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念刚走琉璃院,就看见岁瑶走上去来,“小姐。”
“嗯,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那几个将士现在虽然是小将军的属下,但是在几年前,是成王所领。”
“又是成王,”白念念的话中满是疲惫,抬手捏了捏鼻梁。
二人站在一旁不语,她们当然看得出白念念的精神状态。
“罢了,想来殿下也已经知道了,”她说着,转身走向炼药房。
屋门刚关上,绿鳞就迫不及待的出现,“他刚刚拽你了,手怎么样。”
白念念绕开他,走到柜子前,“他只是拉住我,并没有拽,他是用灵力将我转过去的。”
绿鳞惊讶,“都生气了还能记得你的手,啧啧啧。”他托着下巴摇摇头。
知道他八卦,白念念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看向身后的柜子,轻叹了一口气,“绿鳞,帮我拿一下。”
难得白念念让自己帮她,绿鳞激动的转过去,却见白念念的目光看着与她眼神齐平的格子,“你拿不了?”
白念念左手拿着一个盒子,右手现在根本抬不了多高,“嗯。”
绿鳞伸手给她拿下来,放到桌子上,“你这手什么时候能养好,如果让别人发现问题,可就麻烦了。”
“没事,”白念念将药材分好后,放入炼丹炉内,盖好盖子,再次看向他。
他了然,施法向内注入灵力,语气中却满是惊愕,“这毒这么强吗,你现在连这点灵力都施展不出来。”
“嗯,”白念念拿起一个小簸箕,转身走到另一侧,“我没想到这毒性威力这么大,本以为只会影响到中毒的那一根,没想到两根都影响了。”
绿鳞漫不经心的施加灵力,目光却追随着她,“念念,这一次要不是镜明月提前想到,帮你找了雪筋,你熬是熬不住的。”
“我知道,下次会提前准备好的,这一次鲁莽了,惹得你们都一块受了伤。”
“我们受伤不要紧,你才是最主要的,这毒太强了,你压制的次数越多,毒性就会越强,那之后就算是有雪筋,也根本缓解不了的。”
白念念的手顿了一下,将药材倒入碾槽内,将其碾碎。
“你这是要弄什么?”
“做润颜膏。”
绿鳞蹙眉,扬了扬下巴,眼神示意自己眼前的炼丹炉,“那我这个是什么?”
“除阴丹,给你的。”
“给我的啊,”绿鳞莫名的受宠若惊,看着眼前的炼丹炉,竟有些期待。
白念念拿着碾碎的药材走向门口,“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了,你服下之后,就去闭关吧。”
“哦,好。”
……
军营内,镜明月坐在主座,看着眼前的几人。
“小殿下,此事你当初是严令不许说出的,这不是我们说的啊。”武将军迫切的解释着,今早听到有人提起洛梅的事,将他吓得坐立难安,此事过了这么多年,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提起。
贝将军扫了他一眼,走上前,“殿下,属下已经查出是谁传出去的,现在就在帐外。”
镜明月瞥了他一眼,“孤当初下的命令是什么,贝将军记得吧。”
“是,属下这就去处置。”
他当初的话说的是,若是还有人提及,便拔了舌头,逐出军营。
与贝将军相交,御伍走了进来,“殿下,娘娘让人递了消息,这几个人,当初跟过成王,后来才分到了小将军这里。”
闻言,镜明月冷笑一声,“他是怕孤查出,这私藏补给军饷之事,与他有关,所以给孤惹这么点不痛不痒的麻烦。”
他说着,站了起来,“回宫。”
“你是说,这些地方分发的补给军饷,都被克扣,到百姓手里的,根本不够他们撑半年?”
皇帝看着桌上的册子,问向镜明月。
“是,”镜明月坐在一旁,“儿臣开天河时,意外发现了北上边城的许多巷子里,都住着一些妇孺孩童,大部分都是男丁充了军,可发下去的军饷,却根本不够他们用三个月。
所以儿臣回来后,就着人调查了其他城,发现也有这种问题。”
皇帝沉默着,手指敲着桌面,似是在想什么,良久才抬起头,“朕记得,几年前,梁大人就是因为私藏补给的军饷,才被发配边疆,但是半路却被人杀害,看来此事没这么简单。”
“父皇,梁大人说不定是替死鬼,真正的幕后主使,还在以这种方式,克扣百姓银钱。”
“是该好好查查了,”皇帝看向他,“此事交给你去办,另外让大理寺卿协助你,记住,有什么事,汇报给朕之后再动手。”
镜明月不语,皇帝却急了,“嘿,你还不乐意了,你这些年次次都是先斩后奏,搞得朕这个皇帝跟摆设一样。”
“您不就是甩手掌柜吗?”镜明月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话。
自从镜明月做了太子之后,皇帝就放飞自我了,前两年还会亲自处理,可之后镜明月对一切都熟悉后,他就直接不管了。
皇帝心虚的移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