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面带急色,急匆匆地来到郑良臣屋子里。门外的人群依旧在吵闹着,他们渴望郑良臣给予他们帮助。听见门外的吵闹声,屋子里的女孩子们再也没有闲谈说笑的心思,一个个都趴在窗户那里观望着外面发生的事情。郑良臣和赵萌萌刚刚给苏民盖好被子,就看见一脸焦急的青青,见状,郑良臣问她道:
“怎么了,青青?什么事这么着急?”
青青满脸慌张,对郑良臣说道:
“老爷,外面来了一群人,他们要求您收留他们。而且,他们一个个的面色不善,那样子像是要把我们都吃掉似得。”
郑良臣听完,一脸凝重。他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郑良臣自打赚到了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桶金,并且想依靠白糖发家致富的时候,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当人们看到身边的一个人瞬间飞黄腾达,他们对这个人更多的不是羡慕,而是恨。门外的那群人恨为什么滔天的财运不降临到他们头上,而偏偏要降临到郑良臣身上。强烈的不公感觉将他们对郑良臣的嫉妒转化成仇恨,也就是说此时,屋外的那群人无论郑良臣给什么好处他们都不会满足。
赵萌萌一脸疑惑,她问向郑良臣:
“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我们家有钱,可也没必要帮助他们吧?”
青青对此也是一脸不解,她说道:
“夫人,他们态度很强硬!仿佛他们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我们而起的。”
郑良臣发出了一阵苦笑,接着他用通透的目光看着屋里的两个女人,说道:
“他们这是嫉妒我们,嫉妒我们过得比他们好。他们心里肯定在想:同样是住在山水河村,为什么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为什么我们衣食无忧。”
赵萌萌听完,脸上的不解已经转变成了愤怒,她气呼呼地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我家男人就是会赚钱,怎么啦?俗话还说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家各过各的日子,又何必相互叨扰。他们过得惨,又不应该赖在我们头上!”
郑良臣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全都是董福家的佃农。青青啊,我终于明白了,你们为什么如此痛恨董福了。”
青青满脸疑惑,不明白郑良臣因为什么事跟她一样对董福充满了恨意。可她听见董福这个名字,心中的委屈和愤怒还是涌上心头。她说道:
“老爷,董福那个畜生又做了什么事?”
“他让他的佃农把所有粮食全部上交到他家去。”
听完郑良臣的话,赵萌萌和青青满脸不可思议。她们实在是不敢想象,董福居然是这么个心狠手辣之人,这种做法等于是断了那些人的活路。颍川郡的位置位于中原,冬天还是有一定几率下雪的,这样的话,这些上缴粮食的佃农在大雪天只能冻饿而亡了。
“董福真是太过分了!欺负欺负我们这些女孩子就算了,还要绝了这些佃农们的后路!”青青愤愤地说道。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应该找董福算账啊?找我们的麻烦干什么?”赵萌萌扑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郑良臣说道。
郑良臣对此早已经心知肚明,他笑着回道:
“因为他们不敢找董福麻烦,他们敢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虽然有钱,但是没有像董福那样的实力,他们自然而然就要把怒火迁就到我们头上。而且,最关键的是,同为山水河村的村民,我们衣食无忧,他们却要忍饥挨饿。这种强烈的不公感使他们对我们的怒火更甚。”
说完,郑良臣来到窗户旁,打开了窗户,就看见门外的大铁门依旧牢固,但是门上面已经爬上了几个老太太。对于他们而言,郑良臣的家里面有着舒适的环境,有着吃不完的食物,还有着无拘无束的生活,这些才是他们癫狂的真正原因。
郑良臣看着他们癫狂的样子,淡淡地说道:
“他们现在,已经恨透我们了。”
赵萌萌满脸疑惑,不解地说道:
“为什么?他们生活得不好怪不了我们啊?”
看着赵萌萌满脸的天真,郑良臣摇了摇头,对她说道:
“你还是太幼稚,人性的恶你真的不了解。”
赵萌萌不明白他说的话什么意思。当初,她和她的爹爹娘亲逃难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刀兵匪徒的穷凶极恶,可是郑良臣为什么说她不懂人性的恶啊?
她刚要问问郑良臣这话什么意思,门外就有人朝院子里扔了一块大石头。只是那人因为没吃饱饭的缘故,这么重的石头根本就没仍多远,只是落在了院子里。可是,看见那人咬牙切齿的样子,赵萌萌和青青就知道郑良臣说的都是对的,他们的确开始仇恨郑良臣,赵萌萌,青青,还有屋子里的其他人。
“良臣,怎么办?”赵萌萌无助地看向郑良臣。门外的那群人让她想起了逃难时不堪回首的记忆。
此时,铁门外的众人,见无法突破牢固的铁门,开始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他们抓扒着,怒吼着,想要将面前牢不可破的铁门撕成碎片,但是人的血肉之躯始终无法奈何面前的铁门。郑良臣早就料想过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所以他特意定制了这个铁门。这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