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御风急急赶来,“娘娘,不好了。”
听到他慌张的声音,白念念走出殿内,见他气喘吁吁,心中顿时不安,“殿下怎么了?”
“成王,成王殿下不知从哪得来的书信,说是殿下与南疆储王私交,有通敌卖国之嫌。”
闻言,白念念险些没站稳,“那父皇呢?他信了?”
御风喘着气,“成王准备得太多,全都是指证殿下与南疆储王有交易,属下瞧着,陛下怕是信了。”
“怎么会呢?陛下不是最信任太子殿下的吗。”景辛扶着白念念,也跟着急了起来。
白念念却摇摇头,“不,镜明月本就因为灵根,以及当初的军功,有着功高盖主的趋势,后来我也暴露,就更加有危机,陛下即便不说,但这种信任,要是有一点嫌疑,就会分崩离析。”
“那现在怎么办?”
“父皇打算怎么处置?”
御风沉吟片刻,“陛下并未全信,只说要将殿下禁足。”
话音刚落,由肖如珩带的军队便闯了进来,他看到白念念时,只暗暗摇了摇头,随后跟着一群人去了书房。
“这,这怎么回事。”
军队后,镜明月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白念念急忙走上前,“殿下。”
镜明月伸手扶住她,“别着急,父皇说暂时禁足,先调查。”
“总督,找到了半块玉佩。”
随着一个人高喊,他们的视线都看了过去,肖如珩接过玉佩,走到镜明月身前,为难的开口,“殿下...”
“孤不认得这东西。”
“是,”肖如珩示意将士离开后,便与二人对视一眼,“这东西,臣就交给陛下了。”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眼前的半块玉佩,“这上头刻的,是南疆二字吧。”
肖如珩低着头,“回陛下,是的。”
“这怎么只有半块呢?”皇帝打量着肖如珩,眼神犀利。
“臣也不知,只在殿下房中,搜到了这半块玉佩。”
“那太子妃那里呢?”皇帝眯起眼睛,冷不丁的问。
“没找到。”
肖如珩挺直了脊背,却微微低着头。
镜明江易瞥了一眼玉佩,“父皇,说不定这玉佩,就是太子与南疆储王交易的信物,既然是信物,自然是一人一半。”
“好了,朕知道了,肖如珩,你给朕仔细的查清楚,太子是否与南疆有来往,另外,让大理寺卿继续追查私银一事。”
“父皇,那太子呢?”
“都退下。”皇帝抬头瞧着他,不再言语。
镜明江易心中有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刚回到成王府,便大怒,“父皇果然还是偏袒他镜明月,都已经是通敌的大罪了,却还只是禁足,凭什么。”
白舒雨刚走进来,就看到一地的狼藉,绕开了走到他跟前,“殿下消消气,那陛下偏袒太子,百姓可不一定会偏袒的。”
闻言,镜明江易一愣,突然笑了起来,拉起白舒雨的手,“你还真是本王的贤内助,下去办吧。”
一直候在一侧的侍卫立刻得了令,转头走出书房。
“舒雨,等到本王坐上太子之位,便抬你做太子妃,到时候就让父皇将白念念交给你处置。”
“多谢殿下,”想到能够随意拿捏白念念,白舒雨便十分激动,只要太子倒了,白念念也就无人可依,自然是随她拿捏的。
……
而此刻的东宫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白念念焦灼不安的来回走动,镜明月伸手将她拉着坐下。
“你别着急,我虽然只能在宫里,但是这外头,有的是我的人,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就是再如何,也定不了我的罪。”
“可是,”白念念看着他,“人证物证都在,你怎么躲得了啊。”
镜明月沉思良久,确实,父皇此刻正在气头上,自己又出不去,想要自证都难。
“殿下,秦管家不见了。”御风急匆匆走来,自从搜到那块玉佩后,镜明月便让他搜查,看看宫内是否少了人。
二人对视一眼,镜明月语气低沉,“果然,手竟然都伸到孤的宫里来了。”
“御风,你赶紧去找,一定要找到秦管家。”
“是。”
皇帝还在为了此事无法安眠,宫外头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肖如珩急急忙忙的赶入宫,“陛下。”
见他神情紧张,皇帝蹙眉,“又怎么了。”
“昨日之事不知是何人传了出去,现在百姓都在议论,已经有百姓堵在皇城外,要您给个说法了。”
听到这,皇帝猛的站起来,“那东宫呢?”
“东宫...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事情越演越烈,朝堂上不少要求皇帝处置镜明月的人,就连奏折都难以幸免,全是弹劾镜明月,要求处置他的折子。
本还勉强坐得住的皇后,此刻也无法再坐以待毙,往御书房去了几次,却都被拒之门外。
东宫外吵闹声不断,镜明月不允许白念念出去,自己则是一直待在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