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勋从钱小琳家里回来天已经黑了,他的脑中一直反复回忆着钱小琳妩媚的样子,他已经无法自拔了。可能爱情的力量就是这样,魏勋回来的时候,苏民招呼他吃郑良臣做的肚包肉和肉肠,魏勋就像是失聪似得,一直朝卧室走去。这一幕给郑良臣和魏勋看傻了,一连叫了好几声,魏勋才茫然地回过了头。
“哦对对,吃晚饭,忘记了。”魏勋尴尬地笑着。
就连魏勋吃肉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草草吃了几口就回房睡觉了。
面对魏勋的异常,苏民显然是一头雾水,但是郑良臣已经猜到了魏勋怎么了。他这是掉入爱河了。
“有没有感觉他有点古怪啊?”苏民问向郑良臣。
“人家这是在河里了,怎么你也要进去吗?”郑良臣笑着问。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小子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苏民生气地看向郑良臣。郑良臣也不回答,就是笑笑。
“明天你跟我进趟城。”郑良臣对苏民说。
“进城干嘛?”
“买东西。”
“买什么?”
“好东西。”郑良臣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苏民更加感到古怪了,但是他现在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突然他问郑良臣:
“用不用叫上魏勋?”
“他都进河里了,哪有心思管我们?”郑良臣不耐烦地回答道。
“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就是不告诉我?”苏民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郑良臣。
“你自己去问他好吧?”郑良臣笑着看着苏民,随后进卧房睡觉了。苏民也只好放下自己心中的疑问,也去睡觉了。
第二天刚听见鸡鸣,郑良臣和苏民就起床准备进城了。令他俩感到意外的是,平时起床最晚的魏勋今天早上居然不见了,想必是他老早就起床了吧。
“魏勋呢,人怎么不见了?”苏民不解地问郑良臣。
“人死不了,不管他!走走,进城去。”说罢郑良臣就拉着苏民进城去了。
他们在路上一直走,走到了中午才勉强到达城门口。郑良臣告诉苏民让他先不要动,自己去去就回。苏民在原地等待着,郑良臣则是去往自己藏粮食的地方。当初他用特殊手段干掉了黑店,将抢夺来的粮食藏在了城外的一棵老树之下。如今他回来很轻松地就找到了先前藏下的粮食,他暗自庆幸没人偷走这两大袋粮食。随后他肩扛手提,来到了苏民的身前,苏民望着这两大袋粮食惊讶得嘴都可以容下一个鸡蛋了。郑良臣则是简单的笑了笑,对他说:
“走,咱们进城去,用粮食换点好东西。”
“不是不是,有粮食还换什么好东西啊?”苏民不解地说道。
“嘿嘿,换点酒喝。”郑良臣呆呆地笑着。苏民听到刚想反驳一下,一想到酒,苏民就露出了满足的笑,连忙点头答应。
进入颍川城,郑良臣能明显感觉到颍川城与之前不同了。大街上的人变得更多了,也开始出现马车了,一些酒肆市井人声喧嚣,此时的颍川城也终于有热闹的气氛了。
“看来,那个余川也不是什么碌碌无为之辈。”郑良臣在内心感慨着,看着这热闹非凡的颍川城,联想之前萧瑟的模样,心里顿生一种沧海桑田之感。
就在这时,一阵锣鼓喧嚣打断了郑良臣的思绪。郑良臣和苏民都不晓得为什么人们今日为什么要敲锣打鼓,也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一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大乾的军队攻破了夏军的首府,俘虏了夏军的首领郭天明,人们这是在庆祝天下大定。
“真是一个好日子。”郑良臣欣慰地笑着。
“对呀,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啦”苏民也笑着。
郑良臣与苏民在城里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一家粮铺。二人把两大袋粮食放在粮铺门口,顿时就引起了粮铺掌柜的关注。粮铺掌柜头一次见到人在这里卖粮食,而且这粮食还不少。
郑良臣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问伙计这粮食怎么个价钱。
伙计刚要回答郑良臣的问题,就被掌柜给拦下了。
“这位小兄弟,让老夫来帮你称量一下。”掌柜说道。听此郑良臣也不好拒绝,就任由掌柜去称量,定价钱。对于这两大袋粮食,究竟值多少钱,其实郑良臣在搬进来的那一刻,掌柜就知道个大概了。颍川郡还没迎来秋收的时刻,其他地方的粮食运过来价格也高得离谱。可是做为一个商人,总是想以最低的价格买价值更高的货。因此掌柜拿出了最专业的态度认真地告诉二人:
“两袋粮食约值一百铜钱,二位小兄弟是要全卖吗?”
郑良臣一眼就看出了这老头没说实话,他的算盘珠子响得自己都听见了。他装作很惊讶,回答道:
“怎么这么便宜?”
“嗯嗯,就是这样的,粮食的价格都是余大人亲自定下的,我们都是按照余大人颁布的明文条例定价的。”事实上余川压根就没定下过这么低的粮食价格,反而他为了鼓励民众上交自己的余粮,官府给出的价格更高,一斗米的价格就有一百钱,自己这两大袋米目测就有十斗多。这老头子,压价挺狠。
见此,郑良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