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白念念呆坐在桌前。
原来蛊惧胎儿,难怪中蛊的人,大多为男子,可师父所炼的蛊如此多,我又如何能确保,司徒禾宫会用哪一种。
想到这,她不禁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银针始终封着穴,倒不会有什么问题。
抬头看向窗外,天色还早。
心中想着,她起身往外走,找到与郑州齐碰面的地方,她静静的站在那一片小水洼前,看着那几乎快死去的鱼儿。
一道灵力飞来,将那条鱼送入荷塘内,随后便听见郑州齐的声音传来,“小老板明明想救它的,怎么却无动于衷呢。”
白念念垂着眸,余光瞥见他站在自己身侧,才缓缓开口,“你教我解蛊吧。”
郑州齐的笑容一滞,却没多问,“好,打算什么时候学。”
“我去找你,今晚。”白念念说着,转过头来,很是认真的看着他。
“这么着急?”郑州齐眼中闪过惊讶,“小老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白念念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学,”她说着,抿了抿唇,低低唤了他一声,“五哥,拜托你了。”
眼前的人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一刻的他,是司徒嗪海,而不是郑州齐。
他抬手揉了揉白念念的头,语气温和,夹杂着宠溺,“好,我家念九想学,那我就教,一定把你教会。”
白念念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之色,重重的点点头。
司徒禾宫自从那日来过昭阳殿后,便没再来过,任由白念念的心意,只是派了人看着她。
而白念念只有白日会去书阁待几个时辰,之后便一直在西宫内。
除了镜明月,无人知道她每日申时一过便出宫,次日寅时才会回来。
每每看到她疲惫的靠在自己怀里,镜明月便心疼,蚀骨沙漠的位置他们已经知道了,可白念念却执意要将解蛊学会了,才打算出宫。
日头久了,司徒禾宫自然也发觉了问题,他来时,白念念和镜明月正坐在院子里。
“你怎么来了。”在看到他时,镜明月便将白念念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他。
司徒禾宫漫不经心的走上去坐下,“来看看本王的妹妹,有什么不妥吗。”
白念念拉了拉镜明月的手,随后二人也坐了下来,“怎么,司徒禾宫,你这是想赶我们走吗。”
他喝茶的手一顿,轻笑道:“我为什么要赶你们走,你想待在这里,我还巴不得,我只是好奇,你难道不着急去找这最后的一味药引吗。”
听到这话,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司徒禾宫自他们出白冶之后,便没再跟踪,为什么会知道,他们这是最后一味药引。
“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白念念眉梢微挑,“急着等我解了毒之后,好帮你的忙是吗。”
闻言,他看向坐在白念念身旁的镜明月,随后站了起来,“若是需要我帮忙,皇妹尽管来提。”说完,他淡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走远后,镜明月才问,“念念,你与他学了多日,可有进展。”
“嗯,只差今晚了。”
时辰一过,白念念便随着宫里人,暗自出了皇宫,来到郑州齐住的地方。
他将东西准备好,看着白念念进来,嘴角始终噙着笑,“我知道你突然想学解蛊,定然有缘由,这十几日,我专是挑了重要的告诉你,也知道,你对这方面很是精通,只要我指点一二,你便能明白。”
看着桌上的东西,白念念错愕的看向他,他这段时日从不问自己任何问题,只专心的教自己。
而她亦是学会了不少,对蛊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她甚至,将司徒鸣姜的自撰拿出。
这段时日的交谈下来,她很清楚,若是论炼蛊,司徒嗪海更适合做司徒鸣姜的徒弟,他对蛊的造诣,在南疆已经算是名列前茅,若是再加上司徒鸣姜的指点,相信会无人能及。
就凭他只看了书册,便理解了司徒鸣姜所写之意,白念念就不得不佩服。
“炼蛊的大概,我已经与你说的差不多了,你说要解蛊,东西我也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他看着桌上的东西,“或许你得感谢你师父,他即便成为了一大恶人,但他做事总会留下一条路,这条路,却成为了你自救的路。”
白念念只淡淡的笑了一下,“五哥,谢谢你。”
司徒嗪海眉梢微挑,“说实话,我还从未想过你会接纳我这个哥哥,所以你突然接纳我,是因为我能帮到你吗。”
“不是,”白念念的回答丝毫没有犹豫,“因为你与白子衡,或许是一样的,即便你与我,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你当初一直在白冶国,帮我的忙,陪着我,你做这些,也并不是单单因为,要监视司徒禾宫,不是吗。”
他笑了,眼里是对这位妹妹的喜爱,她说的不错,他当初有很多办法可以监视司徒禾宫,并不一定要选择做一位大夫,甚至后来被安排在北上边城,离得就更远了。
自己这么做,也是因为白念念,因为自从知道,她就是白府的嫡小姐,知道她没有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