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外,镜明月与男子并肩而立,看了一眼竹屋后,回眼看向男子,“这段时日,多谢仙长相救。”
男子神态慵懒的摆摆手,随后转眸看向镜明月身侧的路,“你顺着这条路走,可以暂且躲避一段,至于之后的路,我便不能保证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镜明月的视线直直看向远方,自顾自的嘀咕,“已经在此地花费一个月了,不知念念在宫里,过的如何。”
意识到身后的男子,他又急忙转过头来,“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仙长。”
“不用谢了,”男子笑吟吟的瞧着他,“时候不早了,你快出发吧。”
镜明月微微颔首,便转身往道路上走去。
目送他离开后,男子轻叹了一口气,与之背对而行,而眼前的竹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不多时,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王宫内,白念念双眼发愣的站在窗台前,而在她身前,放着一盆洁白无瑕的百合花。
纸屑已经不见了,不知五哥究竟还在不在,惊鸿不便出现,我也得不到消息。
想到此,她抬起头看向天边,如今已经两个月了,镜明月难道真的出事了。
“司徒禾宫究竟又想做什么,纳岚如楼也有半月没来。”
注意到刚走进宫门的意大夫,白念念急忙走出去,却在看到他时,稳住神情。
“意大夫。”
闻声,急匆匆赶进来的意大夫一抬头,便看见她悠闲的靠在门边,直直的打眼望来。
他低下头,走上前行礼,“公主。”
“意大夫这是刚从哪里来?”
“回公主,草民去太医院取了些草药回来。”
白念念看着他,瞥见他手中拿着的药包,心中思索一瞬,这才问出口,“那不知意大夫可听闻,司徒禾宫近些日,都做什么去了。”
那日司徒禾宫也并没有刻意隐瞒他的行踪,只是自己不愿多问,可这半个月,不仅他不见,纳岚如楼也不见,心中难免怀疑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意大夫也未多想,自己确实听到些关于王上的事,想着也并非什么大事,否则这宫里人也不该口口相传,便告诉了白念念。
“公主,王上这几日,想是闭关了,所以一直没来您宫里。”
“闭关?”闻言,白念念眉梢微扬。
据她所知,司徒禾宫的灵力甚至高出自己,而且绿鳞也说过,他能感受到,司徒禾宫的灵力已经达到白环,那他还闭关做什么。
她垂眸思考,却未注意到眼前人的异样。
而他也只是定定的瞧了瞧白念念,莫名其妙的说道:“公主若当真闲来无事,不如好好温习当初所学,这王上究竟在做什么,我们这些下人也不知,但想来,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闭关才是。”
他的话,让白念念不得不质疑,眼前的人果然不简单。
可不等她说什么,意大夫便行礼转身离开,回到了偏院内。
宫门外始终有人把守,白念念转身回到殿内,顺手便将大门关上。
“难道镜明月消失的这段时日,是在修养,司徒禾宫得知了消息,便是想到了对付他的法子。”
偌大的宫殿,独独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殿中央,只听到她轻叹一口气,随后呢喃,“算算时候,也快到了。”
白念念坐到床榻上,盘腿打坐起来。
夜幕临至,殿外唯有树叶沙沙作响,殿内一片漆黑,只听见白念念平静的呼吸声。
一点灵力环绕全身,与那封锁自身的灵力相抗,细密的汗珠遍布在额头。
一抹黑影与夜融合,看不清其面貌,他行至床榻前,抬手轻轻的将白念念额头上的细汗擦拭,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那伸出的手再次融入黑暗,良久没了动静。
生活仿佛回归了平静,可越是如此,白念念便越发的清楚,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有着不可言说的阴谋。
她一直都知道,司徒禾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绝不会是一个,会因为任何一个人,就改变想法的人。
或许这一两个月里,他的一反常态,都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但他再如何的阻拦镜明月,也始终无法彻底阻止他。
白念念深知,镜明月就快到了,司徒禾宫自是要做好准备。
在他对镜明月动手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三人之间的恩怨,而是两国之间的事。
她不知道司徒禾宫会闭关多久,为不被人发现异常,白日仍旧一如往常,但在夜里,总会在无人察觉时,一点点的消磨那锁住自己灵根的灵力。
直到第二十日,灵力彻底被她化解,而司徒禾宫出关的消息,也随之传来。
今日的白念念并未走出大殿一步,只静静的坐在床榻边,大门被打开,强光刺眼。
司徒禾宫的身影,自光中而来,身后并无人跟着,他走上前,与白念念对视。
白念念神色如常,微微仰起头注视着他,“怎么,一出关就来找我,不怕你的如楼吃醋吗。”
眼前人只轻笑了一下,“看来本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