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来劝朕!!!”
“朕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朕还年轻,朕才二……三百岁!朕怎么不算是年轻一辈!”
“前几次,朕都因为闭关错过了,朕已经很后悔了!这一次,朕万万不可能会错过!”
“爱卿不用再劝了,朕的心意已决!都退下吧!”
……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任以道的表情也是相当精彩。
哇哦。
刺激!
任以道不知道男儿至死是不是少年。
但这位皇帝至死都是什么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纯度好高的乐子人啊!
这位更是重量级。
他本以为荆月沁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竟然高手,这是谁的部下?
更巧的是,李隆谁的部下都不是……他是主公。
有这样的主公,对于北乾的将士们来说,这得是多大的福分啊!
“这真是北乾的大不幸啊……”
宰相不小心从心底流露出的这句肺腑之言,就当做没听见吧。
我也是个百岁老人了,一时耳背是很合理的。
“陛下,老臣有事相商,还请一见。”
大门被苏培清推开,他恭请道:
“王大人快请进,陛下早就知道你们到来了,都进来吧。”
“那就谢过苏大人了。”
苏培清笑着回礼,看着这一老一少,挑眉道:
“不敢,不过你们二位凑到一起的组合,倒是实在很少见啊。”
在王学松开口开口,任以道直接笑眯眯地回道:
“苏大人此言差矣,任某没在问天待上半月,和谁一起出现,可不都是很少见的组合吗?”
苏培清眨了眨眼,想了想后也是笑着摇起头来。
“这倒是,这倒也是。”
李隆拎着一桶黑灰走了出来,大笑道:
“哈哈,贤弟说的对。”
推开窗户,将桶中的黑灰直接倒向窗外,接着随手挥起一阵微风,就将飘散的灰尘卷了出去。
咔哒。
将空桶丢在了王学松面前,李隆得意地说道:
“爱卿这次来,又有什么折子奏给朕,都放这个桶里吧,朕之后再看。”
任以道眨了眨眼,用余光瞥了一眼王学松,然后默默站远了一点。
倒不是他怕事儿,在李隆的淫威之下屈服了。
而是吧,他是真的怕这老头一会儿气爆炸了,再溅他一身血……
你李隆真是个铁出生啊!
哪有这么气老头的?气出病了怎么办?
还故意当着人家的面把奏折灰倒出去……
你多大了?
幼不幼稚!
下次不准……再这么温和了。
而在任以道腹诽的时候,王学松开口了。
他没有像任以道想象的那样破防,反倒是轻飘飘地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摞准备好的奏折递过去。
“陛下,慢慢看,只要您需要,老臣这里随时都有。”
不愧是在庙堂上盘踞了多年的老狐狸,王学松笑容平和,一点都看不出内心的动摇。
任你胡搅蛮缠,我自岿然不动。
李隆:“哈哈,爱卿说话真是风趣。”
王学松:“呵呵,陛下知道老臣从不开玩笑的。”
二人:“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高手过招啊。
看着一君一臣两人都是寸步不让,任以道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毕竟来都来了,总要发挥点作用的,不是吗?
“王大人,要不让我和隆兄单独聊会儿?”
王学松笑容一敛,从善如流:
“希望殿下能够让陛下迷途知返,老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当即转身,随着苏培清一起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任以道两人。
“哼哼,果然是朕的胜利。”
对着王学松远去的背影轻哼两声,李隆坐到躺椅上摇晃起来。
他斜睨了一眼毫无畏惧坐在一边的御弟,轻哼道:
“贤弟,连你也要来劝朕迷途知返吗?”
“我劝你还是早早放弃,朕下定了决心,就不可能更改!”
“朕乏了,要睡了!”
虽然答应了王学松,但任以道对于劝服李隆这件事,其实心里也没多少的把握。
还有更糟糕的一点。
我怎么有点不想劝他……
总觉得那样的展开很有趣啊!
要不,劝他再加一个人,让我也凑个热闹?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让我们兄弟二人给东荒的孩子们上一课!
咳咳……
“呃,不,我倒不是来否定你的。”
“我是来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思路的。”
任以道想了想,决定换一个更加合适的词来解释: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