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国公夫妇召来。”听到百里卿恒时,皇帝都难免惊讶,他料到了柔妃和安陌沁,却不想竟还有百里卿恒掺和。
肖如珩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直到国公二人听召觐见,“拜见陛下。”
“嗯,国公起来吧,国公夫人先跪着。”
在看到柔妃和安陌沁时,百里卿恒便知道当年的事暴露了,也不问为何,只静静的跪着。
“国公夫人不问问朕,为何让你跪着吗。”见她如此,皇帝试探道。
百里卿恒抬起头,“陛下让臣妇跪着,自是有陛下的道理,臣妇不敢多问。”
“太子查出,当年老夫人的死,并非偶然,而是遭人毒害,国公可知?”
皇帝问及自己,肖凌柏忙回答,“陛下,臣也是前些时日,得太子妃娘娘告知,得知此事,心中也难免心惊胆寒。”
皇帝笑了一下,却不知是笑,还是讽刺,“那恐怕听了太子的话,国公更是不敢相信了。”
顺着皇帝的话,肖凌柏看向镜明月,“太子殿下是查到凶手了吗。”
镜明月与他对视,缓缓开口,“这殿中跪着的,不就是凶手吗。”
此话一出,肖凌柏的脸上浮现不可置信,殿中就跪着三人,柔妃,安陌沁,还有...百里卿恒。
“殿下,您空口白牙,仅凭一张嘴便断定我等是凶手,未免不太妥当。”柔妃仰头瞧着他,丝毫不畏惧他那阴冷的眼神。
“孤当然知道,空口白牙的说,你们是不可能承认的。”
镜明月正欲唤人,却见闵公公走了进来,“陛下,成王殿下和侧妃娘娘来了。”
“正好,让他二人也进来。”
二人得了令,便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跪着的安陌沁,白舒雨急忙走上前,“娘,您这些时日去哪了。”
见白舒雨扑过来,安陌沁伸手接住她,“舒雨。”
听着这母女俩哭泣演戏,皇帝不耐烦的转过头去。
镜明月居高临下的瞧着二人,“白舒雨,现在不是你二人哭的时候。”
他幽幽提醒,安陌沁这才急急推开白舒雨,“侧妃娘娘,妾现在是罪人,您还是别靠近了。”
“娘。”白舒雨红着眼睛瞧着她,胳膊却被镜明江易拽住,回头见他瞧着自己,白舒雨只好退了回去。
“陛下,殿下,人带到了。”御伍走了进来,身后则是跟着一个老百姓。
看着如此大的阵仗,那农夫颤颤巍巍的跪下,“草民叩见陛下。”
“嗯,起来吧。”
那人站了起来,看向镜明月时,又拜了拜,“太子殿下。”
“瞧瞧,这跪着的三人内,你认得那个。”镜明月淡淡点头,目光示意他看向跪着的三人。
那人转头瞧去,安陌沁一眼便认出了他,急忙低下头去。
即便如此,农夫也还是认了出来,指着她说道:“回殿下,草民认得她,当初她曾多次来草民店铺里买药材,后来还拿钱打发草民到别处做生意。”
听到药材二字,皇帝开口问,“她买的是什么药材,何时买的?”
面对皇帝,农夫始终还是畏惧的,只敢低着头,“回陛下的话,当初独她每月一次,总来草民店里,买的是天南星,自从三年前年初之后,就没再买过了。”
“你胡说,”他的话音刚落,安陌沁便大喊大叫,伸手便要攀扯他,“我都不认识,你肯定是被人收买了。,才在这里污蔑我。”
农夫被吓得一跳,知道这事不能说谎,被她这么颠倒黑白,忙不迭开口,“圣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那时候店里的小厮都是知道她的,她身边还有一个丫头,叫小柯来着。”
提起小柯,白舒雨猛的抬起头。
“嘶,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皇帝嘀咕着,镜明月却提醒他,“父皇,小柯乃是白舒雨身边的丫头,只不过,在她入府的前几日,便被打发了。”
“那找得到此人吗?”
镜明月摇头,“儿臣派人去找时,发现小柯已经死了,连同她那两个妹妹,也不知所踪。”说着,他的目光扫向地上跪着的安陌沁。
瞧着他看向安陌沁,皇帝便也明白了,“那既然找不到,仅...”他的话突然顿住,转而看向安陌沁,“安氏,你购买如此多的天南星,是想要作何?据朕所知,白府内,除了太子妃,可没人懂得药理。”
“父皇,白府无人懂,可柔妃懂啊。”
此话一出,皇帝都有些诧异,“柔妃懂得药理?”
“陛下,臣妾不懂,不知殿下从何处听来了风声。”
知道问她没太大用,皇帝将视线转向安陌沁,“安氏,你采买天南星,是否是将其拿入宫,交于柔妃,还是去了国公府,交给了国公夫人?”
“陛下,”安陌沁慌张摇头,“罪奴不过是个贱妾,怎么能入得了宫,拿给柔妃娘娘,国公府更是一次也没去过的呀。”
此话一出,虞画仪的脸色一沉,连同身侧的百里卿恒,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那看来,你就是承认了购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