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怎么又是死局,镜明月你故意的吧。”绿鳞看着眼前的棋盘,手中的白棋无从下手,索性将棋子丢入盒内,不悦的抬起头瞪他。
看着桌上的棋局,镜明月亦是不解,为何自己怎么下,这最后都会是死局。
“什么死局?”
白念念的声音自内殿传来,她刚走出来,便听到绿鳞叫嚷,待到走上前来,看到桌上的棋盘,眉头一皱。
“这是?”
见她出来了,绿鳞惊喜的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后,伸手指着镜明月,“这镜明月故意的,明明说会下棋,结果每次都能下成死局,这都第三盘了,还是死局。”
白念念的手隐隐一颤,看着桌上的棋局,见镜明月手中拿着的是红子,眼前的棋局的确是死局,根本没有突破口。
她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呢。”
“念念,我也不知为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下,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走成了死局。”
就是镜明月自己都感到困惑,明明一开始下棋都还好好的,可每一次,总会在关键时候不听使唤,下着下着,等到自己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成了死局,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突然要下棋?”白念念的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
绿鳞挠挠头,嘿嘿一笑,“这不是等你半天了吗,太无聊了,看到那桌上有一盘棋,就拿来玩玩。”
仙璇站在一侧,看着桌上的棋,“这棋盘并非普通的棋盘。”她说着,转头质问身侧侍候的人,“你们为何不提醒他们。”
那侍女微微躬身,“大掌事,他们都是少宫主的朋友,我们也不敢拦着。”
闻言,仙璇略显无措的看向白念念,“少宫主,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就如同这棋局,死局就注定是死局,即便再如何小心翼翼,都改变不了了。”
“娘能改变的事,我也能。”
“这不一样的。”仙璇苦口婆心的说道。
见她还执意于此,白念念的脸色一沉,转头看向镜明月,“镜明月,我们走。”说着,拉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少宫主。”
见几人拦住自己,白念念厉声呵斥道:“让开。”
她的话她们也不得不听,只能将路让开,仙璇急匆匆赶到门口,“少宫主。”
白念念脚下一顿,并未转过身来,“璇姨,甘泉失衡可有个定期?”
虽不知她怎么突然问甘泉之事,但既然她问了,仙璇便只好回答,“或五年,或十年,也或是更久。”
“好。”白念念拿出匕首和一个瓶子,转过身来,“既然你说需要宫主血脉才能制衡,”她毫不犹豫的划破手指,将血液滴入瓶中。
看到她如此,仙璇脸上浮现慌张,“少宫主。”
“念念。”镜明月想伸手阻拦,但看到白念念那坚定的神色,欲言又止。
绿鳞倒吸一口凉气,“主子,你这。”他的手抬起又放下,着急的直在原地打转。
看到瓶子被盛满,白念念将盖子盖上,随后扔到她,“这瓶内的血,足够用来吸收寒潭寒气几十年,多的,用来滋养媚骨花便是,待几十年后,我逝去,自会有下一任宫主出现。”
满满一瓶的血放完,白念念的脸色也彻底白了,就连气息都变得微弱,她抬眸看向镜明月,“我们走吧。”
感受到她脱力,镜明月扶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几人,搂着她转身离开。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白念念会突然动怒,但既然她说了走,绿鳞扫了一眼那瓶血,转身跟着离开。
四人刚行至水帘处,仙璇便再次出现,“少宫主。”
闻声,白念念背对着她,静静的合上眼。
见她是真的不愿再看到仙璇,镜明月之后替她开口,“你还有什么事。”
“少宫主,您难道,不打算管仙乐宫了吗。”
这个问题,镜明月没办法替白念念回答,只好垂眸看向她,轻声唤道:“念念。”
白念念轻叹一声,“璇姨,说到底,我来此的目的只有媚骨花,我要将体内的毒解了,若是我留在此地,根本帮不了仙乐宫,甚至在她们知道我无法使用灵力后,丝毫不会看上我这个,空有虚壳的少宫主。”
“可您这是情有可原的,自从宫主走后,仙乐宫便一直无人带领,终会乱的。”
她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缓缓转过身来,“璇姨,娘亲当初立大掌事,左副使和右副使,便是为了让你们替她看管好仙乐宫,她必然也知道,我不可能会留下来。”
“这...可仙乐宫始终是您的啊。”仙璇眉头皱起,十分不舍。
“说到底,我与仙乐宫,除了血脉瓜葛,甚至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白念念仰头看向天空,沉默片刻后,才保证道:“再等等吧,等我将毒解了,自会回来。”
“啊?主子你该不会打算回来之后,就在这里孤独终老吧。”绿鳞满脸不可置信,还不忘看一眼镜明月。
白念念转眸看了一眼镜明月,并未回答绿鳞的话,只吩咐,“璇姨,仙乐宫就交给你了,我可能还需要一年,或者更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