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白念念将茶杯递给他,随后坐下。
他艰难的将衣袖上的绳索解开,随后点头谢过,一口气将茶水喝尽,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司徒禾宫是谁啊,若是他想杀的人,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的,能在这里碰到小老板,看来我命不该绝。”
看着他身上的伤,白念念脸色有些凝重,“你这些伤,没事吧。”
“不碍事,只是一路逃窜,没空隙换,这些都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伤了。”
“难怪臭臭的,”绿鳞挥了挥鼻子旁的空气,自顾自的嘀咕。
郑州齐哑然,显然因为他的话,变得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啊,小老板。”
白念念抬眸瞪了一眼绿鳞,随后看向他,“没事,御伍已经让小二去准备热水了,房间在隔壁第三间,衣服也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麻烦你了,”他站起身,看到御伍站在一侧,“多谢。”
等到郑州齐走后,白念念才抬起头,一直盯着绿鳞不说话。
被她盯的头皮发麻,绿鳞支支吾吾开口,“主...主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说错话了。”
他刚低下头,却屯听到白念念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怪你了,我是在想,他都易容了,你怎么认出来的。”
绿鳞诧异抬头,见白念念的笑不像假的,这才挠头略显得意,“眼睛啊,他那眼睛太好认了。”
白念念眉梢微挑,“你立大功。”
“嘿嘿。”
……
“被救走了?”司徒禾宫坐在王座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盏,听到手下的汇报,突然来了兴致。
“是。”
“让本王猜猜,”他放下茶盏,手指撑着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嘴角却微微扬起,“想来,是被白念念救走了。”
那手下立刻点头,“是白小姐。”
听到手下对白念念的称呼,司徒禾宫却略显不满,“她可是我南疆最小的公主。”
司徒禾宫幽幽提醒着自己,那手下顿悟,改口道:“五王子确实是被小公主救走了。”
对他改口很是满意,司徒禾宫笑了起来,“罢了,随她去了,左右不过是个废人,杀不杀都一样。”
“属下明白。”
待到那人离开,司徒禾宫才睁开眼,看着对面的画像,笑意更深了不少。
客栈内,等到郑州齐换洗好,再次过来之后,才发现他再次变做那张熟悉的脸。
“你这易容术还真...让人辩不得真假。”镜明月审视着他,语气淡淡。
郑州齐再次坐下,看着对面的二人,“想来你们也猜到了。”
“是猜到了,”白念念面色平静但语气却变得有些冷淡。
他低下头,暗自叹了口气,却听她开口。
“所以,是不是该坦白了。”
郑州齐抬起头来,见白念念眉眼含笑,有些诧异,转眸看向镜明月时,才发现他一直都很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任何的变化。
“罢了,事到如今,也瞒不了了。”
他喝了口茶,才徐徐开口,“我原本是南疆五皇子,司徒嗪海,当年南疆内乱,太子殿下在边境,想必也有所耳闻,我其余的皇兄皇姐都已经死了,那时候正值边境打仗,他就将我遣到边境。”
说着,他嘲弄一笑,“那时候太子殿下屡战屡胜,没人敢与你对战,他将我派来,是想让我送死,我便设计,半路失踪了。”
“那你为何,选择潜入我白冶国,”镜明月眸光冰冷,一个敌国皇室进入,他不得不防。
郑州齐没有隐瞒,坦言道:“因为他也在白冶国。”
话音落下,屋内死寂片刻,镜明月抬眸,“你的意思是,他那时候就已经潜入白冶国了。”
“不是,”郑州齐摇摇头,转眸看向白念念,“是在小老板一岁时,就已经潜入了。”
他满眼都是认真,神情严肃,根本看不出是在说谎 但这个消息,足以让二人吃惊。
看出他们心中疑惑,郑州齐突然笑了,“说起来,我倒是占了小老板一个便宜,”他本在整理衣袖,却在说到这时,抬起眸子,“按理说,你得唤我一声五皇兄哦。”
“什么!”绿鳞的反应,总是比任何人都大,在听到这话时,登时冲了上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郑州齐。
而坐着的二人,显得倒是冷静些,他们本就知道,白婧鹰不是白念念的亲生父亲。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南疆吾王的女儿?”白念念语气轻缓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眼睛却微微眯起。
郑州齐眉梢微扬,“不错。”
“那我母亲?”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娘当初去的是西域,与南疆何来的纠缠。
“虞夫人当初在南疆,做了六年的王后,所以你是嫡公主,而且你有两个同父同母的哥哥。”
白念念浑身一颤,“除了白子衡,还有谁?”
郑州齐垂眸,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你认识的白子衡,可不是真正的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