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船只在海平面驶过,绿鳞跃入海中,身影消失在深海内,船只上的渔民并未着急,只静静的等着。
而绿鳞却一直往下沉去,似乎是在寻找当时看到的雕像,可不知为何,游荡了半晌也不见,只好返回。
等了一两个时辰也没有动静,有的渔民开始不耐烦,可当看向平静的坐在船上的镜明月二人时,又不敢说什么。
平静的海面突然发出声音,紧随而来的,是大批的鱼群。
众人都激动起来,拿出渔网捞捕。
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意,镜明月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自己从小锦衣玉食,不懂得生活艰苦,甚至不会求生之道,但那几年在边境,让他也看到了不少的人生百态,即便眼前的渔民们,并非自己的子民,可当看到他们那高兴的模样,自己也会欣喜。
渔船满载而归,老村长安排好众人后,才转头走向不远处的几人。
“多谢几位帮忙。”
白念念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享受着阳光沐浴的绿鳞,她当然知道,这对于绿鳞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对海洋充斥着喜爱,能如此畅快的游荡,当然不在意帮不帮忙。
“老村长客气了,我们答应帮忙,也是与您交换了条件的。”
老村长笑了笑,“是,几位来,想来是为了海底下的东西。”
提到这个,他们的神情都严肃起来,老村长侧身看向大海。
“你们若想去海底下找那东西,就需要等上一等。”
“等什么?”绿鳞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好奇的从后头探出脑袋。
老村长指着潮汐,“潮汐退散,天道现,自能入海。”
“可这要等到何时。”
他回过头看向几人,“几位可知,为何这几日,村民们天天捕鱼。”
他们并不了解捕鱼之事,自然不明白,但身侧并未开口的惊鸿却回答道:“因为过几日会有风暴,若是不及时屯粮,之后的日子会很难熬。”
“是了,”老村长点点头,“这再过几日会有强力的风暴过海,老夫虽然从未到海边看过,但我敢肯定,那风暴便是逼退潮汐现天道的,届时你们便可以趁此机会入海。”
这以算是奇观,让素来从未听闻过的几人,都难免惊讶了一瞬,却闻老村长补了一句,“那天道只现五个时辰,几位可要抓紧时间。”
“多谢老村长。”
“互帮互利罢了,虽不知几位为何要去海底,但你们既然千里迢迢而来,那此行定然很重要。”
他回头看了一眼收拾渔具的村民,“回去吧。”
如今得知办法,他们便也不着急,收到回信后,白念念笑了起来。
恰好走进来的镜明月走上前来,“笑什么呢。”
她将信递给镜明月,随后开口,“如珩哥要成亲了。”
闻言,镜明月诧异的接过书信,低头认真看了之后,语气中尽显无奈,“这南枝也真是的。”
白念念拿起另外一封信,“芙襄说,芙令回去后,哭了好几日,她哄都哄不好。”
“总督平日虽看着儒雅,但功夫了得,只是轻易不外露,这芙令王子虽看着也是一表人才,但若是真的让南枝嫁过去,我还是不放心。”
“南枝性子跳脱,若是去了别处,被人管束着,恐怕也不会高兴,”白念念应着他的话,继续打开下一封信件,惊喜道:“景辛有孕了,已经快待产了。”
“是吗。”镜明月笑了笑,见白念念脸上满是喜悦之色,亦是替她高兴。
“没想到这么快,”白念念抑制不住的高兴,“有浔姨她们在,想来不会有事的。”
镜明月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御风怎么说也是我的侍卫,没人敢怠慢景辛。”
“嗯。”
二人对视,白念念却突然心生愧疚,“镜明月,我...对不起。”
他眼中满含笑意,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满不在乎的开口,“你不必道歉,是我不想你吃苦劳累。”
说着,他拿起另一封信,转移着白念念的注意力,“这是谁写的。”
等到打开,看到那为首的“皇嫂”二字,他便已经猜到是谁了。
“这明初看来还是挺想你这个皇嫂,巴不得你赶快回去。”
听出那点点醋意,白念念睨了他一眼,“明初说的可不止我,他更想的是你。”
不必看信上内容,镜明月也知道他的用意,“他是想我回去顶事,他就可以玩了。”
说到处理朝政,镜明月扫了一眼桌面,却发现信封已经全都拆开了,便开口问了一句,“明宴没有来信吗。”
提起镜明宴,白念念顿时想起来,“对啊,他怎么没来信,就连父皇母后都写了。”
镜明月将手中的信放下,突然沉默下来。
自己太清楚镜明宴了,就连镜明初自己都不敢确定能比之,若是他写信来了,那心中的疑虑便可以烟消云散了,但若是他没有写信,那看来自己想的,便没有错。
见白念念还在找,镜明月拉住她的手,“想必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