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王府,白舒雨便哭诉起来,镜明江易轻声哄着她,“别因为这种事动气,你还怀着身孕,等东宫倒台了,她还不是任由你处置。”
“殿下,”白舒雨抬起头,哭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妾等不了了,你不是说,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
白舒雨蓦地变得阴狠,“妾要她死在外头,尸骨被野兽撕咬,尸骨无存。”
“也好,左右储王不在,等到她死了,储王查起来,只要查不到是咱们,就不碍事。”
屋檐之上,司徒禾宫负手而立,听着屋内的对话,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成王府,也不必再留了。”
“少主是打算?”
司徒禾宫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书房的位置,“他们不就是想让他露破绽,想让他得意忘形吗。”
身侧的寂人立刻明白,随即闪入王府书房内。
门外,一侍卫走了进来,“殿下,贤王殿下来了。”
“他来做什么?”二人对视一眼,镜明江易狐疑。
那侍卫低下头,“属下听说,太子妃在贤王府待了几个时辰才出来。”
“当真?”白舒雨激动的站起来,见那侍卫点头,她高兴的转头看向镜明江易,“殿下,白念念肯定是别无他法了,所以去求贤王了。”
镜明江易也随之冷笑一声,“让他进来。”
不待侍卫出去,镜明宴便走了进来,“皇兄。”
见他走了进来,镜明江易一副上位者的模样,“看来四弟的腿好的差不多了。”
“是啊,所以才特意来看看皇兄。”
“坐吧。”
镜明宴看着他,坐下时,微不可察的扫了一眼白舒雨。
“之前没来得及送礼,今日得空,才来给皇兄送,还望你别怪罪。”
“送礼?”镜明江易疑惑的看着他。
镜明宴点点头,“是啊,皇嫂这不是怀孕了吗,自然要送上贺礼的。”
闻言,镜明江易眉梢微挑,“那便多谢了。”
示意手下将东西收下后,他才问,“四弟前来,就只是为了送礼吗。”
“对啊,”镜明宴眼中带着迷茫,“那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不为别的?”
见他眯起眼睛,镜明宴也不再掩饰,“说起来,还真有件事,想拜托皇兄。”
知道现在说的才是正题,镜明江易打量着他问,“什么事?”
镜明宴扫了一眼白舒雨,随后嘴角微扬,“若是东宫倒了,皇兄能不能,将白念念留给臣弟呢?”
闻言,屋内顿时响起镜明江易的笑声,连同白舒雨也掩嘴笑了起来。
“贤王殿下,想必您也知道,妾身素来与太子妃不合,恐怕不行。”
“唉,皇嫂有所不知啊,”镜明宴为难的叹了口气,“想必如今城中所传,你也听说过了,这白念念身边本就有一条蛇,他说如果东宫倒了,就带着她走,要不是我与她说了,她是不可能还留下来的,那到时候皇嫂上那找她报仇啊。”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二人,一时得意,竟忘了绿鳞那条天青蟒了,他说的的确有道理,那可是万年的灵兽,如果他出手,想要抓住白念念,恐怕有些难,但如果是白念念自愿留下来,那就好办了。
心中权衡利弊,镜明江易也同意了,“好,那到时候我便与父皇说一声,将白念念留给你就是。”
得到他的保证,镜明宴喜笑颜开,顿时站起来,“那就多谢皇兄了。”
“你就不担心,镜明月得知后,杀了你吗。”看着他那信心十足的样子,镜明江易幽幽提醒。
“如今的证据都摆在上面了,而且外头的百姓一直在轰动,父皇若是不想城中出乱,自然是要尽快做出决断的,只是如今,还得再让镜明月出点错,才能面见得了父皇。”
“是啊,”镜明江易附和着,“只要他出错,再让外头的百姓知道,那父皇恐怕,就不得不照做了。”
看着他离开后,白舒雨却不高兴了,“殿下。”
镜明江易安抚着她,“别着急,箭已发出,就算他镜明宴想要白念念,也得看白念念能不能活着回来。”
见镜明江易并没有要放过白念念的意思,白舒雨这才安心下来。
一夜无眠,肖如珩站在院子内,看到白念念坐在屋檐上,踏脚飞了上去,坐在她的身侧,“怎么不休息。”
看到是肖如珩,白念念摇摇头,“睡不着。”
想起外头的传言,肖如珩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念念,这外头传的话,是真的吗?”
白念念抬起头瞧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
视线扫向她衣袖下的手,见她紧握成拳,肖如珩叹了口气,“想必太子殿下也已经知道了,你该如何面对他啊?”
“我,我暂时不会去看他。”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白念念心中慌乱,伸手抓住肖如珩的手臂,“哥,你有空一定要去看看他,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同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