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念念一直看着窗外,镜明月拿出一个小布偶来,递到她眼前。
视线内突然多出这么个东西,白念念诧异,回头瞧向镜明月时,他只笑着说,“这是小将军从边关送来的,他说这布偶与京中的甚是不同,便买了一个,托人送来。”
提起肖昱耀,白念念垂眸看着那布偶,伸手接过。
“你还是担心,洛西有问题吗。”瞧出她的顾虑,镜明月轻声问。
“嗯,昱耀哥哥走之前,我替他把过脉,虽然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但心中总是不安。”
镜明月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你放心,常将军在边关的,出了什么事,会第一时间把消息送来。”
见她一直忧思,镜明月也很是担心她,“难得出来,咱们便沿途玩上一玩,不急着回去。”
深知他做这些安排是为了自己,白念念抿嘴笑起来,“好。”
神山在东境,一行人一路向东,每过一个城池时,便在当地游玩一番,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在海云城内,碰见了田冯意他们。
“小老板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看见她时,几人都十分激动和惊喜。
白念念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我们来这里,是要找些东西,倒是你们,四处寻草药,辛苦了。”
田冯意摇摇头,“小老板哪里的话,这是我们应该的,你给了我们定所和酬劳,那我们就应该办好事情的。”
她只微微一笑,并未说太多,却听见田冯意狐疑问,“对了,小老板,郑掌柜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落下,白念念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面上疑惑,“他还没回去吗。”
瞧着白念念的模样,田冯意似是明白了什么,但也照实回答,“并没有回去,当初他跑了一趟琼京后,只写了封信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
“那时候你昏迷不醒,他只让我替他传句话给你,说他要下江南,便走了。”镜明月坐在她的身边,开口说道。
若是这么算,他已经离开了有两个多月了,就算是找铺子,也该回去了。
屋内一片沉寂,绿鳞坐在窗台上,一只腿挂在外头晃悠,“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出事了。”
他能想到,几人自然也想得到,田冯意喃喃道:“他平日也从不说家中之事,咱们也不大清楚,这可如何是好。”
桌下,镜明月悄然捏了捏自己的手,白念念余光瞥了他一眼,了然他的用意,抬头看向田冯意。
“你也别担心,想必是他想回家看看,他如此谨慎的一个人,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田冯意本就是乡野长大,白念念这么说了,自是不会想得太多,“小老板了解他,应该是了。”
“嗯,不过此事别声张,若是店里头有人问起,你就说他在江南置办铺子。”
“唉好,”田冯意瞧了眼窗外,“那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小老板路上注意安全。”
白念念点点头,“御风,送送他。”
注视着他离开,待到御风再次进屋,将屋门合上,白念念才急切问,“怎么了。”
镜明月叹了口气,“他想来,是被人追杀,一路逃亡去了。”
“追杀?”讶异于镜明月所说的话,打从自己认得郑州齐开始,便知他是个从不与人交恶的人。
他不提起家中的事,自己也不好盘问,心中只想,只要不会威胁到自己,该如何便如何了,可如今这样,自己不得不怀疑。
“嗯,”镜明月脸色凝重。
瞧着他如此严肃,白念念追问道:“被谁追杀?”
镜明月瞥了一眼绿鳞,他立刻会意,见他将窗户合上,这才开口,“司徒禾宫。”
听到这个名字,白念念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垂下眸思索了片刻,“你的意思是,郑州齐也是南疆人。”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真,还是只能等他有命回来了,让他自己来告诉你。”
二人都深知,若是被司徒禾宫盯上,没有实打实的能力,是根本逃不掉的,而郑州齐只是一个两级橙环,想要逃,那就是堪比登天。
“等等等等,”绿鳞打断二人的思考,走上前来,“镜明月你该不会是想说,这郑州齐,就是那日的神秘人吧。”
提起南疆人时,他就莫名的联想到那个神秘人,而且镜明月又不怎么关注郑州齐,怎么会想到这些,既然想到了,那就说明,是一些事或物,将这其中的关系给联系上了。
他定定的看着绿鳞,并未否决他的话,却也不作答。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郑州齐,该不会就是南疆失踪多年的五皇子吧。”
那日镜明月与神秘人的对话,他都告诉过自己,而那人是皇族人,郑州齐若是那神秘人,那他便是皇族人。
当年边境战乱,南疆五皇子,司徒嗪海被司徒禾宫逼着上阵,却在半路被人拦截,自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郑州齐的身世说起来也模糊,若真是如此,那也是解释得通的。
可他来白冶国是为了什么,接近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这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