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勋拿到钱小琳“救济”他的钱之后,便兴高采烈地去找郎中治病去了。由于他的两条手臂都不怎么好使,他只能艰难地用右手脱臼的手指勾起那一贯铜钱,屁颠屁颠地去找郎中治病。
这时,在屋里的钱小琳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在想:当初为什么要遇见魏勋啊,自己就应该再等一等,等到郑良臣出现。要不是孙铭,她自己也不会让魏勋踏入自己家门半步。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孙铭那个可怕的老男人,当初他可是将地主儿子一刀一刀片下来的,又用刀背活活将他砍死。孙盛旺的死,自己确实有一部分责任,她也很多次想去找孙铭道歉。但自己实在是太害怕了,她每次做梦只要梦到孙铭就止不住地战栗。
钱小琳快疯掉了,因为两个男人:魏勋和孙铭。一个自己看着就恶心,另一个自己既害怕又恶心。钱小琳知道,孙铭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有点儿怀疑,孙铭故意不杀自己是为了折磨自己,因为作为一个老猎户,他最知道怎么使猎物恐惧的死去。
“那个老东西,一定会在我最松懈的时候杀掉我。而我,却要一直活在死亡的恐惧之中!”钱小琳害怕地想着。想着想着,自己的后背已经布满冷汗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钱小琳心想着。
“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赌一个大的。让魏勋去干掉孙铭!魏勋成功了,自己就能消灭潜在的威胁,就算魏勋成功不了,孙铭也不会对魏勋说杀就杀!”钱小琳这次下定了决心!对于她而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钱小琳的眼睛,变得阴毒。
这边的魏勋,找到了郎中。郎中看见他那两条胳膊,不禁皱起眉头问道:
“你这是怎么搞的?两条胳膊都脱臼了?”
说罢,老郎中就开始给魏勋的手臂复位。魏勋疼得鬼哭狼嚎,不住地说道:
“郎中,轻点儿啊。啊啊啊!”
老郎中看都没看他一眼,讽笑着说道:
“小伙子有胆量打架没胆量正骨啊,既然这样你打什么架?”
魏勋听见郎中也开始嘲讽自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再痛也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
老郎中给魏勋的膀子正骨完成之后,看见魏勋疼得汗一大把流下,还强忍住不叫出来,瞬间就被逗笑了,他说道:
“哟呵,这么能逞强啊?忍住,我要掰手指了!”
在魏勋的龇牙咧嘴的过程中,老郎中将他的手指骨一一掰正。正骨治疗完毕之后,老郎中还特意多收了魏勋一点钱。这下子,钱小琳扔给他的一贯铜钱全都花个精光。从老郎中家里出来的魏勋,咽不下心中的一口恶气。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仰头对天大吼:
“郑良臣!我和你势不两立!我要干死你!”
说到“干死你”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开始虚了。他干不过郑良臣,那又有什么办法让郑良臣吃不了兜着走呢?
“可恶!我要告你!”魏勋像是一个饿狼,找到肥羊那样,面露凶光并猖狂地笑着。
回到钱小琳家里,魏勋对钱小琳说道:
“小琳,我要去县衙告郑良臣的状!”
钱小琳头也没回地说道:
“怎么,打不过人家要告人家?”
魏勋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钱小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我跟你去。”
魏勋牵着钱小琳的手,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前往县衙告状去了。钱小琳看着他嚣张的样子,摇了摇头,评价道:
“没出息。”
这天中午,郑良臣刚给赵萌萌做好午饭,就看见一队官兵来到了自己家门口。那队官兵站在院子里大喊道:
“山水河村村民,郑良臣,县衙传唤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郑良臣听见这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妙。正在吃饭的赵萌萌神情紧张,过来走到郑良臣身边有些害怕地说道:
“怎么办?魏勋那个混蛋肯定告官了。”
郑良臣神色淡然,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
“没事的哈,不用担心。”
赵萌萌紧张得快要哭了,她说道:
“怎么办?我害怕,我害怕你不在了。”
看着小丫头担忧的样子,郑良臣只是淡然一笑,说道:
“不用怕,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郑良臣毅然决然地出门了,赵萌萌看见他这么无畏地接受传唤,不由得担心他的安危,于是她也跟着出去了。
一个官兵看着出门的郑良臣,问道:“你是郑良臣吧?”
郑良臣冷静地回答道:“是的,正是在下。”
官兵点了点头,说道:“那行,跟我们走一趟。”
郑良臣没有拒绝,淡定地跟在他们后面就准备走了。这时的赵萌萌一脸急色,着急地喊道:
“我也去!”
官兵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郑良臣知道赵萌萌在关心自己,于是他用手示意了一下。赵萌萌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