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宴,皇后便将白念念召入宫中,看她整理着礼单,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天置办宫宴的事,可还妥当?”
白念念放下手中的册子,有些为难的笑起来,“母后,这如此重要的宫宴,儿臣还是担心会办不妥当,若是有不懂的,请教母后,您可别嫌儿臣蠢笨。”
“不必谦虚,”皇后温和的瞧着她,“这往年都是本宫一个人来操持,如今有你在啊,本宫也能松乏些。”
“母后为何,要儿臣来操持这些事,这有些坏了规矩,若是叫外人知道,恐怕要说儿臣越俎代庖了。”
见她实诚,皇后无奈发笑,“日后你也是要做这一宫之主的,有些东西总是要让你上手,本宫都允许的,谁敢说你的不是。”
听到这话,白念念一惊,“母后您这是说什么呢,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这些话啊,就外人说说便罢了,母后是明白的,这人哪能活得长久。”
白念念低下头去。
门外走进来一宫女,行礼之后汇报,“娘娘,德妃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吧。”
“是。”
看着德妃走进来,白念念也收起桌上的东西,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
白念念笑了笑,“德妃娘娘。”
皇后端坐着身子,“坐吧,不必多礼。”
二人坐下,皇后才问,“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回娘娘,妾身来,是想求娘娘个恩典,让妾身出宫,去陪陪明宴。”
白念念看向皇后,见她没太大的反应,自己虽知德妃是贤王的养母,但也从不知她二人的关系如何。
想起那几次见面,贤王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性格是好,只是不对外人,几次闲聊,也不见他有提起过德妃,就是他自己的生母,也才提到过一次。
“准了。”
德妃喜笑颜开,忙不迭站起来行礼,“多谢娘娘。”
“嗯,若是宫宴不来,本宫与陛下去说,明宴那孩子常年住在宫外,也不入宫,不与外人结交,想必也是需要人陪陪的。”
“是,那妾身便退下了。”德妃脸上是抑制不住的高兴,同皇后说了一声后,便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想什么呢?”见白念念盯着门口发呆,皇后开口问。
“儿臣是在想,贤王殿下瞧着不是很喜欢与人亲近,而德妃娘娘又是他的养母,她二人的关系...”白念念欲言又止,并未继续往下说。
皇后抿嘴笑了起来,“贤王是个孝顺的孩子,脾气虽然阴翳了些,但也是因为贵妃的事,德妃待他犹如待亲生儿子一般,他自然也会真心的待德妃,只是不愿意到宫里来罢了。”
“贤王是担心当年的事牵连到德妃,才从不与她说话吗。”
“是啊,”想到当年梁家的事,皇后便惋惜,“还好翻了案,他也能安心些了,若是腿疾好了,愿意到宫里来,陛下想必也是高兴的。”
白念念垂眸思考着,看着眼前的大臣命妇的名单。
……
听闻德妃要来府中,镜明宴便早早的让人将府中打理了,随后在院子内等着。
看着白念念与德妃一块来了,他的笑容僵了一瞬,便恢复如常,“母妃,皇嫂。”
见他在院子里,德妃那叫一个担心,急忙走上前去,“你怎么在这里等着呢,脸都冻红了,天气冷,在屋里等着就行了。”
镜明宴嘴角含笑,摇摇头只道自己无事,三人到了殿中坐下。
一路走进来,看着他的贤王府如此寂寥,德妃十分心疼,示意嬷嬷多派了几个奴婢来,看着里里外外的忙活,这才满意些。
“再如何喜欢清静,这照顾你的人也是不能少的,你就留着这几个侍卫,全是男人,哪能照顾好你,都怪母妃,应该早些来看你。”
“不碍事的,”镜明宴懒散的靠着,将剥好的板栗推到德妃眼前,“母妃尝尝,您往年最馋的,便是这糖炒栗子。”
见他还记得自己的喜好,德妃鼻子发酸,“好孩子。”
白念念看着眼前的模样,倒觉得不真实,这可不像自己认识的镜明宴。
感受到她的目光,镜明宴似笑非笑的将手边的桂花糕递给她,“我记得,皇嫂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口糕点,可惜城西那家没开门,也不知这其他家的,皇嫂喜不喜欢。”
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眸子,白念念自然不畏惧,毫不拘谨的接过,“看来贤王殿下还真是实至名归啊。”
镜明宴眉梢微挑,“母妃来看本王,不知皇嫂是来做什么?”
视线下移,白念念看向他的双腿,“好些日子没来看看殿下的腿了,自然要来看看恢复得如何了。”
提及腿疾,德妃才是最着急的,“对了,对了,那还劳烦太子妃给明宴看看。”
“好。”
二人去了偏殿,白念念检查着他的腿,镜明宴却一直盯着她,“看来白小姐嫁入东宫后,过的还不错。”
明锐的听到他唤自己的称呼白念念眉头微皱,“腿恢复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