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打开,仙璇转过身来时,便怔愣住,但仅片刻,她就回过神来,“果然像。”她握住白念念的手,“走吧,他们都在等你。”
等着仙璇走在廊下,白念念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认得我娘对吗。”
仙璇轻笑,“不仅认得,还十分熟悉。”
刚走进大殿,入眼的,除了镜明月三人外,还有几位女子。
“这是?”她不解的转过头。
“走吧,”仙璇带着她,坐到主位上,随后自己站在了一侧。
转过身面对殿中的几位女子时,神情变得严肃,“我已确认,她便是我仙乐宫的少宫主。”
闻言,那几位女子走到殿中央,仙璇亦是走下去,站在首位,随后齐齐跪拜下来,“拜见少宫主。”
白念念一惊,登时站了起来,“仙璇。”
她抬起头,“不必疑惑,光是您与宫主这如此相似的脸,便足以证明了。”
“但是你还没回答我,我娘在西域消失的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又到底去了哪里。”
仙璇站起身,示意身侧的人将画像拿出,随后展开。
绿鳞好奇的探头看来,惊喜道:“主子,这不是你娘吗,她们怎么会有你娘的画像。”
身侧的惊鸿无语扶额,开口提醒道:“毒念是少宫主,那你说这虞箬婳是谁。”
“宫主啊!”绿鳞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念念。
仙璇并未反驳绿鳞的话,而是一直注视着白念念,“当年宫主因体质阴寒,久久不得治而险些身死,后来被老夫人送来西域,宫外寒潭有所感应,将她带到了仙乐宫,以毒攻毒所致,她的身子便渐渐痊愈,寒潭也恢复为一眼甘泉。”
她回头看了一眼此刻的甘泉,“仙乐宫的主心骨本就是这甘泉,但若是失去平衡,便会化作寒潭,唯有下一任的宫主,可以将其净收,她便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宫主,她在此修炼了四年,却不舍家中母亲,选择离开。”
“那时的仙乐宫被她治理得井井有条,即便是暂时离开,也并不会有事,可她离开后,却并未返回白冶国,而是意外被南疆吾王撞见,强行带回南疆。”
“据孤所知,南疆吾王并没有如此大的能力,能将你仙乐宫的宫主带走吧。”镜明月幽幽开口。
“是的,”仙璇点头,“他用了蛊,名曰傀儡,宫主中蛊后,便失去了意识,只能听从下蛊之人的话,她不受意识的控制,在南疆做了五年的王后,后来蛊虫因为少宫主而破,她才得以逃离。”
“因为我?”白念念错愕开口,那时候的自己,恐怕才只是一个胎儿吧。
“蛊虫虽强,但却无法抵挡女胎,蛊虫是被您瓦解的。”
“那我娘她...”
“宫主离开南疆后,再次回到此地,我们宫中的人看到她时,她伤痕累累,身侧还有一个五岁的孩童,腹中也已经有了您。”
说着,仙璇看向镜明月,“宫主有占卜之力,她曾算到,太子殿下在十四岁时,有血光之灾,便吩咐我等,在那时前去搭救。”
“仙乐宫向来不愿搭理外界之事,可唯一一次出山,却是为了救孤,白冶国与仙乐宫并无交集,你们救孤,当真只是为了让我娶念念?”
他的眸子微眯,这个理由显然无法让他信服。
仙璇看了他一眼,“这个,恕我无法告知与你,”她说完,转头看向白念念,“少宫主,请随我来。”
看着二人走向偏殿,绿鳞站了起来,“哎,有什么是我们都不能知道的。”
仙绮拦住绿鳞,“内殿三位不能进去,还请就在此地等候。”
绿鳞烦躁的坐下,“搞什么啊。”
相比起绿鳞,惊鸿倒是显得很平静,谁都有秘密不可告知,这仙乐宫本就神秘,那宫内的事,自然多的是不能告知外人的。
视线看向一旁的镜明月,却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
随仙璇走到内殿,入眼便看见虞箬婳的画像,而下方放着一个盒子。
白念念发现,无论是仙乐宫,还是白婧鹰书房内的画像,竟都是一模一样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是宫主留给您的。”
闻言,白念念垂眸看着眼前的盒子,伸手接过,却又放到桌上,“您既然是大掌事,那想来与娘亲是最亲近的,我便唤您一声璇姨可好?”
“自是可以的。”
白念念点点头,“我娘当年之事,我已知晓,但你方才的话,提醒了我,为何我娘要让你们救镜明月,她又是如何占卜的?”
深知白念念会问,仙璇叹了口气,带着她绕过悬挂画像的墙壁,才发现石壁之后,竟放着一面镜子。
可当走过去时,才发现那镜子无法照出人像。
“此乃窥天镜,唯有宫主或是您能开启。”
听着她的话,白念念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镜子,“窥天镜?”
“不错,仙乐宫之所以不踏出宫门,便能知晓宫外事,便是因为窥天镜。”
见她欲言又止,白念念眉头一拧,“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