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周墨渊刚想谢恩,二皇子周墨云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目带绝望,像是全世界都抛弃他般。
“咳咳!”
只在小说中看过,从未真实见过会有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的纪宇,看到二皇子周墨云哭得跟个烂小孩样,一下子笑得噎到。
见其他人都无所觉,纪宇暗自庆幸,却不知皇后惊奇看了眼他,对皇上耳语着什么。
只听二皇子周墨云语气激动道:“父皇,此事万万不可啊!”
皇上周喻皓脸上的笑容消失,面无表情看着他,“这是为何?”
‘父皇是要抛弃我吗?我求娶的江初瑶赐婚给周墨渊(镇南王),丞相同意的江初宁许给周喻策(晋王世子),那我呢?难道我这么不受父皇重视?不行,我不要。’
二皇子周墨云一把鼻涕一把泪,情绪有些失控。
“父皇,明明是儿臣先求娶的,父皇如何这般偏心!我可是您亲子!”
“放肆!”
皇上周喻皓怒喝道:“看来朕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前头丞相推脱之意你难不成未听出?”
“丞相劳苦功高,既对你不满意,朕岂有强行逼迫的道理。”
皇上周喻皓一席话下来,二皇子周墨云脸色更加难看。
要不怎么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呢?
同样向皇上求赐婚丞相爱女,做儿子的先开的口,做侄儿的却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二皇子周墨云还想辩解什么,毕竟像坊间所言,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嘛。
可见着父皇无比阴沉愤怒的面孔,顿时迟疑下来,害怕自己再作下去,真的会无缘皇位。
沉默许久,二皇子周墨云终于低下了头,“父皇,儿臣知错。”
冷眼旁观的太子周墨夜目露鄙夷。
对这个打自己主意的弟弟,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现在这副邋遢样,简直丢尽我皇家脸面。
既看不出父皇的目的,又这般软弱,一点坚持都没有,不像自己。
他没有站出来,是想要瑶儿帮自己获取镇南王周墨渊的情报,好找出他的把柄。
父皇同意镇南王周墨渊的请求是因为拒绝过一次了,再拒绝的话,镇南王周墨渊脸上不好看,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而且镇南王周墨渊和晋王世子周喻策前面争抢江初宁,已经伤了和气,不说不死不休,但绝不会让对方好过。
之后将丞相嫡女许给晋王世子周喻策,丞相最疼爱的女儿许给镇南王周墨渊,丞相会帮谁?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会选择两不相帮。
因为无论选择帮谁都会遭受到另一方的优先针对,这就跟三国鼎立,两国针锋相对,夹在中间的第三方势力定会被最先清理出去,毕竟谁也不想有意料之外的情形出现。
这样,丞相两不相帮,便相当于镇南王和晋王两方势力都没获得提升。
最最重要的是,丞相早就在私下被父皇拉拢,嫁出去的两个女儿说不定还会成为我们手上的棋子!
皇上周喻皓面色缓和不少,“知错就好,你今后三个月就好好呆在府中面壁思过,反思自己错在何处。”
二皇子周墨云木然点点头,心中暗忖破局(作死)的办法,呆愣回座时,不小心被桌角绊倒,摔了个人仰马翻。
“噗嗤~。”
周喻皓闻声看去,周书雅在那捂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又想到皇后提到的事,开口呵斥道:
“雅儿,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你年岁也不小了,看来真的要找个人管管你。”
笑个不停的周书雅呆萌的转头看去,有些想不明白。
虽然二哥被训成狗的样子真的很可怜、很难看,但他摔成狗吃*的样子真的好好笑,自己没忍住,怎么就没体统啦。
“朕已经听你母后说了,你刚刚在御花园的事。”
‘御花园的事?难道是救了太后的事?父皇自己不就知道吗,怎么还要从母后那听说?若不是借个由头想要赏赐我。’
想到赏赐的周书雅满眼都是小钱钱的,双眼冒光,欣喜若狂,全然没考虑其他原因。
“啊,此事本是雅儿责任所在,雅儿愧不敢当,万不敢有什么赏赐。”
殿内众人闻此,十分好奇,树耳静听。
旁观者清的纪宇有股凉风袭来的感觉,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朕这个傻女儿哟。’将场内众人神情收入眼底,周喻皓面带迟疑。
“朕说的并非那件事,那自有太后赏赐你,朕不会越俎代庖。朕要说的是你与纪府公子的事。”
皇上周喻皓纠结些许还是把话说出,当众说出虽会让雅儿名节受损,但只要他赐婚,一切就会迎刃而解,更能把老国公一家绑到一条绳上。
再加上,听皇后的意思,雅儿和纪家小子关系亲密,也算是成人之美。
纪府?
还有哪个纪府,京城最有名的纪府不就只有一个嘛。
殿内所有人目光顿时汇聚纪宇身上,或玩味,或嫉妒,或好奇。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纪宇如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