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南疆进贡礼单。”闵公公将册子递上。
皇帝瞧了瞧,“这瞧着,送的不少。”
“这些年寻了不少的珍奇珠宝,本王便命人收了起来,特意在今日,进献给白帝。”司徒禾宫坐在席间,慢悠悠开口。
“储王有心了。”皇帝将册子合上,满意的笑了笑。
“不过,”司徒禾宫说着,低头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这册子内的瑚琳铁扇,本王是送给贵国的一位权臣之女的。”
话落,整个殿中哗然。
“送给谁的啊。”
“居然是单独给其他人的。”
“谁啊,这么厉害,竟然认识南疆的储王。”
殿中大多是女子嫉妒,或是羡慕的声音,反倒是那些权臣,脸色都有些不自然,甚至有着害怕之色。
皇帝也是愣了一瞬,随后笑了两声问,“不知,储王说的,是在座的哪位小姐?”
话音落下,司徒禾宫漫不经心抬起头,视线扫过殿中的官家小姐,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白念念的身上。
“礼部尚书的嫡女,白小姐。”
话音落下,殿中死寂一片,甚至是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凝重。
听到是白念念的名字,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若是别人,他或许会担心,但要是白念念,那他就不用操心了。
听到这话,镜明月的神情并无太大的变化,他早就知道司徒禾宫盯上了白念念,不过单就他给白念念下毒这一条,自己就丝毫不担心她会接受。
目光看向当事人时,却发现,她在发呆,于是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一声。
而这笑声,在死寂的大殿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汇聚在他身上。
在朝中的人看来,他的笑,给人一种肃然的冷意,这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储王当众说要送东西给白念念,而白念念又是太子妃,这无疑是明目张胆的与太子殿下抢人。
原本慵懒坐着的镜明月,在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时,顿时敛去了笑意,端坐起来,很是认真的看向司徒禾宫。
“储王想送念念礼物,孤没什么意见,不过,收与不收,就得看念念个人了。”他唇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看向白念念的方向,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随着他的话,众人也将目光看向白念念。
察觉她出了神,白婧鹰急忙拍了拍她的手,“念念。”
白念念这才猛然回神,她一直在想贤王的腿要如何医治,竟忘了自己此时在宴会,可按照惯例,应该也没她什么事啊。
“父亲,怎么了。”她看向白婧鹰,脸上还有着迷茫之意。
白婧鹰脸都白了,怎么也想不到,如此重要的场合,她也能发呆出神。
“念念,储王有东西要送你。”镜明月坐在上方,轻声开口提醒她。
闻言,白念念肉眼可见的皱起眉头,转眸看向离自己不远处的司徒禾宫,对视的下一刻,她站了起来。
“储王殿下。”
“嗯。”
“储王殿下,若是臣女记得不错,你我是第一次见面吧。”白念念瞧着他,幽幽开口。
见他点头,她才继续说,“那臣女与您并不熟,您送礼,又是何意?”
司徒禾宫看着她,眼中含着笑意,“没什么,就是想送你件礼物罢了。”
他戴着面具,并不能看出他的神情,可那双眸子含笑,便也明了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异国的储王,竟然对着本朝的一名官家小姐如此,这换做任何人,都会有不该有的想法。
他咂巴了下嘴,“本王刚入京,就听闻了白小姐的事迹,甚是好奇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今见了,犹如一见如故,临了,便改了主意。”
“那就多谢储王的好意了,”白念念说着,抬手行了一礼,随后拒绝了他的好意,“无功不受禄,更何况臣女与您并不熟,这礼物,还是进献给陛下,更为妥当。”
“白小姐别急着拒绝啊,”司徒禾宫说着,示意身旁的手下将东西呈了上来,那人行至大殿中央,将盒子打开。
那盒中,放着一把铁质的扇子,简而不陋,一块块纯铁打造的扇面,被修饰的十分精美。
那人将铁扇拿出,展开呈现在白念念眼前,司徒禾宫才继续说,“这铁扇被精心打磨,重量与普通的折扇相差无几,相信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小姐,定然拿得动。”
他说着,已经站了起来,行至手下身旁后,拿过铁扇,缓步走到白念念眼前,“白小姐如今不能使用灵力,有如此一把铁扇傍身,岂不是正好。”
提及灵力时,白念念的眼睑微垂,他竟然连自己如今什么情况,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机关打开的声音响起,随着他的手指按在扇柄上,那毫不起眼的一颗玉石上,每一个扇面上,都突兀的伸出了半截匕首。
他的手往前伸了几分,将折扇挪到白念念眼前。
“此物不需灵力操持,这机关也只是一部分,剩下的,还需要白小姐自己去了解,而且,”他说着,伸出左手在她的发髻间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