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镜明月打了白念念?”白舒雨激动的站起来,看着镜明江易,再三确认道。
镜明江易喝了口茶,“那是自然,半张脸都是巴掌印,镜明月气的脸都黑了,肖如珩那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可做不得假。”
“活该,”白舒雨畅快的笑了起来,“她真是活该,那镜明月都还没死呢,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找别人。”
想起如今镜明月在外被人议论的话,镜明江易得意的扬起嘴角,“镜明月私自逃出天牢,想要处置他,就更有机会了。”
白舒雨转身坐到他身侧,“殿下真是好计谋。”
国公府内,肖如珩将热毛巾递给她,“殿下下手真重啊,念念,你没事吧。”
白念念低垂着头,看不出任何情绪,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她只愣愣的敷着脸。
念念,镜明宴已经出城了。
耳畔听到绿鳞的话,她眼中亮了一瞬,嘴角也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弧度。
肖凌柏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很是焦急,“念念啊。”
闻声,白念念抬起头,“舅舅,怎么了。”
他走上前来,看着白念念的脸,眉头紧皱,早时候的事他自然都知道,但自己当然相信,白念念这么做,有她的道理,也不多问。
“清王妃出事了,听说好像是重病,清河郡主现在在外头,说要你去帮忙看看。”
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白念念猛然站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马车疾驰,一路赶到清王府后,慕清河拉着她往清王妃的内阁走去。
看到清王妃那暗沉下来的脸色,白念念脸色有些凝重。
看到二人来了,清王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了白念念,见她熟练的替王妃把脉,又施针,眼中带着探究。
“宫中的宫医都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就连王院首也没看出来。”慕清河候在一侧,将事情告诉白念念。
闻言,她的手一顿,王院首都来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应该才对。
候了半晌,清王妃的脸色也不见恢复,脉象也越来越弱,白念念的额头密布汗水。
“太子妃娘娘,”清王站在一侧,“若是,你能够治好王妃的病,本王便答应帮你。”
白念念诧异回头,他继续道:“韩宫医的事,本王知道了,清河已经告诉本王了,王妃也说了此事。”
她深知清王是至关重要的条件,可如今事发突然,她也不敢保证,此刻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颤抖,手心内也全是汗。
若是自己猜的不错,这是成王的最后一步,他定然是认为清王很有可能会倒戈,所以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清河,你让人准备一碗清水来。”
“好。”
白念念坐下来,将清王妃的手拿出,诊脉诊不出,施针也看不出,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放血验一验了。
她拿出一根较粗的针,扎破清王妃的手之后,挑出一滴血,随后放入清水中,端起来仔细的闻了闻。
注意到她皱起的眉头,慕清河急忙问,“是不是闻到什么了。”
白念念将水放下,“这不是天南星,他换了另一种药,叫木虫卵。”
二人同时皱起眉头来,却听她解释道:“这是一种只有北方才有的毒草,需要木虫卵所栖息的攀牛草才可以解毒。”
确定所中的毒之后,白念念心中却充满疑惑,镜明江易如果真的是要对清王府下手,又为什么要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我这就去买。”
看着慕清河急匆匆走出去,白念念将一粒药丸放入清王妃的口中,只能先暂时压制毒性了。
百毒丸只能在中毒前服用,防止中毒,可如今毒已经深入肺腑,百毒丸根本起不了作用了。
莫约一盏茶的功夫,慕清河垂头丧气的回来,“念念,不知道为什么,城内的药铺内,都没有这种草药,就连百草堂都没有。”
“看来他是早就设计好了,连解毒的草药都买断了。”
“这种草药,哪里有?”清王负手而立,即便心中无比担忧,可面上依旧沉稳。
“北方寒城偏壤之地,琼京一带根本找不到的。”
“据本王所知,淑妃就是北方的,看来这毒,也是韩宫医下的了。”
白念念即便是猜到了,也并未明说,清王却仅凭毒药,便能猜到是成王的意思,这让她不得不佩服。
“太子妃娘娘,你可否说的具体些。”
“王爷是想现在就去摘?”
“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见他欲要转身离开,白念念急忙叫住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白念念站起来,将一瓶药交到慕清河手中,“王爷,您若是离开了,那这府中的东西,可就保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
“我去,”白念念瞥了一眼蛇戒,“药每隔一个时辰一粒,只能撑到明日午时,所以在此之前我便会回来。”
“娘娘能想得到的,他当然也想得到,说不定是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