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入夜很久,董福才在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衙役的护送下回到了他的府邸,这次,他已经彻底认清自己了。他早就已经失去了原先老丈人的庇护,这也是为什么靳公明敢于处罚他的原因。董福不禁哀叹,若是自己的原夫人没有离开自己该有多好,自己想玩儿哪个女人就玩儿哪个女人,哪至于落入今天这步田地?
在大牢里,他用一百两黄金买下了自己的自由和生命。这一笔买卖是他做过最憋屈的买卖。可是他也不得不认怂,因为在三川县,靳公明就是爹。董福是个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的人,这次,他再也没有胆量招惹郑良臣了,就连心心念念的李菲、赵萌萌他都断了念想。
“算了,活着要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董福在心里面想着。
此时,四个大汉咬着牙一起用力,才将董福从板车上抬了下来。随后院子里就冲出来几个家丁,其中身材最魁梧的稍一皱眉,就将董福背在了后背上。可是董福的体重太重,以至于这个家丁仅仅扛了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这个家丁刚要准备扛着董福走,几个衙役就抽出了亮晃晃的刀。
月光下,衙役们的刀带着寒意,使得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头皮发麻。
“董老爷,还望您遵守与知县老爷的约定,不要食言!”一个衙役,冷着脸,冷漠地说道。
董福没有勇气辩驳,只是叫一旁的家丁去找张强过来。没一会儿,张强就匆匆穿好衣服,来到了门口前。他来到府邸的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十几名衙役,拎着明晃晃的长刀,杀意满满地站在门前,这时董福对张强说道:
“快,去我府库,拿上一百两黄金,付与这几位大人。”
张强没有丝毫犹豫,回身直奔府库而去。过了一会儿,张强带着满头大汗,拎着一百两黄金就来到了门口。他将这一百两黄金递给衙役,衙役们仔细掂量着一百两黄金,确认无误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带着黄金走了。
董福看着他们手里的黄金,只觉得心在滴血。这一百两黄金,足够自己玩上半个多月了。此时,他开始对自己剩余的钱财上心了起来,只见他趴在家丁的背上,对旁边的张强问道:
“老东西,我府上还有多少钱了?”
“回老爷,还有三百四十两黄金。”
董福只觉得一阵扎心,随后他就吩咐道:
“这三百四十两黄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今后,节省开支吧。”
张强只是冷漠地回答道:
“好。”
第二天,钱小琳就看见了好几名家丁来来回回进入董福的屋子里。他们的手上有的拿着带着血的布,有的拿着药渣,有的则端着一盆血水。此时,她也可以听见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见此状况,她不由得好奇心大起,连忙朝董福的屋里走去。
来到董福屋内,钱小琳被眼前滑稽的一幕搞笑了。董福趴在床上,弓起身子撅着屁股,等着身后家丁的上药。家丁手上的药末刚落下,董福就龇牙咧嘴地呻吟着。再看看董福那个大屁股,已经血肉模糊,大腿根儿上,还有清理到的血渍。
叫住一个急匆匆,倒血水的家丁,钱小琳问道:
“老爷这是怎么了?”
家丁面带急色,回答道:
“老爷跟郑良臣打官司,输了,然后他就被打板子了,听说足足打了四十板子。”
话音刚落,家丁就端着血水走了。钱小琳又思索起郑良臣这个男人,她不禁又钦佩起了他。
“打官司,若是魏勋打不赢也就算了,怎么董福也打不过啊?”钱小琳自问道。
钱小琳清楚地意识到,郑良臣是一个不断进步的男人,他的实力,恐怕已经不可同以前而语了。
与此同时,在郑良臣家,郑良臣决定今日就带人搬到三川县城去住。家里已经忙活得不可开交,每一个人都不断地往马车上运送东西,郑良臣、赵萌萌也不例外。在一段时间的忙碌之后,郑良臣他们总算是把将要搬走的东西搬到了马车之上。郑良臣让若樱、青青坐在马车之上,随后吩咐好马车师傅这些东西要运到的地方,随后马车师傅驾驶马车绝尘而去。
郑良臣和剩余的人,搭乘另一辆马车。这次,他把赵母也带上了,这是怕赵萌萌总是担心她的娘亲。跟赵德茂和孙铭简单告了个别,郑良臣和剩余的人就一起去往三川县城了。赵德茂和孙铭,回头看一眼郑良臣的房子,心中一种寂寥莫名涌上心头。曾经这里生活着一对夫妻,后来又有将近二十个人在这里居住,如今,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郑良臣走的时候,将这个房子的钥匙交给了他们。因为他们是自家人,所以郑良臣才放心地把钥匙交给他。从此以后,赵德茂就要照顾两个房子了。
孙铭看见了赵德茂眼里的忧愁,打趣着说道:
“嘿嘿,要是太想他们,想到要哭了,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啊。”
赵德茂一听这话,忙辩解道:
“谁想的要哭了?我没有啊,别瞎说。”
孙铭哈哈笑了几声,随后他也一脸忧愁地说道:
“哎呀,他们这一走,我也挺想的。这毕竟,咱们上了岁数,喜欢热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