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拿下汉人的都城!”
“弓弩手准备,放箭,放箭!”
“嗖嗖嗖!”
“所有人不准后退!”
“啊!”
喊杀声响彻天际,无论是吐蕃人还是金吾卫,在这一刻都杀红了眼睛。
“大将军,吐蕃人上来了!”副将在陈玄敬身边紧张的说道。
“我看到了,你下去督战,见到扰乱军心的、临阵脱逃的果断斩杀!”
说完,陈玄敬皱着眉头看着城外的吐蕃人。
一旦长安城破,他陈玄敬可就千万年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吐蕃人虽然来势汹汹,但是作为大圣的都城,守城器械精良完备,城头上布满强弓硬弩。
纵使前排的吐蕃人举着盾牌,但在金吾卫床弩的攻击下,吐蕃人依然伤亡惨重。
可是此刻的赤达果敢根本不在意伤亡,只要吐蕃大军攻上城头站稳脚跟,那么长安城就可以拿下,他不认为金吾卫的战力可以与吐蕃精锐进行血腥的死战。
虽然守军拼尽全力放箭,但吐蕃人的冲车还是逐渐接近了城墙。
吐蕃人的冲车不多,仅仅只有四辆,但是每个冲车高大十多米,几乎与城头平齐。
冲车上的吐蕃弓箭手拼命放箭压制城头,从而掩护攻城士兵。
“快,往上爬,太子有令,先登者赏黄金千两,奴隶100名。”
在巨大的赏赐刺激下,吐蕃士兵犹如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的顺着云梯往上而去。
“快,扔石头,砸死他们。”金吾卫军官不断催促着士兵的谁都不想让吐蕃人冲上来面对面厮杀。
“啊…”一个吐蕃士卒被石头正中额头,顿时脑浆迸裂,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而冲车上和城角的吐蕃弓箭手射出的箭头,也不时的带走金吾卫士卒的性命。
这些从来没见过血的士兵,第一次战斗就经历着最血腥的攻防。
一名胆小的都尉看着手下几名士卒死在吐蕃人手上,甚至有一人被吐蕃人射中眼睛穿透脑袋,让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不,不,我不想死在这!”这名都尉扔下刀,嚎叫着往城下跑去。
看着他的样子,手下的几十号人仅有的那点勇气也被抽走,握刀的手开始哆哆嗦嗦。
这名都尉刚刚跑到城墙的楼梯处,还没等他跨出,就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正是陈玄敬带人巡查。
“临阵脱逃,丢我金吾卫的脸!”陈玄敬带人恶狠狠的说道,说着一刀砍下结果了这名都尉。
随后带人走到士卒面前,指着城外的吐蕃人说道:
“你们可以逃下去督战但是吐蕃人一旦破城,你们一样要死,这城中的百万百姓也会因为你们懦弱丢掉性命。”
见众人还在犹豫,陈玄敬举起带血的刀,“今天谁敢临阵脱逃,就问问本将军手上的刀,是建功立业还是遗臭万年你们自己选。”
看着横刀上滴下的鲜血,一名士卒回头吼道:
“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吐蕃人有什么好怕的,是爷们跟我上。”
说着提刀又回到了城头,一刀砍翻了刚要上来的一名吐蕃士卒。
这种情形在城头发生了多起,要不是陈玄敬提前准备了几支督战队,城头刘有可能被吐蕃人突破几处。
虽然陈玄敬带人到处“灭火”,但整个长安的城防还是处处出现危机。
吐蕃人几次突上城头,甚至一个冲车上的吐蕃士卒通过木板涌上城头,建立了阵地。
要不陈玄敬集中兵力绞杀,并指挥人用火箭烧毁了冲车,吐蕃人就可以利用一个点快速扩大战果。
“将军怎么办,吐蕃人完全不要命的攻城,兄弟们第一次见血,确实被他们这种打法镇住了,这样下去城防随时有可能被突破。”同样第一次上战场的副将,此刻却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多次与吐蕃人近身肉搏,浑身是血。
“吐蕃人急于破城,正是因为他们害怕我们的援军,还是那句话,只要今天守住了,长安就无恙。”厮杀累了的陈玄敬吐了一口唾沫喘着气说道。
城上的守军险象环生,而城下的吐蕃太子也逐渐烦躁起来。
如果真被圣军顶过今日,那么后边想要打下长安就更难了,到了明天守军的战斗力肯定会明显提升。
金吾卫的两万人,也不会因为今天的战斗伤筋动骨。
据他的估算,自己最多还有三天的时间,洛阳距离长安并不远,三天后援军就算再磨蹭也必然会到,暗地里和他们合作的大圣高层也不会冒着暴露的危险阻拦援军。
到时候面对援军和城中守军的夹击,他能不能撤回吐蕃都是个问题。
但是既然到了长安城下,赤达果敢的第一选择还是尝试能不能攻下长安。
出发前他的父亲亲口告诉他,只要拿下长安的大功在手,他未来的王位就可以坐的稳当。
“传令,将攻城的千夫长全部斩首,再换一万人上去,无论如何今天必须攻进长安。”赤达果敢眼睛猩红的下令。
在严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