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除夕之夜,万家灯火。李焕仙的徐州喜气洋洋,彩灯礼花齐鸣,好不热闹。
而另一边的沧州,虽然数次用兵未有战果,甚至可以说是接连大败,可沧州土地未有丝毫损伤。所以沧州百姓,依然红红火火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任丘城,霍山河府邸。
刚刚从城西高楼归来的霍山河,心中苦涩难耐。距离上次两万大军惨遭屠灭,已过去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自己疯狂修筑工事,防止李焕仙反扑。
可这李焕仙不知为何,用兵完全不同常理。既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反而是静默了下来,好像是在等自己主动出击一般?
如今霍山河顶着朝堂巨大的压力,一直按兵不动。军机处与兵部正在弹劾自己,想要更换前线将领。还好皇帝陛下对自己极为信任,不仅没有责罚自己战败之事,更是加大了前线军饷钱粮补给,势要与李焕仙血战到底。
自打自己领兵二十万入驻沧州后,对李焕仙数次用兵无果。霍山河无法预测李焕仙的动向,无法猜测其意图。
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可这李焕仙,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行军之法,完全匪夷所思,甚至与兵道相持甚远。虽然打法看起来荒谬非常,但战果不凡。
这不,已经把霍山河这大秦第一名将,打的龟缩不出了。如果在想不出办法来,只怕霍山河的下场也将如赵沈言与丁仇一般,成了李焕仙的座上客。
也许,连座上客都混不到位置。因为,李焕仙想宰了他!
夜已深,霍山河走入自己的府邸,心下苦涩之间,也没兴趣吃年夜饭,只想回房研究对策。可刚刚路过妹妹霍秀秀的房间,发现屋里还亮着灯。
霍山河随即敲了敲妹妹的房门说道:“秀秀,你睡了吗?”
“没,哥哥进来吧。”
霍山河推开房门,走入霍秀秀的闺房。只见这霍家大小姐的房间,摆满了兵刃,数量不少,起码有三十几把,样式各不相同。
那些兵刃,粗糙不堪,从未保养过,但血腥味十足。殊不知,那些兵刃,都是霍秀秀斩杀敌将后,所收藏的战利品!
此时的霍秀秀,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诗集,只见诗集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青山选集》。
不错,正是李焕仙的诗集。
这无耻的孙子自打来到了这个世界后,便开始放飞自我。仗着自己前世学过一些古典文学,化身长舌妇,把李白、杜甫、白居易、佛门大能的诗句统统背了一遍。
这些诗词一出,震撼效果不用多言。虽然李焕仙自己不在乎,但早就有人整合了李焕仙所背诗词,将其整理成册,订装售卖于各国了。
这本诗集一出,天下读书人顿时顶礼膜拜,皆言李焕仙是诗圣下凡,万古第一人,原本那龙阳之癖的污名也早被洗清。到底他是不是好龙阳之人,天下人已经不在乎了!
天下人认为他是诗圣下凡,那他就不可能在是污人。天下人认为他是世间读书人的领袖,必须光芒万丈,品德高尚。那他就必须高高在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这,就是所谓的光环效应。
看着自己妹妹居然不看兵法,而是在看敌将的书籍,霍山河眉头紧锁,试探性的问道:“秀秀,你不是向来不喜诗词歌赋吗?为何如今……要看这等无用之物?”
霍秀秀听出兄长的不解之意,但也不急于解释,而是将诗集摊开,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两行诗句说道:“哥,你看。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还有这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李焕仙,早年便如此傲气,饱含祸乱天下之心。”
李焕仙傲不傲气,霍山河与其交手好几次,自然知晓。但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妹妹看几句诗词而已,能分析出什么来?
看着自己哥哥一个大老粗,霍秀秀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翻了两页诗集后问道:“再看这几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云想衣裳花想容……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一个如此傲气之人,怎会突然转变心性,困于男女情爱之中?这转变之快,完全不合常理。”
霍秀秀虽是女子,但向来是男儿性子。自小对舞文弄墨没兴趣,只对武道兵术向往非常。今日破天荒的研究李焕仙的诗词,可不是喜爱他的诗文。
只是自打一行人来到沧州与之交战后,一直未有寸进,霍秀秀无奈之下,便想方设法,想要研究明白,这李焕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李焕仙的用兵之法,与其诗词一样,风格变换过快,让人难以分清虚实。先前围点打援,火烧囚龙谷。那般打法,狠辣果决。较之李圣千,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在与自己一方对垒后,李焕仙却玩起了大开大合的路子,直接正面硬扛自己一方的二十万大军。原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