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念。”
“念九,你醒了。”司徒嗪海急忙将书收起来,走上前替她把脉。
惊鸿将她扶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她,“毒念,你感觉怎么样。”
司徒嗪海沉默了片刻,“还好,十五一过,你的情况总算是有好转了。”
白念念偏头看向身侧的镜明月,“他,又...”
见她说话都艰难,惊鸿点点头,“对,谁说话都不听,毒念,你身体原也没这么差,怎么到这里总是晕倒,这镜明月跟着着急,这无措的样子,我是从来都没见过。”
“是我...对不起他,”白念念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嘴角微微上扬。
“你方才的话,是说无妄枯木草吗?”
闻言,白念念转过头,“嗯,溪水击石,乃是指瀑布,穿木而过,指的是洞穴。”
惊鸿蹙眉,“我方才,看到不远处确实有一处瀑布,但洞穴...没看见。”
白念念开口解释道:“瀑布急流,不一定看得见,枯木指的也并不是字面说的枯木,它只是生长在无光无水的地方。”
三人对视一眼,司徒嗪海拍了拍她的手臂,“念九,你们在这休息,我跟御伍去瞧瞧。”
“等等,五哥,”白念念慌忙拉住他,“此地太邪门了,保不齐无妄枯木草所在的地方也会有危险。”
“安心,隐灵根不受任何东西限制的。”
她却不肯放手,低头从衣袖内拿出两个药瓶,“这是半步化虚丹,你和御伍一人一瓶,若是找到了洞穴,就提前含入嘴里。”
看着她递过来的药瓶,司徒嗪海伸出的手犹豫了片刻,随后拿了接过,“好,你别着急,我们去去就回。”
“嗯。”
白念念靠着惊鸿,二人的目光,始终看向他们消失的地方,但等了几个时辰,也不见他们回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惊鸿脸上浮现一抹不耐,但语气中,又是真切的担忧。
刚替镜明月把脉完,白念念便听见惊鸿的话,回头看向二人离开的方向。
“想来是...”
她还没说完,便注意到丛林内出现两抹身影。
“回来了。”惊鸿也同样瞧见了二人,顿时站了起来。
“念九。”司徒嗪海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草药,脚下步子加快。
待到二人走近,司徒嗪海蹲下身,将草药递给她,“找到了,这下你的毒可以解了。”
看着他手中的草药落入自己的手中,白念念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草药放在手中,莫名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等这一日,等的太久太久。
仿佛在书中找到解毒办法的场景,恍如昨日一般,如今七味草药皆已经找到,她终于可以不再受此毒的影响,终于不必再忍受世人的白眼与轻视。
“念九,你打算何时炼丹?”
闻言,白念念抬起头,眼中的激动之色还未褪去,她将草药收入蛇戒内,回头看向沉睡的镜明月,“先离开沙漠吧,此地本就不安全,如今草药已经找齐了,不差这点时候。”
“也好,”司徒嗪海赞同的点点头,随后看向御伍,“那咱俩便轮流背太子殿下吧。”
御伍慌忙摇头,“岂敢让嗪海殿下来背,属下来就行了。”
“什么殿下啊,自从离开南疆,我就不再是殿下了。”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往外走去,却惊奇的发现,他们本在这林中走了许久,可这出去的路,仿佛就在眼前一般,没走多久,便已经看到了边界。
惊鸿走在他们身后,步子越来越慢,一路上始终低着头。
“怎么了惊鸿。”她本就扶着白念念,此刻发觉她不对劲,白念念眼中满是担忧的问。
回过神来时,三人都看向自己,惊鸿急忙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她说着,略显为难的看着白念念。
白念念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沙漠,“那就先休息吧,左右出了绿洲,沙漠内也不好休息。”
司徒嗪海二人自是没意见的,白念念只注意到御伍将镜明月放下,随后走了过去,却没看见惊鸿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三人都看向镜明月,惊鸿转过头坐在一旁,神色中透露出一点怪异。
白念念眉头皱了一下,随后抬头看向司徒嗪海,“哥,你这是给他闻了多久?”
“就一息。”
她眼中浮现诧异之色,愣愣的低下头注视着镜明月,“看来是真的累了。”
“娘娘,自从您晕倒后,殿下便一直背着您,也不让咱们来,入了这森林,也分不清昼夜,只是咱们都走累了,殿下还是一声不吭。”
白念念面露愧疚之色,伸手轻抚向他的脸庞。
三人刚静默片刻,本沉寂的森林突然狂风大作,犹如一只被惊醒的困兽。
狂风毫不留情的将树枝折断,连同地面也开始震荡。
“这是怎么回事。”
“毒念。”
见情况不对,惊鸿急忙护住白念念,司徒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