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德妃慢悠悠走来,瞧见前方的人,她走上前行了一礼,“娘娘。”
余光瞥见她走来,皇后倒略微惊讶,“你今日,怎的突然到御书房来了。”
目光看向紧闭的大门,德妃的语气中,满是惋惜,“听闻当年老夫人的事,有着落了,便想着来瞧瞧,娘娘不进去看看吗。”
皇后摇头,叹了口气,“罢了,此事已定,实是不愿面对这般场景。”
“殿下他们进去多时,却迟迟无动静,臣妾也未瞧见太子妃娘娘,不知她去了何处?”
她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端倪,可便是这突然问起白念念,让皇后一惊,回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德妃摇了摇头,“宴儿告诉臣妾的,说前两日,太子妃娘娘出京了,但迟迟没有回来,若是办要紧事,那想必也该回来了。”
捏着帕子的手一紧,皇后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可身前的手,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娘娘放心,”德妃与她对视,嘴角噙着笑,“太子妃娘娘臣妾见过,是个聪明的孩子,想必不会出事。”
皇后自是了解白念念的,可如今,毕竟也算自己的孩子,这不受控制的担心,始终是有的。
御书房内,镜明月冷漠的盯着她,虞画仪手心不自觉的冒汗,蓦地转过头看着皇帝,“陛下,臣妾要见太子妃娘娘。”
“你要见她,应该是找太子。”皇帝心如明镜,此刻对她,也冷了脸色。
“太子殿下,”虞画仪此刻,并无畏惧之色,“此事发生多时,为何迟迟不见太子妃娘娘,您将她唤出来,臣妾要与她对峙。”
听着这话,镜明月的眉头一拧,脸色亦是沉了下来,“你要与她对峙?”
“是,”虞画仪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臣妾自认当初待她不薄,如今,她却因为一个奴婢,如此攀扯臣妾,污蔑臣妾,我不明白,所以要与她对峙。”
镜明月转眸瞧了一眼御灵,却见他摇了摇头。
看到他脸上的迟疑之色,虞画仪似是更加有理一般,“殿下这是何意,难道说,太子妃娘娘是心虚,不敢出来是吗。”
在场的人无一不知,若是白念念当真来了,那她们的罪证,便彻底坐实了,可虞画仪不但不害怕,还嚷着要与白念念对峙,那必然有问题。
镜明月的心中打鼓,想起前两日夜里,心中那突然的抽搐,猛的抓住虞画仪的脖颈,阴翳质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虞画仪笑了,笑的十分明艳,可眼中的得意之色,却毫不掩饰,“殿下此话从何说起,太子妃娘娘难道不是应该,一直在东宫吗。”
她的话轻而缓,听得人心头发颤,镜明月此刻,更是已经不受控制,周身的灵力波动越发强烈,仿佛下一刻,他手上捏着的,便是一具尸体。
殿内气氛异常紧张,镜明月要动手,除了皇帝敢唤,其余无一人敢动,可眼下的皇帝,心中寒凉,又岂会顾及这些。
“本宫在外头便听见柔妃想见我,不知柔妃要与本宫对峙什么?”
白念念的声音传入殿内,镜明月那阴翳的神色一滞,与众人一般转过头去。
御书房的大门打开,白念念双手交叠放于身前,平静的看着殿中的众人,直到目光落到皇帝身上,她才抬手行礼,“父皇,儿臣有事求见。”
皇帝暗暗松了一口气,向她招了招手,“进来吧。”
白念念抿嘴一笑,向一旁站去,让皇后先走了进去,看见德妃的那一刻,皇帝都有些吃惊。
待二人进来后,白念念才回头扫了一眼,随后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却跟着两个头戴斗笠的丫头。
御书房的门刚关闭,她指间便有一缕灵丝飞出,不待众人反应,绿鳞便已经一脚踹在了虞画仪的身上。
就是虞画仪也没反应过来,被她这么一踹,顿时趴到了地上,身后传来绿鳞的破口大骂。
“你个毒妇,那老夫人待你不薄,念念当初也是真心待你,你却为了杀她,先是与人谋划,后是派了不下几百人来,你当真是蛇蝎心肠。”
此话一出,镜明月伸手握住白念念的肩膀,“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白念念的目光,从虞画仪身上移到他脸上,见镜明月如此担忧,她淡笑着摇摇头,“殿下放心,臣妾既然能站在这里,那便说明没事。”
那晚,那把刀与自己近在咫尺,可几乎是一瞬间,一道屏障挡在她眼前,将那刀抵挡住,绿鳞也趁机将其弹开。
其实在与黑衣人开战前,自己退到绿鳞和御伍身后时,她便悄然的将半步化虚丹含入嘴里,为的,就是这突发的状况。
示意镜明月安心后,白念念转身看向地上的虞画仪,“不知柔妃,要与本宫对峙什么。”
绿鳞那一脚着实用了力的,虞画仪堪堪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已经挂了血迹,深知如今事情也算完了,她们都逃不掉,但还是问出了口。
“娘娘,当初臣妾也算是照顾您,为何你要恩将仇报,将老夫人的死,推到我头上。”
见她还有脸提起当年的事,皇帝拍案而起,伸手指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