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一堆的奏折,镜明月站起身往外走去,恰逢秦管家走了过来。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啊?”
镜明月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宫里,晚膳就不必准备了。”
“是。”
刚踏入凤仪宫,镜明月就看见皇帝同皇后坐在院外。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看见镜明月时,皇帝莫名有些心虚,“咳,起来吧。”
“月儿怎么有空到母后宫里来了。”皇后将刚剥好的橘子递给他,笑着问。
镜明月瞥了一眼身侧的皇帝,“儿臣是想来问问父皇,折子看了没。”
“什么折子。”
见皇后一脸不解,镜明月就知道皇帝又推脱了,“父皇,明日万国朝拜就开始了,那折子您不看,明日认得全那些来的国家吗?”
皇帝一脸疲惫,“这万国朝拜朕都看多少年了,该记得的早记得了,就不必再看了吧。”
“父皇,今年来的,可都是些陌生的面孔,并非往年那些使臣。”
闻言,皇帝看向他,就见镜明月手中拿着一本册子,递到自己眼前,他这才认真的端坐起来。
看了一眼,才说,“确实不一样了,这南疆储王都来了。”
镜明月眸子垂下,随意的扫了一眼。
“此事,不是交给成王处理吗,怎么又到月儿手里了?”皇后狐疑问。
“母后,此事确实是交给成王处理,可免不了一些事,需要父皇定夺,但那些奏折,全都送到儿臣宫里去了。”
闻言,皇后怨怼的看着皇帝,“陛下。”
皇帝轻咳一声,“朕这不是为了锻炼月儿吗。”
“父皇,您这些奏折全送到儿臣那里,儿臣批改奏折,连去找念念的时辰都没有了。”
“这,”皇帝一噎,“这还能怨朕,当初让白念念搬到东宫去,是她不愿意的。”
“父皇,念念也有她自己的事要做。”
“陛下,月儿好不容易有心仪的姑娘,您不能总将朝事交给他处理,也得给他些空闲时间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皇帝只好妥协,“罢了罢了,待会朕让闵公公,去你宫里,将那些折子都拿回来。”
镜明月淡笑,“多谢父皇。”
皇后拉起镜明月的手,“晚膳留下来,陪父皇母后一块用。”
“好。”
与二人用过晚膳后,镜明月并未回东宫,而是直直往白府的方向去。
轻车熟路的翻过院墙,没见到岁瑶二人,看见屋门关着,他竟突发奇想的走到窗台前,右手一撑,就翻进屋内。
“白念念。”
刚推开屋门,就看见白念念站在浴桶旁,他猛的转过身去。
而白念念亦是一惊,自己刚洗完澡,才穿好肚兜和褥裤,听到有动静,急忙躲到屏风后。
伸手将屏风上的衣裙拿下来,利落的穿了起来,“殿下,臣女早与您说过,别总三更半夜的闯入臣女闺房。”
镜明月掩嘴轻咳了一声,“是孤的问题,抱歉。”
她无奈轻笑出声,将外衫穿上,才走了出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殿下。”
他身子一抖,听到她说好了,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脸上晕染着一点红。
白念念嗤笑道:“殿下怎么还脸红了。”
镜明月偏头看向别处,二人离的很近,他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手心莫名的出汗,转身走到桌边坐下,“没有,只是太热了。”
“好吧,”白念念并未拆穿他,只跟着他,坐到他对面,“殿下怎么突然来了。”
他张口,思忖了片刻,“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白念念眉梢微扬,拿着帕子擦着头发,“自然不是。”
“过来。”
“嗯?”白念念抬眸望向他,却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或者说是,手中的帕子和头发。
“孤帮你擦。”
“不必了殿下。”她垂下眸,淡淡说着。
话音刚落,镜明月便伸手抓住她的左手,将整个人拽到他的腿上坐着。
白念念慌忙抓住他的臂膀,帕子掉落在地上,她低低惊呼一声,“殿下。”
独属于她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确定她坐稳后,将地上的帕子捡起来,放到了桌上,随后手中运起一点点灵力,附在她的发丝间。
暖流在发丝间横生,铺撒在自己的背部,白念念便没再反抗,用灵力确实要快些,只是自己因为蜉蝣丹的缘故,至今都无法使用灵力。
二人就这么维持着此时的姿势,莫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手轻轻撩起她的发丝,确定干了以后,镜明月才收回法术,却并未打算放开她。
想起方才的场景,他将下巴靠在白念念的肩头,轻声道:“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他看不见白念念的神情,她也并未回头,只垂下眸子,神色略微黯然失色,“都是儿时留下的。”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