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安静许久,慕清河自顾自的嘀咕,“这王家小姐也是个庶女,她的姨娘生下她之后,还生了一个儿子,那不可能,是替她娘求的啊。”
“你为什么要说也?”白念念放下茶杯,很是认真的瞧着她问。
慕清河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因为白舒雨是庶女啊。”
提起白舒雨,她好像反应过来什么,而白念念嘴角微扬,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感觉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一样,慕清河瞪大了眼睛,向白念念确证道:“她该不会是替白舒雨求的吧。”
“为何?”白念念脸上狐疑,眉头微微皱起。
“这还能是为什么,你出京后,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又振作起来了,那悉心照顾成王的样子,看着都做作,而且还暗中四方坐胎的偏方,但都不得愿。”
说着,慕清河看向她,“你的医术那王院首都夸赞过的,你如此懂得变通,配置药方的药效也好,她肯定是觉得,坐胎药你肯定也能,但自己不方便找你,所以找来了王家小姐。”
“坐胎药其实也都一样的,但我还真能帮她如愿。”白念念无所谓的整理衣袖,不咸不淡的开口。
听到这话,慕清河一阵错愕,“你该不会真要帮她吧。”
白念念站起身,“帮啊,为什么不帮。”
“你,你糊涂啊,”慕清河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帮她,那到时候若是成王得势怎么办。”
“放心好了,东宫的势,不是一个皇嗣就能抢走的。”白念念示意她放宽心,便转身走出百草堂。
拿着点心走进书房,见镜明月以及御风都在翻找着什么,白念念放下盘子走上前,“殿下找什么呢?”
镜明月站起身,将她带到一旁坐下,“我之前写的几卷竹签不见了。”
“不见了?何时不见的。”
“不知,”镜明月看着眼前的书房,“想来是放太久了,今日御风整理时才发现的。”
白念念垂眸思量了片刻,“既然不见了,那便罢了,先吃点点心吧。”
“也好,左右只是几卷竹签。”
回到炼药房,景辛有些顾虑,“娘娘真的要给侧妃研究药方?”
白念念将草药书册放在一旁,拿起桌上的草药闻了闻,确定还是好的之后,便放心的放入碾槽内。
“景辛,你跟我多久了。”她拿着草药,漫不经心的问。
景辛沉吟片刻,“快一年了。”
闻言,白念念咧嘴一笑,“那你何时见你家娘娘给她的东西,是好东西了。”
想到这,景辛一噎,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娘娘这是打算对侧妃动手了吗。”
白念念刚碾了会儿,便觉得手异常的酸,景辛眼尖,忙接过活。
“本来应该与安陌沁一块下去的,没想到她躲过一劫,从她递书信给白子玉开始,她就不可能躲得了了。”
手中碾着草药,抬眼看见白念念又在写药方,景辛探头看去,却被白念念遮起来,“不许看哦。”
她尴尬一笑,只得低下头碾药。
三日期限一过,那王家小姐便急急的赶到百草堂,白念念这一次并未出面,而是景辛代为交给她。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看着她如此,景辛也并未多言,只点点头,看着她离开,随后走到柜台前,“王大夫。”
闻声,王天闵抬起头,“景辛姑娘,是小老板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嗯,”景辛转头看向走出去的王家小姐,“她日后若是来抓药,切不可接。”
虽心中疑惑,但既然是白念念吩咐,王天闵也不敢多问,“好,那我待会儿便吩咐铺子里的人。”
宫里出身的人,都不会太笨,但他既然不问,那就是懂的不该问,景辛抿嘴一笑后,便转身离开。
刚走进炼药房,景辛便听到绿鳞的声音。
“念念,你这么做可是大忌啊,要是镜明月知道了,你就算是完了啊。”
他身前的人,却只平静的打理草药,“我自有思量,你不必管。”
“我怎么不能不管,要是他知道了,一封休书下来,你就完蛋了。”
景辛站在门口,呆滞的瞧着二人,试探的唤了一声,“娘娘?”
闻声,绿鳞猛然一颤,回头看见是景辛,才松了一口气,“你来了怎么不吱声啊。”
被绿鳞这模样给吓着,景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白念念伸手拍了下他的背,“你别吓到景辛,”瞪了绿鳞一眼后,她才招呼景辛进来。
“娘娘。”景辛瞥了一眼绿鳞,才走上前来,注意到桌上的药方,还是不自觉的看了一眼。
“看到了。”白念念捡着药,语气是毫不在意。
“嗯,”景辛应了一声,咬了下唇,“娘娘,这药方,您是给自己的吗。”
白念念深深叹了口气,“对。”
景辛倒不似绿鳞那么大的反应,只走到她身旁,与她挑拣草药,“可是殿下那日不都说了,娘娘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