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即民间所说的 “千刀万剐” ,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去而致死。其实这种刑罚,倒也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血腥劲爆。
民间一直都说是什么千刀万剐,要割三千六百刀等等。其实这些都是以讹传讹,根本没几个人见过凌迟死刑。凌迟用刀不假,但也就是八刀或十四刀就结束了,最年轻的刽子手,即使技法在不纯熟,也多不会超过一百二十刀的。
至于顺序,李焕仙以前不是很了解,但在看到祭坛上的赵凌极的尸体后就了然了。因为赵凌极便是被凌迟处死的,他的顺序是:一刀割头面、二刀、三刀割双乳、四刀、五刀断手足、六刀开膛、七刀出腑脏、八刀枭首级。
由于凌迟处死基本上就是出八刀,所以又被称为八刀刑。
李焕仙、安荷郡主、曾静、呼延贡、赫兰长峰等仅剩的五人伫立在血淋淋的祭坛前,看着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赵凌极尸身,全都沉默不语。
“鬼不会用刀杀人,邪神也不会用刀杀人。所以说,杀人者,一定是人!都说说吧,昨晚都在干什么。”
李焕仙将赵凌极那沾满鲜血又断为两截的长衫拼接在一起,将他的内脏断肢拢在一起,强忍着赵凌极大小肠中散发出来的恶心味道,怒视着低头不语的四人。
“我昨晚一直与你在一起,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们俩可以排除嫌疑的。”
安荷郡主捂住了口鼻,看着李焕仙可怜巴巴的说了一句话后,便大步后撤了十几丈,想要躲避这又臭又血腥的污浊之气。
赫兰长峰瞪大了双眼,看着祭坛上躺着的赵凌极,狠命的揉捏了几下太阳穴后说道:“我昨晚服用了太多五石散,什么都不记得了。”
“哼!”
听到赫兰长峰的话,李焕仙冷哼一声,向前走了几步,用脚踢了一下已经化为灰烬的篝火堆说道:“吸毒就吸毒,为何要把毒物丢到火中烘烤?是怕我们所有人都嗨不起来吗?”
在看到篝火旁的石粉后,李焕仙就明白过来了。自己昨晚猛的一塌糊涂,堪比前世的核能冲击钻,一进一出就他妈没停过。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了解。那么玩命的搞了一宿,不光腰没断,命也没丢,显然是吃了什么药物。
但在这诡异的祭坛中,红丸是肯定吃不到的。而且自己除了鱼肉与河水外,根本没吃过别的东西。所以他便想到了一件东西,五石散。
在看到篝火旁散落的石粉后,李焕明顿时了然。一定是赵凌极嗑药磕嗨了,手脚不稳,将毒品丢到了火堆中。也正是如此,他的一只断手,才被烧焦。
“你们俩怎么回事?”
不再理会赫兰长峰,李焕仙看向一旁的曾静与呼延贡。他这一问,曾静意味深长的看了李焕仙一眼,脸上出现一丝诡异至极的微笑,随后说道:“闲极无聊,与呼延兄弟切磋一下武艺,但打着打着,便晕过去了。”
“我也是。”
呼延贡努着鹰钩鼻回复了一句,随后恶狠狠的看向曾静。瞧这架势,显然是没分出胜负,心有不甘。
刚才曾静的那一抹笑意,被李焕仙敏锐的捕捉到,但李焕仙现在不会露什么破绽,故而说道:“人愈来愈少,我们不能再分散了。肚子很饿,老曾,去捉条鱼。安荷与赫兰长峰生火,至于呼延兄……随我将赵凌极的尸体搬去酒窖吧。”
“这么恶心,丢河里算了!”
瞧着那被切成好几段的赵凌极,呼延贡是一百个不愿碰。但考虑到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去,还要靠暗河来解决水源的问题。所以只能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与李焕仙将尸体搬到了酒窖。
“哗啦!”
刚一进去,呼延贡便迫不及待的将散花的尸体丢到一旁。那赵凌极的肠子直接落到李焕仙怀中,恶臭与血腥气瞬间涌入李焕仙的口鼻,差点让他吐出来!
“你他妈看着点!”
极其嫌弃的丢掉赵凌极的肠子,李焕仙皱着眉头骂了一句。呼延贡笑了笑,他难得看见李焕仙如此不镇定。只见酒窖内的小罐酒已经被他们喝光了,整个酒窖,除了赵凌极、翠珠、沈胜天这三条尸体外,就剩下一个半瓢葫芦与一坛一人宽高的巨大酒缸。
“哗!”
呼延贡从大酒缸中舀了一瓢陈酒,自己喝了一口,随即缓缓形成直下的水流倒在地上。李焕仙面带不悦之色,将手放在水瓢下面,反复的冲洗。
“有没有想过,如何逃出去?”
呼延贡将酒水倒光后,靠在酒坛旁,看着李焕仙说道。李焕仙点了点头,一边搓着腥臭的双手一边说道:“为今之计,便是冒险入河。我们吃的鱼,是洛阳月江的特产。除了月江,其他河流根本见不到。所以这地下暗河,必定连通月江。”
“那还等什么?”
一听说能跑出去,呼延贡立刻来了兴致。但别人不清楚呼延贡,可李焕仙是非常清楚这货的底细。只见李焕仙笑了笑,示意让呼延贡在舀一瓢酒水给他冲洗一下,随后说道:“你生在大漠,贸然进入水流湍急的地下暗河,有死无生。而且我刚才看过,这暗河的流速又加快了。这就说明,外面应是月圆之时。圆月当空,潮汐猛涨,我们走水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