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郑良臣带着八十两银子回到了家里。身边的赵萌萌神采奕奕,因为这一趟完全不亏啊,不仅没花四十两,反而还赚了四十两银子。但是她看见郑良臣眉头紧皱,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老公,你怎么啦?不开心吗?”
郑良臣听见赵萌萌的询问,才缓缓放松自己额头上的肌肉,回她道:
“是啊,很烦啊。”
“烦什么啊?我觉得董福人很不错啊,你看不仅免去了咱爹娘的租金赋税,还倒贴了我们四十两银子呢!”
郑良臣苦笑了一下,对赵萌萌说的话不置可否。赵萌萌一脸诧异,不明白郑良臣为什么会对送上门儿来得银子感到忧心。郑良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他不是冲着我送这四十两银子,是冲靳公明。这世界上欠债好还,情债也好还,唯独这人情债,是真的不好还啊。”
赵萌萌一脸不解,郑良臣无奈地笑着,跟她说:
“算了,欠了就欠了吧,反正我们暂时也没有什么麻烦。”接着,他自语道:
“他要是收了我这四十两银子,我也就不会这么忧心,可偏偏他不仅没收,反而还给了我四十两。哎。”
与此同时,董福家中。
钱小琳仍在感叹郑良臣的出色,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想着想着,她又开始兴奋起来了,幻想着自己和郑良臣结婚了,无时无刻都黏在一起。这时,处理完事情的管家带着满脸的疲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刚一进门就看见痴笑着的钱小琳,他问钱小琳道:
“美人儿,想什么美事儿呢?”
钱小琳有些惊慌,收拾收拾自己的面部表情,回答道:
“没什么,没什么。”说罢,她又思索了一会儿,问屋子里正在脱衣服的管家道:
“诶?什么人能让董老爷和你这么重视啊?”
管家想都没想,说道:
“那个人叫郑良臣。因为他的地契上有知县老爷靳公明的私章,所以我们如此重视,生怕怠慢了他。”
“有知县老爷的私章怎么啦?那又能怎样啊?”钱小琳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啊,这枚私章一看就是知县老爷提前给郑良臣盖上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知县老爷已经把郑良臣的地保下来了。换句话讲,郑良臣是知县老爷罩着的人,谁敢对他不敬啊?”
钱小琳听完才明白了为什么地主一家都对郑良臣格外的尊敬,同时也在赞叹郑良臣有能力,连知县一级的人物都对他青睐有加。这时,管家也脱得光溜溜的,钻进钱小琳的被窝里,对她色眯眯地说道:
“来不及了!快,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吧!”
“哎呀烦死了,你真的讨厌啊。”钱小琳羞答答地回答道。
第二天,郑良臣和赵萌萌吃完早饭,刚要准备进城买点儿过年用的东西,就看见一个身穿素衣的老者在自己家门口等候。郑良臣很是纳闷儿,不知道老者在等待什么。走近一看,郑良臣惊喜地认出来,这是三川县的主簿啊。
“原来是县主簿大人莅临寒舍啊,小民有失远迎。”郑良臣作揖说道。
主簿哈哈笑着,夸郑良臣有口才,接着他说道:
“今日老身前来,只是想通知你一声。知县老爷把你需要的人请来了,现在他们人都在颍川城城东,汇星酒楼那里等着你呢。好了,话老身已经带到,还请你赶紧过去啊,不要误了正事。”
郑良臣回道“好”,随后他对赵萌萌说:
“萌萌,快把咱们家的白糖拿出一把包上,我们先去汇星酒楼。”
赵萌萌答应了一声,回屋拿出一把白糖用白布包好,揣在自己的怀里,跟着郑良臣就去颍川城了。
来到汇星酒楼附近,郑良臣就看见几个身穿便衣的魁梧大汉游弋在酒楼附近。那些大汉看见郑良臣和赵萌萌朝这边的酒楼靠近,向郑良臣问道:
“你是靳公明的朋友吗?”
郑良臣点了点头,回答道:
“我是靳大人的朋友。”
大汉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我们带你们去找靳大人!”
言毕,几名彪形大汉将郑良臣夫妇围在中间,护送他们进入酒楼。赵萌萌一脸紧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面对陌生的情况,她只好紧紧抓着郑良臣的袖子,紧张地观察着四周。来到三楼,大汉们告诉郑良臣靳公明就在第二间包厢。郑良臣向他们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说了一声谢谢,就准备面见靳公明了。
身边的赵萌萌还想跟着郑良臣进去,但是却被大汉们阻止了。大汉们对赵萌萌说道:
“夫人,郑良臣这是要和靳大人谈大事,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赵萌萌一脸愕然,随后她就说道:
“为什么啊?我是郑良臣的妻子,我男人有什么事儿是我不能听的?”
大汉沉默了一会儿,回她道:
“夫人,不是你不能听你丈夫的事。而是有些事情,女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听见后面的争执,郑良臣回头看了一眼赵萌萌,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