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沁受刑后,白舒雨便终日不出成王府,而成王因为此事,也对她冷落了不少。
“娘娘,有人找您。”
白舒雨连头都不抬,“不见。”
她还未说完话,一个老嬷嬷就走了进来,“娘娘,奴婢是安姨娘留下来的。”
听到自己的娘,白舒雨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陌生的老嬷嬷,不禁蹙眉,“你是我娘留下的?”
“是,奴婢是唐嬷嬷,姨娘一直将老奴藏起来,说等到她去世后,便来找您。”
“唐嬷嬷,我娘她,还说什么了。”
唐嬷嬷瞧着她那哭红的眼睛,不禁叹了口气,“娘娘,如今您是一个人,可不能久久陷入悲伤中,你现在是成王的侧妃,只有依附好他,才有活路。”
白舒雨沉默下来,唐嬷嬷继续劝解,“娘娘,您入王府已经几个月了,必须尽快让您的肚子有动静才行,只有当上正妃,您才有话语权。”
“可是,如今殿下根本不来我殿中,我又如何...”
唐嬷嬷拍了拍她的手,“娘娘,殿下忌惮什么,您最清楚。”她说完,便只定定的瞧着白舒雨。
似是豁然开朗,白舒雨点头,“我明白了,那嬷嬷日后便留下来。”
……
从国公府回来后,白念念便一直沉默不语,听到她回来了,镜明月走出书房。
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人,镜明月刚要说什么,她便先走上前来,头靠着自己不说话。
镜明月暗暗叹息,抬起手搂着她,“累了就休息吧,此事处理了便可以放松些了,等我将事情交代好,咱们就去找断肠草。”
白念念闷闷的应了一声,静静的靠着他。
虞画仪死后,镜明初在她的坟前守了多日,而因为百里卿恒,国公府的气氛亦是变得压抑。
听到二人说要去神山,皇帝与皇后有些担忧,“这神山本就不稳定,很容易爆发,你们此去,恐怕危险重重。”
“父皇,儿臣们都明白,但此行必须去,只有尽快找到药引,念念体内的毒,才能解。”
看向白念念时,她面上平静,可三人都知道,老夫人这件事,让她久久无法缓神。
两个都是曾经朝夕相处过的人,却做事做到这种地步,“也罢,这去往神山路途遥远,你们也不必着急,就当去游玩一圈吧。”
“多谢父皇。”
东宫内,景辛收拾着东西,御风则是站在一旁替她拿着,“你不用着急,娘娘都说了慢慢收,午时过了才走。”
“我听说,神山虽然不如葬雾崖,但也很危险,咱们到时候不能一同去,我还是担心娘娘。”
闻言,御风沉默片刻,“你放心,有殿下和绿鳞在,娘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二人对视,瞧了许久,听到门口传来咳嗽声,急忙挪开视线。
御伍笑吟吟的靠着门槛,“好了,殿下跟娘娘体恤你们,都让你们一同跟上了,这一路上都能在一块的,就不用这样了吧。”
见他说的这么直白,御风走上前去,“你说什么呢,殿下那边都交代好了?”
“当然了,不然我来这做什么,”他越过御风,望向景辛问,“景辛姑娘,娘娘说时候差不多了,让咱们过去了。”
景辛手忙脚乱的将床榻上的东西收好,“来了。”
行至东宫门口,三人便看见绿鳞悠哉的坐在马车顶上。
“你打算将景辛也带上啊。”绿鳞瞧着三人中的景辛,低下头看向白念念。
“嗯,将她带在身边,我才能放心,”白念念走上前,“景辛,将东西放马车里吧。”
“是,娘娘。”
绿鳞懒散的躺在马车顶上,“行吧,反正也是去玩,多一个少一个都行。”
东宫的大门关闭,马车向城外驶去。
“都走了?”
成王府内,听到这消息,成王略显吃惊。
他身前的侍卫点头,“是的,全都走了,听那条蛇说,是去游玩。”
“游玩,”成王不禁冷笑一声,“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那殿下?”
成王沉默良久,似是在考虑。
“殿下三思,”白舒雨从外头走了进来,先同他行礼后,才继续说,“上一次柔妃她们派了几百人都无用,如今太子殿下也在,恐怕难对付。”
她的话提醒了成王,镜明江易瞧着她,见她恢复往日的模样,对她也不再是冷着脸,“你怎么来了。”
“妾听说东宫的人都走了,殿下想必有对策,但担心殿下,所以便来了,”她走上前,替镜明江易揉着肩,“殿下,当初就只有御伍和绿鳞二人,那几百人都无用,如今太子殿下他们都在,想要动手恐怕不妥,更何况,那头的人还盯着的,若是让他知道,您对白念念动手,对您不利。”
“本王的目标是镜明月,那白念念不过是那些人一时失手。”
白舒雨摇摇头,“殿下,那人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殿下还是仔细考虑。”
“罢了,那便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