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镜明月见她走进来,开口问,“她与你说什么了。”
“公主说,臣女肯定是有灵根的,只是被影响到,才一直没有被发觉。”
白念念说完,想起在宫中,她听到外祖母的姓氏时,那难以掩饰的震惊。
“殿下,你说,难道我祖母,与西域有什么牵扯吗,为什么她在听到祖母的姓氏后,会是如此反应。”
镜明月摇头,“与其说是你祖母, 不如说是你娘。”
“我娘?”白念念讶异,但她自出生,对虞箬婳就丝毫不了解,想要搞清楚这些,只有问两个人,一个是白婧鹰,还有一个,便是宫里的陛下。
想到皇帝,她才反应过来,在芙襄问起自己娘的名字时,他有意打断,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
“此事随时都可以去找父皇,先说说白子玉的事。”镜明月打断了她的思绪,提醒道。
白念念回过神,他才继续说,“孤的人,当时在边城与我说过,只是那时候事态紧迫,我忘了提醒你。”
“不碍事,”白念念抿嘴一笑,“臣女本来也猜得到。”
“嗯,但是,”镜明月说着,认真的瞧着白念念,“御灵发现,白舒雨在你我离京后,曾悄悄给白子玉送过信。”
听到这个名字,白念念脸上浮现狐疑,“御灵?”
“他一直都在宫里,是孤派去暗中保护母后的,但那日出宫办事时,意外撞见从成王府出来的侍从,一路跟踪,才发现是去给白子玉送信。”
“白舒雨,”白念念低低的念着她的名字,随后轻笑一声,“臣女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她呢,安陌沁狡猾得跟狐狸一样,也抓不到她的错处,暂时先放一放吧。”
“宋邱母子想好怎么处理了?”
白念念得意的挑眉,“那是自然,既然陛下都说了,他们交给臣女来处理,那我当然要以最特别的方式,让他们死的没那么轻松。”
……
刚踏入牢房,就听到不少人的哀嚎声,白念念随着士兵往里走,入眼便瞧见被打的奄奄一息,倒在牢房内的白子玉。
“娘娘,他的手臂断了。”
身侧的侍卫开口说,白念念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刚恢复便受酷刑,自然会断,你们先下去吧。”
“是。”
待到周围的侍卫退下,白念念才走进去,“白子玉。”
看到是她,白子玉想要爬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只能死死的瞪着她。
白念念蹲下身,打量着他的脸,“啧啧啧,这看着,应该被打了不下五十掌吧。”
“娘娘,殿下吩咐,他打您的,要数倍奉还,已经打了一百了。”御风冷冷的看着白子玉,回答着白念念的话。
“一百啊,那也差不多了,就连小时候的也还清了,”她说着,站了起来,一转头,就能看见宋邱爬在栏杆上,愤恨的看着自己。
“她怎么不说话?”白念念不解瞧着宋邱。
“她满口污言秽语,还辱骂娘娘,殿下让人将她的喉咙毒哑了。”
白念念了然,“把她带过来吧,总要让他们母子,好好的叙叙旧。”
“是。”
见御风走过去打开门,白念念转过身,将牢房大门让开。
宋邱被丢进去后,便狼狈的爬到白子玉身边,嘴里呜咽着,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白子玉似是存了一口气,在看到她后,虚弱的开口,“娘。”
二人抱作一团,宋邱将白子玉护在怀里,随后紧紧的看着白念念。
她笑了笑,走上前去,“宋姨娘,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怎么说我也帮二弟治好了手的。”
宋邱说不出话,白子玉却有气无力的“呸”了一声。
他指着白念念,“你”了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白念念也懒得啰嗦,站起身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瞧着二人,“宋邱,你明明也不蠢,怎么就没能将安陌沁一块拖下水呢。”
“哦,我忘了,你不能说话,那就听我说吧。”
她转过身去,目光打量着牢房,“陛下说,你母子二人交给我处理,本是要被砍头的,但是我替你们求了个像样的死法。”
白念念说着,又回过身来,将一个药瓶丢在地上,“这里头呢,是我自己研制的毒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白念念,你,你不得好死。”
她冷笑了一声,“我不得好死?白子玉,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吗,我这么做,不过是报仇罢了。”
“你,你这样,与我们有什么分别。”
“分别确实没有,但我杀人,是因为人想杀我,而你们,只是因为恃强凌弱,在你们这么做的时候,就该想到,迟早有一天,我会数倍奉还,报应也罢,只要能报仇,日后有什么报应,我白念念受着便是。”
白念念将脚边的药瓶题了过去,二人却都向后退去,宋邱疯狂的摇着头。
“宋姨娘,你别害怕啊,你放心,黄泉路上,不止有白子玉给你作伴,你们走慢点,否则等到白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