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来这御花园逛逛了,”镜明月握着她的手,不禁有些疑惑,与皇后她们聊了之后,白念念便不着急回去,反倒是要来御花园。
白念念看着花丛内,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走心的回答,“有人约,让我在这里等她。”
镜明月瞧着她,余光似是瞥见了身影,他刚抬头,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德妃,“原来是她啊。”
闻言,白念念直起身子,看向不远处的德妃,“殿下昨晚说的话,臣妾还记得呢,”她骄傲的扬起下巴。
想到昨晚自己提起的事,他恍然大悟,那时白念念迷迷糊糊的,自己还以为她没听见,原来都听着的。
他揉了揉白念念的发顶,“那你们聊,我到凉亭下等你。”说着,他径直走向德妃的方向。
“太子殿下,”见他走来,德妃微微欠身行礼。
“德妃不必多礼,念念在等你。”说完,他抬脚往德妃身后的凉亭走去。
而白念念则是上前几步,笑看着德妃,二人相对而立,行至她身侧时,白念念才开口,“当年,多谢娘娘出手相助。”
听到此话,德妃眸子微动,“世人常言,积功德,总能有回报,我想以此,求太子妃一件事。”
似是早料到一般,白念念只笑了一下,“娘娘但说无妨。”
耳畔传来几息呼吸,她犹豫半晌,才缓缓道出,“听闻太子妃曾医治好您二弟的手臂,不知,你可否替明宴瞧瞧他的腿。”
许是没有料到,白念念并未立刻回答她。
而迟迟没有得到答复,德妃的手不禁握紧,“你放心,他不会与太子殿下争夺什么,明宴年幼丧母,是个命苦的孩子,我无能,没办法照顾好他,留他一人在宫外独居,连他的近况如何都不知。”
话音刚落,却只听见白念念轻笑一声,她狐疑转头瞧着少女。
白念念却并未回头,而是开口,“看来德妃娘娘的消息,不是很灵,或是被人阻断了啊。”
“什么?”听到这话,德妃的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早在万国朝拜前,我便替贤王殿下瞧过腿疾,也已经替他医治了,德妃娘娘的消息,想来是被人有意阻拦了。”白念念说着,微微偏头,瞧了她一眼。
德妃的眼中有着错愕之色,久久不能回神。
“若无其他的事,本宫便先走了。”
白念念说完,欲要往前走去,手臂却被德妃拉着,“太子妃等等。”
“嗯?”白念念脚步顿住,回头盯着她,却见她脸上浮现愧疚。
“当年,并非我所助您,而是太子殿下。”
看着她的神情不似有假,白念念竟有些糊涂了。
……
马车内,白念念沉默不语,镜明月瞧出她心中有疑惑,便先开口,“你有什么要问的,不妨直说。”
白念念抬起头,注视着他,“殿下昨晚与臣妾说的话,是否漏掉了什么。”
在看见德妃突然拉住白念念时,镜明月便知道,德妃将真相告诉了白念念。
他无奈叹了口气,“罢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晚救你的,确实是我。”
当年柔妃有意设计,将白念念留在宫中,他恰好听到柔妃与安陌沁的对话,本无意去管,可听到是白念念时,他不由的心中悸动。
自己刚回京时,父皇曾召见自己与其他皇子到御花园去,那时候镜明月本不想,但奈何父皇言明自己必须去,他也只好跟去。
到时,只看见镜明江易几人,围着一个个子矮小,性子怯懦的小女孩,他只淡漠扫了一眼,却恰好与其对视。
那双眼睛虽看似清澈,但自己却从眼神中,看出了那一丝,不同的感觉。
目光注意到她眼角下的红痣,想起还未出征前,与镜明初在街道上看到的小女孩。
在得知她的名字后,不由的记在了心中,入夜后,他便悄悄翻入槐安宫内,找到了白念念的居所。
然而他刚行至窗边,便看见窗户被猛然推开,随后一双瘦弱的手伸出,死死抓着窗户外沿,奋力往外爬。
等到自己看清时,才发现是白念念,见她神志不清,刚爬上窗台,身子便失重往下掉,他急忙伸手接住。
注意到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知道她是中了迷药,瞥向屋内,恰好看见自己的父皇,他转身带着白念念离开。
槐安宫离德妃的翊坤宫不远,他便将其带入德妃宫内,却恰好被德妃撞见。
看着他怀中的少女,德妃并未惊呼,只问清状况后,引他到偏殿去。
镜明月将白念念喝下的果酒逼出,见药效散去,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那殿下当初为何直言,从未见过我呢?”
镜明月捏了捏眉心,“当初父皇一再向我提起,要册封你为太子妃,本就不喜提及成亲一事,自是对你多了些成见,当初救你,也是不想你就这么被卷入后宫。”
说着,他却十分庆幸,“不过还好,那一次的随心而为,让你我注定无法分开。”
二人相视一笑,白念念才另说起一事,“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