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念念说了儿时的事之后,她便总觉得慕清河好像变了,不仅不趾高气昂的轻视自己,而且一有时间,就往自己屋里跑。
右手已经能够活动了,只是不能大幅度,白念念坐不住,便开始看医书。
慕清河刚走进来,就瞧见她坐着看书,顿时不悦起来,“白念念。”
本就看得入迷,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白念念抬头看向门口,见慕清河气冲冲的走进来,她不明所以,“郡主,怎么了?”
“你手才刚好。”慕清河说着,将书从她的手里拿走,随后将饭菜挪到她眼前,“吃饭。”
白念念嗤笑一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闻言,慕清河一顿,支支吾吾道:“没什么,只是我答应了太子哥哥,帮他照顾你而已。”
“我能照顾我自己的。”
“鬼才信你的话,要真能照顾好自己,又怎么可能满身是伤的倒在那里。”
提到这个,白念念才想起来,“对了,郡主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
慕清河蹙眉,“葬雾山下啊,你跑的还真快,本郡主都才出宫几日,你竟然比本郡主还要早。”
白念念自然知道葬雾山鲜少有人,“郡主也要去葬雾山?”
仿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慕清河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呢,本郡主有自知之明,怎么可能是去葬雾山,我只是路过。”
说着,她瞥了一眼白念念,幽幽道:“不似某人,明明没有灵力,还不怕死的去闯葬雾山。”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气,白念念低声笑了笑,“那还得多谢郡主。”
慕清河无所谓的摆摆手,思来想去还是问她,“对了,你体内的毒,真的治不了吗。”
拿着勺子的手愣了一下,白念念垂着眸,见她犹豫的样子,慕清河的语气略微低落,“算了,你不愿意与本郡主说,本郡主也不强求,反正咱俩也不对付。”
屋内沉静片刻,“暂时治不了,我这次去葬雾山,就是去找药引的。”
讶异于她告知自己,慕清河又问,“那,我听说会反复发作,你受得住吗。”
白念念摇头笑笑,“郡主放心,这毒都伴随臣女十四年了,若是还没有办法压制,岂不是太对不起我的医术了。”
“十四年!”慕清河的声音拔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自己只听他们说,这毒跟着她已经好多年了,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自她出生开始啊。
见白念念抬头看自己,她急忙回头,见屋外无人,才又转过头来,“你放心,本郡主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信你。”
看着低头喝粥的白念念,慕清河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都恨不得打自己。
似有所感一般,白念念漫不经心的说,“郡主不必愧疚,你毕竟不知道这件事,我也确实配不上太子殿下。”
“也,也不是全然配不上,”慕清河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你除了没有灵根外,还是挺好的。”
至少在心胸这方面,她是真的很宽广,一直都不记自己的仇。
余光瞥了一眼右手,白念念低低笑了一声。
……
待到慕清河走后,白念念走到屋门口,目光扫了一眼院内。
“惊鸿,你在吗。”
空旷的院子只有自己的声音,即便这几日惊鸿一直没有出现,自己也能感觉到她一定在。
等了许久也无人应答,白念念只好转身,下一刻,便看见惊鸿站在自己身后。
她神情淡淡,走上前拉起自己的右手,“恢复的怎么样了,手能不能动。”
白念念抿嘴一笑,“放心,毒性早就压制了,这几天休养,早就好了,手也勉强能动。”
“那就好。”惊鸿呼了一口气。
“对了,惊鸿,绿鳞他怎么了,那日出来之后,是否又发生了什么。”
提起绿鳞,惊鸿咂吧了下嘴,“那日出来没发生什么事,御风说认识那个郡主,我就将你们交给她了,至于绿鳞...”她转过身,犹豫了片刻,“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受了伤。”
“受伤?”
见白念念情绪激动,惊鸿忙安抚道:“你放心,我那时候都没感觉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劲,那肯定也不是大事,等他出来,你问问他就好了。”
“那你呢,你可有受伤?”
惊鸿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姑奶奶是这么容易受伤的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如今她已然大好,惊鸿沉吟了片刻,才开口,“毒念,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反正有白冶太子在,应该也不会再出事了。”
“走?”
“对,”惊鸿点头,转身走到门口,“幕棂大陆这么大,我还没看完。”
身后的白念念沉默不语,只看着她的背影。
她笑着转过身来,抬手搭在她的肩头,“你放心,等我看完了,就回来找你。”
“好。”
白念念并未强求,毕竟她二人从未签契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