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医治你那二儿子的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两个月前,不还传出消息,长出来了,想来,四弟是想让白念念,替他医治腿疾。”
包厢内,除了镜明江易和白婧鹰,还多了一位中年男人。
听到镜明江易说的话时,他淡淡的提醒道:“王爷,别忘了储王昨晚的话,这白念念毕竟是那人教出来,普通人找她看病,尚且还得收银子,那可是贤王。”
他说着,抬起眸子,一张略显苍老的脸上,独有那双眸子,透出一股狠劲。
“她如今是东宫的人,贤王若是腿疾治好了,自是会对太子不利,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医治。”
经他这么提醒,镜明江易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他二人做了交易。”
“当年的事,慧贵妃也知道一二,即便后来韩宫医让她永远闭了嘴,也难保她没有将什么消息,告知给贤王。”
提及此事,白婧鹰略显慌张,“殿下,如今太子殿下正在追查此事,若是念念真与贤王交易了什么,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那东西。”
镜明江易脸色阴沉下来,“果真是个麻烦。”
“白尚书,”中年男人转头看向白婧鹰,“得了空,不妨与你这女儿好好聊聊吧。”
白婧鹰忙不迭点头,“好,我寻个机会,与她聊聊。”
“王爷,”他吩咐了白婧鹰之后,转头看向镜明江易,“今年虽然有万国来朝之事掩盖,但您务必要小心,这太子殿下既然查了,就不会因为任何事耽搁,他可是得了陛下特权,早朝都不必上的人。”
提到早朝,说不嫉妒是假的,镜明江易点了点头,“本王知道,对了,这几日听闻,老王妃的病又反复了,近日可好些了?”
“不碍事,老毛病了,吃了韩宫医开的药,好了不少。”
“药?”白婧鹰狐疑,“老王爷,臣之前还看见清河郡主去了百草堂买药,您确定老王妃吃的药,是韩宫医所开的吗?”
闻言,丰清王眉头一皱,“本王并不知,清河这孩子,外面的药,怎么比得上宫里的。”
镜明江易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老王爷回去,还是得检查检查,毕竟韩宫医是老人,对这医术啊,最是了解,而且他诊治老王妃的病多年,若是让郡主去外头买药,吃杂了,影响病情恢复,可就不好了。”
“嗯,本王回去,问问这孩子。”
“那就好。”镜明江易笑着附和。
街道上,岁瑶拿着桂花糕,拿出一块递给白念念,“小姐。”
目光看向前方的府邸,白念念摇摇头,“你们吃吧,我就不吃了。”
“好吧,”岁瑶点点头,随即,将桂花糕转向景辛。
景辛伸手推回她的眼前,“你吃吧,我替小姐拿药箱。”
“怎么都不吃啊,那我也不吃了。”她嘟囔着,将糕点放了回去。
丰清王府门口,一早收到白念念的信之后,过了午时慕清河便一直坐在院子内,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走到门口等着。
刚抬头,就看见人群中的少女,她忙提起裙摆走了下去,“念念。”
在门外见到她,白念念显然有些意外,“郡主怎么到外头来了。”
“自是来接你啊,府门口这两个侍卫不待见人,要是让你自己来,他们估计会拦着你,不让你进,不过有我在,你放心。”
白念念愕然转眸瞧了一眼那二人,只见他们一脸无辜,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摇头无奈发笑,“好,那就麻烦郡主带路了。”
“不麻烦的,走吧。”慕清河无所谓的摇头,挽着她的胳膊,径直往王府内走去。
走在王府鹅卵石铺就的路上,慕清河原本欣喜的模样,在提起老王妃时,转变的愁容满面。
“娘的病是在生下我之后留下的,本来韩宫医看了之后,都勉强好了,可他说会复发,这几日天气越发燥热,病情就反复了。”
白念念转眸瞧向她,“你说是谁给老王妃看的病?”
慕清河不明所以,讷讷回答,“韩...宫医啊。”
据白念念所知,太医院只有一位姓韩的宫医,那便是之前为洪依依治病之人,而此人乃是成王的人。
她垂下眸子,久久不语,似是在想什么。
“念念?”
听到慕清河狐疑的声音,白念念抬起头来,“没事,我只是在想,这位韩宫医是宫里的老人了,连他都没办法治好老王妃,那我岂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些。”
“怎么会,”慕清河顿时反驳,“你的医术连老院首都说要学习,那区区一个韩宫医,算得了什么。”
白念念一惊,忙捂住她的嘴,“郡主,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慕清河拉开她的手,“哎呀,本郡主知道了,”说着,示意她看向前面,“到了,我们进去吧。”
看着眼前的宅院,白念念有些诧异,她听外祖母说过,老王妃与老王爷的感情极好。
眼前的宅院显然是精心修葺的,而且光这一处宅院,就占据了王府极大的面积,院外树木花草,就连池塘假山,都应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