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张强就成了董福家中最具影响力的人,家丁们对他都是说一不二的。而身为掌控者的董福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危机,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享受的,下面的人就是要无条件为他服务的,所以他从不关心这件事。人心已经失去,虽然暂时来讲董福的地位很稳固,但是如果危机从外部袭来,董福将独木难支。
董福养屁股的这些天,每天只有钱小琳来到他的屋子。钱小琳借着服侍他的这个机会,不断从董福这里攫取他的财富,而董福还以为钱小琳是一个心地善良,贤惠能干的女人。
这天,管家张强在指导家丁们工作,这时一个家丁面带急色地跑了过来。张强看他急匆匆的样子,示意他先歇一会儿,随后亲自舀了一碗水递给他,说道:
“歇会儿来,喝点水哈。”
家丁咕咚咕咚喝着水,喝完水、擦完嘴之后他说道:
“卞夫人那里出事了,今天中午回来,她就一直哭,刚才我去给她送中饭,发现她开始在房梁上系白布!”
张强一听这事,顿时眉头一皱,随后他说道:
“真的假的?”
家丁有些着急,他说道:
“真的啊!您快去看看吧!”
见状,张强也不再犹豫,他放下手里的活计,三步并两步地跑向卞龄的屋子。董福原来的女人,范氏、卞龄、祁悦已经故去两个了,张强不忍心卞龄也这样死去。他来到卞龄的屋子,就看见哭红眼的卞龄,站在凳子上就准备上吊。她好看的眉眼,已经失去了生机,此刻她更像是一个行走的尸体。张强知道情况十分紧急,他冲上前去,死死抱住卞龄的腿,不让她自杀。
卞龄看到张强冲过来抱住自己的腿,不让自己自杀,也是有些厌烦,她淡淡地说话,那语气绵绵无力,只觉得她已是个死人似得。
“放开我,我不想在这里活了。”
见状,张强大喊道:
“卞夫人!你知不知道!活着是最重要的!”
听见这话,卞龄不禁发出了一阵苦笑,她说道:
“活着?呵呵,我已经不奢望了。娘已经死了,我又有什么盼头呢?”
说完,卞龄用力活动活动自己的腿,发现无法活动分毫。她不耐烦地说道:
“大胆,我可是董福的妾,你敢这样冒犯我?”
“老奴今天就算是死!也绝不让卞夫人你就这样死去!”
卞龄无可奈何,用力扭动自己的下肢,大声吼道:
“放开老娘!让老娘死!别挡我的投胎路!”
张强知道,卞龄母亲的死使她的信念动摇了。这个时候,卞龄心如死灰,这种心情,张强也曾经历过,知道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尽可能地缓解卞龄绝望的心情。
“卞夫人!我知道你......”张强的话没说完,就被卞龄打断了。
“混蛋!我才不是董福那个畜生的夫人!你给我死!”
说完,卞龄就猛地蹲下身来,用她的小拳头,像雨点一样,疯狂地砸在张强的身上。张强不为所动,只是默默承受着。卞龄打得有些累,再加上他死不松手,她也是无可奈何,随后她就蹲下来嘲讽道:
“张强,我知道你,你被董福抢了女人。哈哈,你看看你,现在人模狗样的,活像个畜生。”
卞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继续说道:
“在这个家,尽管我恨董福,但是我的地位比你高,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到没有!”
卞龄最后一句说得很大声,以至于屋外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向这里靠拢了,他们都在好奇地观望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张强此时仍是死死抱住卞龄的腿,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他说道:
“我听到了,卞......卞龄。”
卞龄听见他没有叫自己卞夫人,心里也是很满意,她站起身,看见门外聚拢的家丁,顿感一阵不耐烦,只听见卞龄对他们吼道:
“都给老娘滚蛋!没见过死人呐?快给我滚!”
一声令下,屋外的人再也不敢逗留在卞龄的屋门口,一个个地四散而逃。见到门外的人跑干净了,卞龄抓起白绫,缓缓说道:
“待会儿,我的脖子套上去,你就推倒我脚下的板凳。不要管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不要管我,让我死,让我死。”
张强依旧死死抱住卞龄的腿,不加迟疑地说道:
“卞龄!我不!”
卞龄套白绫的手顿住了,她质问道:
“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了?”
张强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卞龄苍白的脸上,眼睛格外的血红,眼神中充满不解和愤怒。张强听见她的话,回答道:
“卞龄你说什么我都听,唯独你要死我绝不答应!”
卞龄听到这话,有些发懵。随后,她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得,突然掩面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
“你这么不希望我死,是喜欢我吧?还是爱我啊?啊?哈哈哈哈......”
张强听见她说这话,也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