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这边,正在房中休息的李询忐忑不安,父亲还没找自己算账,更要命的是母亲和大哥也回来了。
“公子,老爷和夫人叫您过去。”门外响起下人的声音。
“完蛋了”李询心中哀鸣。
李询脚刚刚迈进大堂,就听母亲怒声呵斥道“跪下!”
见到平时温柔慈爱的母亲发这么大脾气,李询马上跪了下来。
赶紧说道“母亲,儿子错了。”
“错在哪里?”
“错在...错在没有老老实实撤出城去,私自参战。让您二老担心了。”
这时王氏站起来,走到李询跟前,质问道:
“你也知道我们会担心后怕,你以为你学了几年武艺就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了?”
“你爹习武几十年,天下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但你见他冲锋陷阵了吗?战场上武艺再高又有多少用。”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这些年读的书都白读了吗?”说着,王氏眼眶都红了。
“你要是出了事,让娘怎么办?”
李询马上叩首“都是儿子孟浪了,儿子以后绝对不会自作主张,让您再担心了。”
听到这句话,正在喝茶的李牧眼睛一翻,露出一个“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看到母亲逐渐平复,李询想要起身,谁知这时李牧开口了。
“你母亲虽然不再计较,但是我怕你不长记性,你就在这跪到天黑,天黑前不准起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说罢,带着妻子和大儿子出去了。
大哥李绩走过李询身边时候,说道“二弟,这次你可是太大胆了,母亲发现你没出城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你死在北丹人手里。”
“不过嘛,冲你这份胆量,大哥还是给你个点个赞,你好好跪着吧!”说完还向李询做了个鬼脸。
到了晚上,李询躺在床上,双膝因为跪了太久已经一片红肿,翻来覆去疼的睡不着。
突然,门被打开,是母亲走了进来。
李询刚要起身,母亲说道“别动,娘来看看你的膝盖怎么样!”
说着拿出了一瓶药酒,倒在李询的膝盖处揉了起来。
一边揉一边说道“你父亲也是,让你跪这么久,膝盖这里一旦落下病根,就要缠一辈子的。”
“这个药酒是从终南山带出来的,对于跌打损伤很有效果。”
说完,也不看看李询,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询儿,我知道你的目的,也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娘理解你。”
“但你要知道,一旦你走上那条路,那你就不能停下来,你应该了解在你的前面会有多少危险和困难。我们只想你平安过一生。”
听到这,李询起身坐了起来,握住母亲的手。
“娘,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有些事情孩儿真的忘不了,当年我尽管还小,但是我依然记得那满城的血色,依然记得父王和母妃对我的不舍。”
“这么多年,我们都不谈这件事情,但是我不能当它没发生过。”
说到这,李询明显开始激动,“娘,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儿子,但我一定要报仇,揪出凶手,为我父王洗脱冤情。”
听到李询的话,王氏不再坚持。
而是说道“儿大不由娘,你决定了我们不会再阻拦你,我会说服你父亲。”
“无论谁想对你不利,就要先从娘的尸体上踏过去。”
母亲走后,李询在床上更加睡不着了。
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要走的路太难太危险,一着不慎不仅仅是自己的生死问题,还会连累父母和大哥。
上官家现在是权势滔天,现在的东宫太子周显,也就是原来的平王,完全不是上官武的对手,在朝中处处被打压排挤。
当然这背后也有皇帝的纵容,皇帝的心思没人猜得透。周家的子孙依然是太子,周家依然是皇族,但她却利用上官家大肆打压宗室。
而背后还有没有藏着黑手谁也不知道。
他的思绪越来越乱,完全理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怎么办。
其实他真的想走到自己的皇帝奶奶面前,大声说“我是你的大孙子,我父王是被冤枉的,你赶紧把那些诬陷我父王的人抓起来杀了”
但他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臆想,皇帝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哪怕这个错误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
李询突然掏出来母妃留给他的玉佩,这块玉佩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信物,是当年太子迎娶崔柔的时候,宫内特意打造的,上刻有乾、柔二字。
摸着这块玉佩,感受着玉佩传来的丝丝凉意,李询逐渐冷静了下来。
不管怎样,自己必须有一定的实力,强大到身份爆光,敌人也会顾忌,也可以保护自己和亲人的安全。
......
第二天一早,李询起床,然后去向父母问安。
见到父亲后,李牧说道“膝盖感觉怎么样?”
“休息一晚好多了,儿子年轻恢复的快。”
“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