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明月走入藏宝阁,看着眼前的大门,结界尚在,融骨钉也没有变动。
司徒禾宫走后,他便急匆匆赶来,广元楼便在藏宝阁的不远处,而司徒禾宫出现的蹊跷,即便他走出来的方向,与藏宝阁的方向有所偏离,但南疆寂人几次三番的想要闯入,那他的意图,便十分明显。
他若是当真来了此地,光是暗处的月影都很难发现,结界若是打开,那东西闯出来,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镜明月转身走向门外,罢了,明日便要加固,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
次日卯时,藏宝阁外围被将士围住,而藏宝阁内的宝物被搬空。
皇帝与镜明月站在那扇门前,身前的桌上,摆放着八枚融骨钉。
肖如珩走上前来,“陛下,外头已经设防好了,娘娘他们也在外面。”
“嗯,开始吧。”皇帝说着,看向身侧的镜明月,二人拿起桌上的手套戴起。
而三位将军以及肖如珩,则是候在他们的身后。
广元楼上,二人并肩而立,“何不昨晚便杀了他,倒省去不少麻烦。”
司徒禾宫嘴角溢出嘲讽的笑意,“这可是皇宫,若是发出任何异动,不出半刻,便会有人赶到,更何况,”说着,他转过头来,“你以为,他死了,你就能成为太子吗。”
镜明江易自然明白,若是镜明月突然横死,皇帝必然会追查,自己若是不想暴露,那就唯有逼宫,但他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坐上太子之位。
只要那凶兽逃出来,镜明月定然要保卫白冶国,凶兽残暴,等他一死,自己再借司徒禾宫之力,将凶兽斩杀。
到时候万众瞩目,他便能名正言顺的坐上太子之位,受世人敬仰。
想到此计,司徒禾宫轻“啧”一声,“成王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连白冶国百姓的安危,都可以不顾。”
“若非是他镜明月逼我至此,我又岂会走如此极端的方式。”
藏宝阁外,众臣皆在,皇后为首,身后则是镜明初二人,镜明宴腿脚不便,并未前来。
皇帝难得的神情严肃,与镜明月同时施法将结界打开,随后伸手拿起一枚融骨钉,抬手将其挥出,那一枚融骨钉,便插入原有的孔洞内。
大门上,那肉眼可见相连的灵丝切断,镜明月拿起第二枚,毫不犹豫的投向第二个孔洞。
本以为一切都很顺利,可当二人投掷第三枚时,门缝内隐隐渗透出黑烟。
镜明月眸子微眯,听到其内的动静,他大惊,“全都出去,保护好父皇撤离。”
“朕与你一起,”皇帝回头看向肖如珩,“保护好皇后她们。”
身后的四人自然也发觉了问题,急忙跑出去。
而镜明月则是将剩余的融骨钉拿起,尽数抛掷在孔洞内,迅速施法,欲要压制住那仍旧在往外渗出的黑烟。
门外,看到四人急急忙忙跑出来,众人皆是惊愕,“里头什么情况。”
“回娘娘,内阁出现异动,陛下让臣等保护您先行离开。”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皇帝与镜明月便倒飞出来,而将他二人鞭打出来的,是一条巨大的尾巴。
镜明月低下头,看到站在原地的众人,“全部撤离,肖如珩,去将天地方圆取来。”
“是。”
武将军三人掩护着朝臣离开,而镜明月站在屋檐上,紧紧的盯着藏宝阁,余光瞥见皇帝,忙开口,“父皇,您先离开,梼杌凶残,你不能有事。”
“说的什么话,你都还在,朕岂有逃离之理。”
黑烟越发浓重,融骨钉被毁,结界也破了,那里头本来是有宝器压制,可它却能破出,看来昨晚还是大意了。
看到镜明月飞了出来,司徒禾宫嘴角微勾,转身借栏踏飞出去,“走吧,此地可不是观戏之地。”
镜明江易转身看着他,随后也同他飞出皇宫。
梼杌几乎是顷刻间飞了出来,他庞大的身躯占据了皇宫的大半,一双阴暗的眸子,看着渺小的镜明月。
看着皇宫被毁,镜明月眉头紧皱,梼杌凶残,若是出现在京中,必会生灵涂炭,需得着一个容得下梼杌的地方。
计从心来,他看向皇帝,“父皇,不如将他引到诡谲森林,防止其危害到城中百姓。”
“也好。”
二人几乎将全身之力使出,吸引住梼杌之后,他们御剑飞了出去。
梼杌怒吼一声,奔走在大地上,使地面犹如地震一般,它怒吼一声,紧紧追着二人。
看着如此巨大的凶兽,百姓四处逃窜,房屋倒塌,地面出现一个个巨大的脚印。
肖如珩以及三位将军带领着大卫军,保护着百姓。
国公府内,百里卿恒急匆匆赶来,“念念。”
白念念此时站在院中,看着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寒风席卷,一股无形压力,压得人难以喘息。
听到她叫自己,白念念回过头,“舅姨,这是怎么了。”
“藏宝阁出事了,凶兽现世,你没有灵根,随我来。”
百里卿恒拉着白念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