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皇帝曾经是一介布衣,在家耕种务农。”
“但他的父亲曾在前朝为官,虽然后来被贬归家,但却在早逝前教会了高祖皇帝基本的读写。”
李秋水虽然对男人没有什么好感,但对于真正经天纬地的英雄却从不曾吝惜自己的敬仰。
“高祖曾说:‘若非前朝失德引得天下大乱,朕不得不揭竿而起拯救苍生,不然朕也可能会成为一名秀才也不一定。’”
在提起高祖的时候,她也不禁感慨万分。
“他在自传中写过,在他决定投军起兵的前一夜,他在书房中写下了自己的宏愿。”
听到这里,任以道也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
“他许下了什么宏愿?”
李秋水摇头,轻叹道:
“没有人知道。”
“我不知道陛下这次是如何想的,居然会将李家的禁地对外人开放……”
说白了,文化程度有限。
“不,不可能,我的宏愿才应该……”
“是谁立下了宏愿?居然能够引动书灵?”
“居然是你。”
她在小的时候就已经立下过宏愿,虽然没有成功引动书灵出现,但却能排在历代前列。
任以道不在乎结果,但却忘记了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
“它不愿与李家弟子接触,唯独当人写下宏愿时,才会有一些反应。”
沉思片刻任以道没有理会她,从桌前起身。
轰!
“传言中,高祖在乾镜中留存了当年写下宏愿的纸张,但那纸张已经成书灵,无法被人捕捉。”
下一刻……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试试吧。”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哗啦啦——
李秋水深深地凝望任以道的眼眸,想要看穿他的内心,但又一次毫无收获。
李秋水不知道任以道为何不在纸上书写,但当她读出后,却感觉心神俱震。
“但这么多年过去,历代李家弟子和皇帝都曾在乾镜中立下过宏愿,虽有几人的宏愿能够引动的书灵,但却不曾有人达到过高祖的高度。”
没有多做犹豫,他在桌上的白纸挥笔写下:
“好了好了,我还有机会!”
嗯,我和你爹大体上能够算得上是一路人,我能不知道吗?
而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任以道眨了眨眼,嘟囔道:
要问我怎么知道的?
无论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说,还是对天地万物来说,这都一等一的大愿。
李家高祖虽然懂一些,但却懂得不多。
轰轰轰!!!
李秋水摇头,将笔直接放到了任以道的掌心之中。
或者说,不太符合他当年的心境。
李秋水的眼睛都瞪起来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任以道的侧脸。
但最后,那声音还是渐渐归于无声,乾镜中的空间恢复了平静。
为天地,为人民,为文化,为世间。
乾镜剧震!
她对任以道有了新的认知。
她确实是想要看看任以道会立下什么样的宏愿,但没想到他居然连想都没有想,直接提笔写下。
虽然依旧清冷,但这样的语气对于了解她的人来说,已经足以称得上是轻柔。
任以道没有接过,而是反问道:
说到底,他是一介武人。
环顾了这不大的书房中的摆设陈列,她轻声道:
任以道想了想,这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书灵有反应了?怎么会如此之快!”
将书桌上的毛笔拿起,李秋水递到了任以道的身前。
什么行事诡谲,我看你爹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陛下行事诡谲不定,但背后必有他的道理,或许他是想试试外人的想法。”
拿着笔,任以道也没再矫情推脱。
他没有再写在白纸上,而是提笔走到了墙壁前,挥笔写下。
“我,也想看看你的宏愿。”
但即使它的出现频率过高导致了人们对它产生了反感,但谁都不能否认,这是一个惊人的宏愿。
“我就不用了,我曾经已经立下过宏愿,但却没能引动书灵。”
这是他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宏愿,也是在各种文抄公场景中快要被用烂了的句子。
像是什么“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这种,就更扯不上关系了。
这四句话确实是让无数的文人奉为圭臬,当做是前进的目标。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你不来吗?你不说了,这是你们李家弟子的禁地?我一个外人的宏愿有什么用?”
看着少年蹙起的眉头,李秋水担心他会钻进牛角尖,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
书页的翻动声狂乱,似乎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