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沉吟片刻,然后将目光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其他人听到玉漱的话都是摇了摇头,这成立商会和不成立商会的好处和坏处窝木台还有珍珠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至于说究竟是要成立商会,还是不成立商会,这就要看玉漱自己的考虑了。
窝木台看着珍珠,摇头说道:“你不能这么想,出事的商家毕竟是少数,绝大部分人还是遵纪守法在认真做生意的,如果我们因为极个别的商家就放弃绝大多数商家的利益,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珍珠再次摇头,回应道:“那就更不应该成立商会,商会一旦成立,如果要出事,那就是牵连一大片,那才是放弃绝大多数商家的利益。”
珍珠略作停顿,又道:“大浪淘沙,这些商家如果出售的牛羊都是上好的品质,又怎么会没有人买呢。”
窝木台再次摇头,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对于这些商家来说,等待的时间同样也是成本?等到羔羊长成了老羊,谁还愿意去买他的羊?”
珍珠反问道:“那如果有个别商家连累整个商会,你又该如何应对?等到时候上百家商家等的羔羊都长成了老羊,你去负责买他们的羊吗?”
窝木台被珍珠怼的无话可说,只能嘴硬道:“这本就是有利有弊的事情,我的想法是把利益最大化,倒是你,一直在胡搅蛮缠,用假设的还未发生的事情来做理由,实在是站不住脚。”
珍珠听到窝木台的话,认真的说道:“我只是在分析利弊,那你倒是说说,你觉得我所说的事情难道就没有发生的可能吗?”
窝木台听到珍珠这样说,也知道他们继续这样辩论下去也没有意义,谁也不能把谁说服,干脆将目光转向玉漱,说道:“玉漱,你如何考虑这件事情?”
珍珠也转头将目光看向玉漱,等待着玉漱的回应。
她是玉漱提拔上来的,一心一意为玉漱出谋划策,为东原郡的发展做贡献,先前也不是故意和窝木台较劲,而是真的出于为大家考虑才说出那一番话。
她相信,以玉漱的公平公正,绝对不会因为窝木台是自己的哥哥就偏向于窝木台。
玉漱看了一眼窝木台,又看了一眼珍珠,然后仰头将目光看向屋顶,低声道:“你们说,如果是老师,他会怎么做?”
窝木台和珍珠听到玉漱的话不由得面面相觑,旋即脸上都是露出无奈之色。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听到玉漱说出这样的话了,每当遇到一些难以做出抉择的事情的时候,玉漱总是会仰起头来,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们都知道,玉漱所说的老师是太子殿下嬴子锋,那个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属于无所不能的强大的存在。
玉漱也时常会带入嬴子锋的角色,尝试着从嬴子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去解决问题。
有些时候,他们甚至觉得玉漱是在刻意的模仿嬴子锋。
当然,这是窝木台的感觉,毕竟珍珠也并没有见过嬴子锋,没有接触过嬴子锋。
最重要的是,玉漱每天总是会把“老师”挂在嘴边,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总是可以跟将这件事情跟她的“老师”联系在一起。
就如同这一次一样,成立商会还是不成立商会,无非就是利弊的取舍,但是玉漱偏偏不去做出取舍,而是又联想到了她的“老师”。
窝木台看着玉漱那思索的样子,无奈道:“玉漱,我们还是先来思考正事吧。”
玉漱低下头看了一眼窝木台,说道:“我现在正在思考的就是正事。”
窝木台苦笑一声,说道:“我知道太子殿下无所不能,这件事情到了他的手里一定可以得到一个妥善的解决,但是问题在于太子殿下远在咸阳,难道你写信一封去请教不成?”
虽然说写信请教嬴子锋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七八天的功夫,太耽搁时间了。
玉漱听到窝木台的话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老师现在未必还在咸阳,也许已经在来东原郡的路上。”
窝木台闻言有些吃惊,问道:“此话怎讲?”
一旁的珍珠也是一脸好奇,玉漱是如何知道嬴子锋正在来东原郡的路上?
玉漱回答道:“我前些日子曾经向陛下递了一道奏章,讲述了我们东原郡如今的情况,希望陛下可以派人来东原郡视察,你们说,如果陛下真的要派人过来,那派谁最放心?”
众人听到玉漱这一番话,脑海里下意识地就蹦出来一个名字——嬴子锋!
唯有太子殿下,才能让始皇帝真正放心!
玉漱接着说道:“算一算时间的话,如果老师已经出发,想必不用三五日就该到了。”
窝木台闻言问道:“你是想要等太子殿下到了,请教太子殿下此事,然后再做决定?”
玉漱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东原郡如今家家户户都是售卖牛羊的商家,成立商会的事情可以说是牵扯到了东原郡数十万百姓,马虎不得,如果不能考虑周全,我宁愿什么都不做也绝对不会轻易去冒险尝试。”
窝木台和珍珠听到玉漱的话都是轻轻点头,