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咳嗽过后,老王妃更是虚弱无力的靠了回去。
白念念拿出帕子,看向老王妃,“还是让臣女,替您把把脉吧。”
“好。”老王妃喝了口茶后,将手搭在桌子上,任由白念念替自己把脉。
手指搭在老王妃的手腕处,白念念细细的把着脉,却不忘问,“王妃娘娘病发时,经常会咳嗽吗?”
“对啊,娘每次病发,总是咳嗽,有时候严重的,还会咳出血来,晚上也经常因此睡不下。”慕清河替老王妃回答了她的问题。
白念念抬眸看向老王妃时,见她虚弱的点了下头。
“您的呼吸,是不是也不顺畅,有时候容易急喘。”
“嗯。”
“郡主,”白念念回头看向慕清河,“不知王妃的药方,可在此处?”
“在,”慕清河急忙点头,“我去拿。”
看着慕清河走到外殿,在柜子内拿出一张药方,她走至自己身前,“就是这个。”
白念念接过,低头打开看了起来。
半夏,枳实,橘红,陈皮,这些都是治湿痰咳疾的良药,老王妃的咳疾确实颇为严重,脸色憋红,想来是湿痰导致。
视线下移,眸中倒映出“天南星”三个字时,她愣住了,似是想起了什么。
见她发愣,慕清河拍了拍她的手臂,“念念?你怎么了。”
白念念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起我外祖母了。”
闻言,老王妃只是笑了笑,目光却落在白念念手中的药方上,注意到她手指掐着的位置,眉梢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
她继续看着药方,喃喃道:“半夏治湿痰多,南星主风疾多,是其异矣,”说着,她眉头皱起,“可为何,多年不治。”
每一味草药的用量都是对的,按理不应该有问题。
“郡主,试问,这熬药是何人看守?”白念念将药方递还给她,再次问。
慕清河沉吟片刻,低下头看着药方,“每次熬药都是韩宫医的药童看守的,他说这药煎熬较为细致,怕外行人不懂。”
又是同样的手段。
想到这,白念念心中不禁冷笑,嘴角也勾起一抹嘲讽之意。
而慕清河说着,抬起头看向她,她也早已敛去了嘴角的讽刺之意,恢复如常。
“有什么问题吗。”
白念念摇摇头,转而看向老王妃,“王妃,近日来天气越发燥热,您的病情也会加重,不如臣女先替您施几针,能暂且缓解病痛,您也能好受些。”
“好,麻烦你了。”老王妃虚弱的点点头,轻声开口。
……
东宫内,镜明月看着册子,御伍走了进来,“殿下。”
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头也没抬的问,“找到了吗。”
“属下去了明彭归的老家,并未看见人,但是他父母说,每个月,都会有人定时的送银子回去。”
镜明月停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瞧了他一眼,“既然还能让人定期送银子回去,那就是没死,继续找。”
御伍称是,转身走了出去。
与之擦肩而过,闵公公身后跟着两个下人,“太子殿下。”
闻言,镜明月抬起头,看到闵公公一脸谄媚的笑,他脸色不悦起来,“父皇这是彻底不管了是吧,全揽给孤一个人。”
“这个,”闵公公尴尬的站在原地,他也为难,可陛下说,他都年过半百了,该好好休息了,就让自己将这些折子,全都带到东宫来了。
“放下吧,”镜明月说着,将手边的一本册子递了过去,“让父皇今日之内务必看完。”
说着,他似是不放心,又附加了一句,“你给孤盯着。”
闵公公大气不敢出的点头,“是,老奴这就回去,让陛下看完。”
等到三人出去了,镜明月这才转头看向桌上的册子,父皇说的好听,万国朝拜不让自己来管,可负责此事的大臣若有什么事,不还是会写成奏折递上来,即便那边有成王,但他无法定夺的,就还是转到自己手里来了。
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即便自己将追查私银之事,大部分都交给了大理寺卿,可还是不得空,连去找白念念的时间都没有。
彼时,刚从老王妃屋里走出来的白念念,忙拿出丝帕捂住鼻子。
跟在她身后走出来的慕清河狐疑,“怎么啦,你该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
白念念摇摇头,自己都很疑惑,“没有啊。”
“哦~”慕清河语调有些上扬,“我知道了,肯定是太子哥哥想你了。”
“郡主。”白念念微怒的瞧着她,眉头一皱。
见她不信,慕清河解释,“真的,这民间啊,有一个说法,若是平日打喷嚏,打一个是有人在骂你,打两个,就是有人在想你,你刚刚就是打的两个喷嚏啊。”
“不理你了,”白念念说着,加快步子往外走。
“唉,别啊,”慕清河急忙跟上,“好啦,不与你开玩笑了,不过念念,你真的好厉害啊,才给娘扎了几针,娘就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