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何必这般急着认罪,”纪宇轻笑一声,“或许夫人的罪责属于杀人未遂,罪责有,但没有夫人想的那般重呢?”
按照莫大哥搜集到关于苦竹大师出家前和钱家一行人的信息,结合钱夫人对于自己簪子落在苦竹禅房并无异色,猜测般的推断出这个故事,没想到真的激出了钱夫人。
可钱夫人的簪子是落在禅房的,又怎么跑到山顶的呢?
行至娇躯僵硬的钱夫人旁,纪宇从她发髻摘下那枚簪子,从中扣下镶嵌着的珍珠。
手指夹着珍珠,来到顽童(赵易儿子)面前,蹲下身子,和颜悦色(怪蜀黍般)看着他道:
“小朋友,告诉哥哥这枚小珠子是在哪儿捡到的?”
顽童食指噙在口中呆呆看着珍珠,片刻,用刚刚噙过的食指伸向纪宇,让他脸上的‘悦色’僵硬了下来。
“咳。”
尴尬的咳嗽声,纪宇将珍珠嫌弃的塞在顽童另一只手中。
“谢谢叔叔,这个珠子是在爹爹门口捡到的。”
顽童笑呵呵的把玩珍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将爹给卖了。
没想到尝试一下,真的get到了针对赵易的证据。
未理会脸色漆黑如墨的赵易,纪宇目光在众多当事人身上流转一圈。
钱员外以审视的目光打量赵易,钱夫人则是好奇,阮夫人眼底有一抹哀伤,倒是钱晨静,关切之色一闪而过。
“钱夫人,抱歉,昨日在下欺骗了你。簪子并非是在禅房找到的,而是在云隐山山顶,邹文瑾坠崖之处。”
纪宇向钱夫人拱了下手,略表歉意,“不知夫人可去过山顶?”
听闻纪宇此言,邹员外‘唰’一下转向钱夫人,死死的盯着她。
钱夫人却是茫然摇头。
她没事去山顶做什么,杀邹文瑾?可她并不清楚邹文瑾知不知道晨静的身世,不可能为了个莫须有的猜测行凶。
“那夫人是何时察觉簪子遗失的?”
“前日戌时吧,当晚梳洗准备入睡时发现的。”
纪宇拍拍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淡笑道:“嗯,这里我相信钱夫人。”
“若是钱夫人谋害的邹文瑾,那簪子的怎么会分为两部分,那枚珍珠又怎么会在赵先生厢房门前的呢?”
“赵先生,不知可否给我等解惑?”盯着赵易,纪宇将他目中的凶厉尽收眼底。
果然,等了良久,收获的只有沉默。
所有人也都意识到了他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唯有阮夫人,挥舞白嫩玉手,焦急的试图解释什么:“不,不会的,无情(赵无情,原名赵易,后改名无情,后文会解释)他不是那样的人。”
“一定,一定是凶手恰好在无情门前掉落了簪子,簪子摔成了两部分,凶手找不到珍珠就匆忙走了。”
阮夫人解释完,希冀看着纪宇,可纪宇终究让她失望了。
“是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太小了。”
“前日夜晚,黑衣人袭击周书雅未果,后又杀害了阮夫人同寝之人。黑衣人袭击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在邹员外厢房前围观邹文瑾,而这位赵先生却恰好不在现场。”
“受害者一共四位,两死(苦竹与阮夫人同寝之人)一重伤(邹文瑾,尚在昏迷)一被救下(周书雅),除去苦竹大师,三位皆与赵先生一家有或多或少的关联,很难不让人怀疑。”
(关联就是前文说的,这里重新点下,避免有人没意识到。一人是阮夫人同寝;邹文瑾是珍珠在赵易门前;周书雅是赵易不在场证明。)
“这些难道不都是巧合吗?那日不在邹员外厢房前的人还有很多啊。”开口的还是阮夫人,梗着脖子,声音略有呜咽的倔强解释着。
反倒赵易这个当事人,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死盯着纪宇不放,好像生怕纪宇继续说下去一样。
纪宇承认,自己被这‘魔道流’主角吓到了,不过他还敢继续说。
什么人啊这是,好歹是个主角,心态竟然这么差。
也是,他就算幼年生活悲惨,可成年后命运便已好转,至今差不多享受了十几年的美满生活,吃了这么长时间的‘甜’,现在却突然被纪宇手把手喂翔,心态的确容易爆炸。
“有位好友曾同我说过,一次两次巧合正常,可到了第三次第四次,你不觉得巧合未免有些太多了吗?”转向阮夫人,纪宇声音沉重道。
(林昊:嗨嗨嗨,没错就是我。)
阮夫人昂首死不退让的看着纪宇,眼眶‘金珠’滑落。
赵易都恨不得杀了他了,阮夫人便是再可怜再委屈,他纪宇又能怎么办呢?当然是把他搞死搞残(命格残)啦。
不再去看阮夫人,纪宇自顾自回身说道:“言归正传,这位赵先生是不是凶手,我们先把他放一边(打个问号,有穿越者江初宁在,不能说),先来说说凶手的作案手法吧。”
“首先,我们从邹文瑾的祈愿筒中得知她前往云隐山顶的原因,是收到了二皇子周墨云的邀请。”
“当日少女心慕满怀的跑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