那之后,冰冷的柴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而迎禾院内,那两个下人似是尝到了甜头,贪心不足的找到白子玉。
看着二人狗腿的样子,白子玉高傲的扫了一眼二人,“怎么了?”
那二人走上前,“少爷,这梅罗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啊,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容易就受不住了。”
“我知道,反正爹也不在意,以后就别提那个死人了。”
“可是。”二人欲言又止。
白子玉打量着他们,“怎么,没过瘾?”他说着,笑了起来,并不似五岁孩童那般,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二人谄媚的笑着,“这,反正那野种老爷也不管,能不能给我们玩玩,保证不会弄死她。”
闻言,白子玉踢了一脚那说话的人,“你们还真是狗,什么东西都吃。”
二人“嘿嘿”一笑,白子玉犹豫了会儿,“好啊,记得别弄死了。”
两人顿时笑了起来,“多谢少爷。”
不知危险来临,白念念缩成一团,窝在湿漉漉的稻草上,突然感觉被人拽起来,她猛的睁眼。
看着眼前一脸猥琐的二人,她挣扎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放开我。”
其中一人笑道:“你不是冷吗,我们带你去暖和的地方,乖乖跟我们走。”
白念念当然记得他们,就是他们将梅罗带走的,害得她惨死,于是扑腾着不肯跟他们走,“放开,你们放开我。”
见她挣扎不休,一个人伸手就要抱着她往外走,却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老爷来了。”
闻声,二人一顿,对视了一眼,将白念念松开,就急忙跑了出去。
得到解脱,白念念又跑到柴火垛旁躲着。
后来不知是谁将这件事告诉了白婧鹰,他并未出现,只是将那二人处死,抛尸荒野。
他一直都知道白念念过的是什么生活,却不闻不问,甚至对白子玉他们做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头来,只丢下一句“别死了就行。”
“呜呜呜,怎么会这种家人啊。”武将军顿时老泪横秋,转身抱着贝将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贝将军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但却淡定的伸手推开他贴上来的脸。
见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白念念笑道:“武将军,你怎么还哭了。”
闻言,他抬起头来,“我是替小娘娘你哭啊,没想到你以前过的这么悲惨。”
白念念的笑容一滞,随后又干笑了两声,语气低低的说,“都过去了。”
站在一旁的慕清河捏紧了拳头,转身走了出去。
肖如珩叹了口气,白念念以往的生活,她早与自己和昱耀说过,可即便知道了,再听一次,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她。
白念念无所谓的模样,更是让人无法释怀,能如此平静的说起这些事,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
几人都唉声叹气,唯有坐在她身旁的镜明月,一时间没了反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镜明月与她的生活截然不同,他受人尊敬,有人爱戴,从小到大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是白念念第一次与自己说起她曾经的事,并非自己不想了解她的过去,而是他知道,那是她一生的伤,自己舍不得通过揭开她的伤痕,来了解她。
即便他知道白念念曾经过的很不好,可当看到她心平气和的提及那些往事时,他的心中还是犹如海浪般波涛汹涌。
“郑州齐,念念的手,可有的治。”他转头,看向以往常常笑脸相迎的郑州齐,而他此刻,也不禁皱眉。
听到镜明月问自己,他道:“小老板的手臂是旧伤,只能慢慢养,可能短时间内,不能再拿有一定重量的东西了。”
白念念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很是平静,“知道了,这几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
等到他们都出去后,镜明月才握住她的手,看着那双小巧的手,他低低的皱着眉。
白念念释然的抬起手,将他的眉头抚平,“殿下,没事的,当初拖了两年都能治好,如今也能好的。”
“你们到底发生了。”
他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白念念本也无意隐瞒,便与他说了个大概...
她叹了口气,“出来的时候,没料到暗处还有一只猫鹰,我就让御风先走,自己留下来抵挡了,只是猫鹰的攻击太过猛烈,手臂承受不住,才会变成这样。”
屋内安静了一瞬,镜明月开口,“都怪我,若是我跟着你一起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自责,白念念摇摇头,“殿下,这不怪你,找草药是私事,为百姓造福才是你的首要任务。”
“对了,”镜明月蹙眉,“为何不是绿鳞护送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