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香,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不同于脂粉香水那般浓烈,反而轻淡无比,无处可寻。理论上讲,人体是可以蕴藏和释放自身性香的,尤其是在起心动念之时。
动情之时,体香的味道,会更加浓烈。
嗅着怀中美人的香气,李焕仙一阵天旋地转,强忍着与赵玉漱唇齿相依的冲动,将她抱入床榻安顿。这女人的气味让人觉得很专一,闻者即感沁人心脾,可以激起自身的无限柔情。
这也是李焕仙即便讨厌赵玉漱,可总是心软放不下的原因。
“疼吗?”
李焕仙小心翼翼的脱掉赵玉漱的鞋袜,将那只受伤的右脚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揉捏了几下。只见赵玉漱面色绯红,双眼柔情似水的看向李焕仙,薄唇紧闭,一言不发。
拆掉了纱布,李焕仙简单为其清洗一下伤口,看着右脚血脉不通,肤色从白洁如玉变为暗紫之色,赶紧为其拿捏了几下脚心穴位,想帮赵玉漱通经活络。
可人的脚掌是何其敏感?刚在涌泉穴上轻点几下,赵玉漱便娇羞嚷道:“哎呀~痒。”
“忍着点,我帮你按按。足疗,我可是专业的。”
是啊,李焕仙的足疗水平还是不错的。能在足疗店卧底一个月,只为杀人的家伙,手上自然要有些功夫。
轻捏赵玉漱的玉足,李焕仙的内心有些触动,元气不断的聚拢,凝聚在下腹偏下之地。感受到下身祠堂开始抬头,李焕仙有些尴尬,随即干咳几声说道:“咳咳……你一个公主,又何苦亲自出战呢?领兵打仗,是男人的事情。”
听到李焕仙在小瞧自己,赵玉漱调皮般的动了动脚趾说道:“莫要瞧不起女人。仙君,我记得你说过……女人,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果然,赵玉漱还是没忘记武则天的故事。唉!自己当时就是多嘴!舌头太长,滔滔不绝的将武则天的故事全须全有的讲给了赵玉漱。估计若不是自己胡说八道,那这赵玉漱逃离咸阳的时候,也未必会带上自己。
所以说,前世因,今世果。自己今日的处境,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祸从口出,老祖宗的话,果然都是千锤百炼的硬道理呀!
可事已发生,自责也改变不了什么。李焕仙向来是敢想敢拼的性子,既然做了,那就一定要做到极致。故而开口道:“你想做皇帝,我就一定让你做到。赵沈言草包一个,待我军备完善后,定要将其万箭穿心,把脑袋打包送给赵峰仁!”
“慢慢来。只要你在我身边,做不做皇帝,不重要。”
听着赵玉漱言不由衷的话,李焕仙使坏般的抓了抓其脚心,笑着说道:“你现在就有点皇帝的样子了。起码,够虚伪。”
“没良心!”
被李焕仙点破了心事,赵玉漱颇为不悦,直接将右腿抽离,负气般的转过身去,不再搭理李焕仙。
两个虚伪至极的人,同处一室,气氛虽然暧昧,但却都没有话说。赵玉漱很虚伪,她总是在李焕仙面前表现出关心关爱,委屈虚弱的神情。但李焕仙知道,这个女人内心之强大,只怕要超过天下间所有的男人。
毕竟,不是谁都敢亲手杀死皇帝。更何况,那皇帝还是她的父亲!
而李焕仙也很虚伪,一个顶尖杀手,自然是个虚伪至极的骗子。骗天,骗地,骗神,骗鬼。他骗了赵峰仁,骗了赵玉漱,骗了关近南,骗了关天帅。
但有一点,他要比赵玉漱强。因为,他不骗自己。
李焕仙总是正视自己心中的欲望,从不掩饰。想做便做,一往无前。绝不像旁人那般,想要做,却又束手束脚。一旦被人识破,便打死不认,没有担当。
看着一脸幽怨的赵玉漱躺在床榻上,李焕仙将其右脚重新上药包扎后,便大大咧咧的躺在其身旁,双眼疲惫的半昧半睁,口中说道:“累了,睡一会儿。”
看着身旁的男人有些消瘦的侧脸,赵玉漱伸展玉臂,一只手钩挂在其脖颈,脑袋靠在李焕仙的胸膛上,口中喃喃道:“仙君……我,还欠你个洞房花烛。”
不提这事,那接下来大概率水到渠成。可既然说了,李焕仙顿时无名火燃起,烦躁不堪的推开赵玉漱,直接走出房间。
“还是忘不掉那个医女……呵呵,不急,不急。”
看着李焕仙离开自己的卧室,赵玉漱意味深长的念叨了一句后,便坐起身来,在自己右腿穴位上轻点几下。只见那只血脉不通,暗黑发紫的右脚,瞬间变换颜色,血流流通,重新变回洁白如玉的玉足。
……
……
徐京城府衙大宅中,丁仇手持纸扇,身披棉袍,伫立于院落中。只见面前五名黑衣杀手手持长剑,徐徐走来。
眼见五人手中除了兵刃,并未携带人头而归。丁仇疑惑不解道:“鹰王,你号称化境之下第一人,杀手之王。居然拿不下,一个半路行伍的年轻竖子?”
血煞鹰斜眼看了丁仇一眼,丝毫没将这权倾天下的大秦宰相放在眼中,只是冷声回复道:“丁相,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化境之下第一人,也不是什么杀手之王。我既然收足了钱,就一定会帮你把事情办妥。”
“那你最好快一点,我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